白天师看了他两眼,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满足,“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我想回云南去。”
“回云南?”
杨真点点头,“是。”
“若是想回去,你直接回去便是,来求我做什么?”
“大师兄,您是不知道,柳太师先前将我关起来了,我这还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若是就这么出城去,倘若被认出来送回太师府,我就完了。”
白天师冷嗤道:“怎么地,现在知道来求我了?”
杨真吞了口口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说道:“要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大师兄你们闹的,倘若不是你们害了柳大小姐,那崔氏的鬼魂也不至于找上门来,崔氏的鬼魂不来,也就没有现在的这么多事了。”
白天师“啪”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杨真,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当初你偷了我们的解药,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数落起我来?”
杨真愣了愣,“什么解药?”
“什么解药?”白天师冷哼一声,“你就莫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没有解药那郑氏怎么会好,你又怎么会在太师府一路青云直上,真当我是傻子?”
杨真有片刻没出声,随后道:“大师兄,我也不瞒着您了,当初在云南,我确实不小心听到了您跟二师兄的谈话,说是京城太师府的大夫人崔氏死了,还说她活该。”
白天师的眸色一瞬间转深。
杨真接着说道:“我到了京城柳太师府,跟柳侍郎的继室郑氏说崔氏是被人害死的,她就将我留了下来。”
白天师冷哼了一声,“既如此,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杨真又道:“难道崔氏之死是你们做的吗?”
白天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你是怎么救了郑氏的?”
杨真嘴角翕翕说不出话来。
白天幽幽道:“杨大管家,好算计啊,偷了我们的解药,救了郑氏,在柳太师府步步高升之余,还将从前的事撇得一干二净,佩服、佩服啊!”
杨真满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白天师又道:“你这么有能耐,自己想法出城便是,何须来求我?”
杨真沉了声,“大师兄,如今我走投无路了,若是你不帮我出城,就不要怪我不顾及往日的师兄弟情谊了。”
白天师Yin沉着脸,冷笑道:“怎么?你威胁我?”
杨真梗着脖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镇南王妃也是被你们弄死的,现下听说那镇南王就在通州大营,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找他。”
“柳侍郎可能顾不上死去的崔氏,镇南王却不可能不管镇南王妃,当年镇南王对镇南王妃有多深情,我们在云南的人都知道,现下我去将事情捅出来,你就等着吧。”
白天师“轰”的一下站起来,他瞪着眼珠,仿佛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杨真,你长能耐了啊!被你偷了那解药原就是准备给镇南王妃的,要说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还敢去告状!”
杨真也腾的一下站起来,他指着白天师,“你们敢害镇南王妃,却埋怨我偷了解药,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本就是打算用解药来威胁镇南王,倘若镇南王与你们谈不拢,你们就不给解药了。”
“你们早就跟镇南王谈崩了,还说什么解药!”
白天师扬起手,一巴掌给杨真扇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大刀从天而降,将将在白天师手的上方,眼看就要劈下来,白天师登时收回手,那大刀擦着他的衣袂而过,若是晚了半分,他的手只怕不断也要骨裂。
他惊魂未定的看向来人,只见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正在谈论的镇南王。
白天师看看闪到一旁的杨真,又看看镇南王,他的头脑向来好使,立时明白自己中计了,他指着杨真,气得语无lun次,“你……你……你竟然联合了镇南王来算计我?”
杨真怒目而视,“大师兄,你敢害人却不敢承认吗?”
镇南王立在白天师前方不远处,气得浑身都在喷火,亏得他的一位副将在后面死死拉着他,他才没有一刀将白天师劈成两半。
他的王妃,他珍爱不已的蓝苗儿,果然是被眼前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害死的。
他说她怎么会在生产后血流不止,她明明最会养身子,怎么会生了世子身子就不行了,他想起她弥留的时候,偎在他怀里说的那些不舍的话,她说她好想伴着临儿长大,好舍不得他。
铮铮七尺男儿,征战疆场数十年的镇南王,在此刻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他的王妃明明可以有一个美好的将来的,就因为白天师他们这群混账王八蛋的算计,而失了性命。
镇南王咬着牙,从牙齿缝中发出声音来,“是因为当年本王不愿意与你们同流合污,所以你们杀了她,是吗?”
白天师自然不会承认,他冷哼了一声,“镇南王在说什么,老身不知道。”
镇南王紧紧握着拳头,“白天师既然不承认,咱们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