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知,我们妖族迥然与你们人类,眷属对我们而言并不只是下属,这种事情并非是可以当做稽耍的玩笑。无论如何,和悠也是卫柯的内眷。卫柯作为我族眷属乃地息三席从属于我,理之当然闻惟德冷冷地盯着他,和悠亦从属于我。
身为妖主,我理应庇佑我族眷属,除了护他们安危周全、也会爱重他们身为妖族的尊严。你们人类之间从属关系如何,我不会指手画脚,无论殿下你怎么对待你的下属,我都会给予应有的尊重。但相应地,契约里明确说过,你们会尊重我们妖族的每一种章俗,绝不做出冒犯我妖族任何一种行径,更不会折辱妖族。您现在这一番话,已经不是一个内眷的问题,而是侮辱了卫柯,也折辱了我、侮辱了我们妖族。
沉沉乌云,如倒卷的海啸般在男人身后翻滚,将天幕仿佛倒悬,压制在他的脚下动弹不得。男人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礼袍上纱织的雷纹仿佛活了过来,持霆般栩栩如生地闪烁,细小的金色光点如同被激活的长蛇,盘绕在他的四周蜿蜒怒吼。
殿下,您可听明白了么?
而不只是闻惟德
卫柯的四周浮现出一颗又一颗的水晶,而旁边的李楠的后背也出现了一片片半圆形的光幕,屈黎的眼瞳也变成了竖瞳。此间,此时,不论是天壤、地息,还是其他闻惟德的下属,他们每个妖物的身体四周在闻惟德此言落下之后,皆发动了妖力,四周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恐怖至极。
盘王四周的下属立刻如临大敌,手都按在了腰间随时准备抽出武器了。
剑拔弩张,将至冰点。
半晌,盘王朝前一步,对着闻惟德行了个礼,抱歉,是我妄语了。还请苍主莫动肝火,原谅我这次。
而后,他转而又看向卫柯,对他也稍稍欠身,卫弎席,我也给你道个歉,刚才玩笑不当,你莫要挂怀。
闻惟德这才扬起手来,殿下言重了,时候不早了,去宴上吧。
一个肯退,一个给台阶,场面立刻就缓和了下来,大家这才松懈了下去,虽的确互相还有些尴尬,但主子都这样了,也只能平和地继续相处了。
晚宴仍是其乐融融地结束了
夜半。
整个空旷的行宫内,一片片yIn靡的yIn声浪语,场面荒唐色情地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突然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早已习惯地熟视无睹跪在了床边。
殿下。
啊嗯怎么样了?盘王猛地挺腰,换了个姿势享受女人的服侍。
手下有些吞吐,半晌硬着头皮说道,到处都有苍主的人盯着,尤其还有苍霄那帮怪物,无法查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盘王似乎并没有生气,只喘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晴殿下那边更是夸张,我们的人根本接触不到他们那边的人。
和悠呢。
她那手下更是为难了,还是咬着牙说了,什么都没查出来。和悠,真的只是卫柯的一个内眷,和苍主没有任何关系。
说白了,你们这几天,就在北境逛了个街。
殿下恕罪!!那手下砰地一下就磕上了头,半身伏趴在地面上,浑身抖如筛糠。
砰
啊!
女人的惨叫传来,盘王掐着女人的脖颈一把扔在了地上。床上其他的女人也都恐惧地缩成了一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盘王从床上走下来,立刻有一旁等候着的侍女走上前扶着他坐上软塌,又熟练地位他点燃织管。
他吸了一口烟气,吐出来,弯腰俯身,扯住手下的头发拽起来,两指夹着织管悬在手下的眼睛前。
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一个内眷而已?你们的脑子都长哪里去了?那帮畜生变得妖物都比你们有脑子。
我随便一看都知道到闻惟德百分百睡过那个婊子,你们竟然连丁点有用的东西都查不出来?
殿下息怒啊。一旁的暗影中,走出他的心腹,试图劝说。苍主今天动怒,也并非是因为和悠,主要是因为妖族本来就自傲的很
哈,我当然知道闻惟德他妈的生气是因为被我羞辱了,但,闻惟德那种心机,你们以为他算不到吗?啊?他妈的他就是演戏给你们这帮蠢货看的!
呲拉
火灼皮rou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盘王将手中的织管重重按灭在手下的脸颊上,就离他的眼睛不远。手下吃痛也不敢用灵力防,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种痛。给我继续查,再查不出有用的东西,下次,你的眼睛就别要了。
在场的人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因为他们都知道,因为今天苍主的威慑,让他们的主子只能咽下当时那口气,心情差到了极点。
盘王松开了下属,靠上软塌,接过身旁女人重新点燃的新的织管,猛吸了一口药ye也只是舒缓了一点。
殿下,您明天还要见和悠吗?
提起这个,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