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刹,她的意识停摆曲终,男人字句的尾音。
而后,手背一凉,背上也冷了,身入的怀也褪去了所有的热度。祈云峥松开了她,朝旁退开。
不知不觉,竟是过去了这么久。他微微一顿。我在江鸢本不打算逗留太久,不过
她无法抬起头,僵坐在琴前,意识里一片雾蒙蒙地白,无法思考。
祈云峥望着她的侧脸,她勾着头,耳朵已经红透了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反而并未这句不过之后的话说完,而是话锋一转。本王先走了,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莫要送了,好好休息吧。
他离去的脚步并不算留恋,字里行间的意味,反而宛如一副工笔,恰到好处的留白。
没一会功夫,身后忽然响起卫柯的声音。
我刚送盘王走了,你还好么?
和悠这才猛地惊醒过来,从琴前站起,攥住自己的双手捂在胸口摇头,我还好。
卫柯微微蹙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见她一副六神无主地样子,他上前一步,有些担忧,是不是盘王的信息素?
和悠再次摇头,我没事。
卫柯余光瞥见那把琴,说道,盘王跟你说什么了么?
没有。和悠回答的很干脆。
卫柯沉默了下,最终迟疑地说道,你知道,我只是职责所在才替苍主问的。有可能,苍主会亲自问你这些的。
和悠一愣,听到苍主两个字立刻清醒了很多很多,眼神都明显不同了。她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也不会敢骗你们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外走,时间也不早了,仆从已为你准备好了晚膳。吃完就早些休息,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好好休息。
盘王说今日疲累,暂作休息,不便应宴。卫柯禀道。
闻惟德提笔的手微微一顿,也好。
但刚落下一笔,他掀起眼帘又问,他只是去了和悠那,没去别的地方吧?
是。卫柯恭敬禀道,他从我的别苑离开之后,就径直回了为他准备的别苑中。
闻惟德第二笔悬在半空,没落。
和悠并未跟他发生任何事情。卫柯又说道。
闻惟德落笔继续批阅着公文,还有呢。
盘王的韵灵对我有些棘手,尤其后面他屏蔽了所有的神识,禀了您的命令,我怕太过冒然会被他察觉,便无法继续监视。卫柯说道。
嗯,无事。闻惟德又说道,和悠并不蠢笨,更太爱她那个弟弟了。她哪怕自己不惜命,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弟弟的命在盘王手里捏着,绝不敢暴露自己的。
嗯卫柯附道。
闻惟德顿了下,你还有什么事没说?
就是。卫柯有些吞吐。可能是我的错觉,就算和悠没有跟盘王说什么,她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
哦?闻惟德语气并不在意。
嗯,她卫柯半晌还是说道,应该是我的错觉。
直说。
我后面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她脸很红,以为她被盘王的信息素刺激到快要发情了。但,并没有。卫柯说道。就好像,她
卫柯掀起眼帘,她在害羞。
闻惟德听到这儿反而笑容深了些,像是想起来一些画面,她什么时候不曾害羞过。
他话锋很快就一转,变得冷漠起来。不过盘王没有多来找事儿,看来她做得还不错,没有暴露自己,把他应付过去了。好了你退下吧。
是。
卫柯刚快走出门,闻惟德又说道,明日我若得闲,可能会去见她一面。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当面问的。
是。
卫柯走后,闻惟德将手中余留的公文批阅好,只是觉得,这女人可真面皮薄地要死,怎么遇见个男的,就要害羞?不过也是
盘王那种人,没有几个女人能在他的手段之下
念及此。
闻惟德的喉咙里莫名地不舒服,抬眼看了眼桌上的公文,又掠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今天夜里,先熬夜把手头这些事处理好吧。
另外一边,深夜。
殿下,您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啊妈的祈云峥仰起头,吐出一口药雾,烦躁郁结与胸却怎么都无法与药物一起吐出。兴致?哪来的兴致。有的只是在别苑里就硬到快憋炸了的鸡巴。然而,身旁玉体横陈,下面的鸡巴还仍然坚硬如铁。从那别苑回来之后,无论怎样发泄,体内像埋藏了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无法纾解的欲望快要将他五脏六腑都烧化了。
他抬手推开身旁的人,大敞着缎袍,站起来走到楼台的阑干前眺望着远处某个方位。
夜风很凉,吹入他怀,可仍吹不散今天怀中的触感。他朝那个方向张开手掌,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某种温热的体温。
与弦音一起入耳。
入掌。
他攥住了掌,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