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息素的味道,并不辛烈,清新的幽香。不像花香的甜腻,透明清澄的凉爽,侵入喉舌时,又有一股树叶缓缓没入海面的温柔。唇上蹭到的暖热,是阳光照透了浅层的海浪,水生植物与白麝香的醇厚在海浪底部,在引诱着她朝下深潜。
和悠不得不跟随身体的驱使,像每一个被海妖蛊惑的水手那样意图沉于海底,身体变得柔软,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主动地张开了嘴唇,舌尖颤抖又瑟缩地想要上前探出
呜唔!她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卫柯竟然抬掌捂住了她的口鼻,挡住了她半张脸,用手隔在了两个人中间。他唇抵在自己的手背上,望着她轻笑,不可以。
他手上很用力,冰冷的手套堵住了她的呼吸,也完全隔绝了他的信息素。
和悠似乎还沉迷在他信息素的诱惑里,瞳孔里有了模糊的yIn纹今天夜里她似乎已经快到极限了,宴席上被他尾巴Cao了后xue,又被他深吻,又转头去见了闻望寒能撑到现在还没有发情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她的眼神还不甚清醒,怔怔而迷茫地看着他,被阻碍了汲取信息素让她甚至觉得委屈,抬手拉着他的手腕想要掰开。
呜唔要亲
虽然嘴巴被捂着,但是女人嘴里的呻yin还是能听清的。
有些麻烦。
卫柯稍稍侧了下脖颈,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很想要吗?
她的眼神还是摇晃,被捂住的嘴巴开始发出意味不明的呻yin。明明两个人此时是平视的角度,看人的时候眸光还是从上朝下的仰着,于是眼眶里的情欲青涩稚嫩,盈盈地半满不满。
刚才的冷漠和抗拒这会被情欲一把火烧破了外壳,透出里面柔软香嫩的果蜜,从里到外的软糯乖巧,好似不采撷就是暴殄了天物。
忽然和悠眼前一阵眩晕,就被人从桌子上打横抱了起来。
躺在他怀里还是不太老实,埋在他胸口大口的呼吸,濒临发情的状态下,他衣服上微量的信息素也让她沉醉。手不断地乱摸,朝上扒拉他的衣襟。还好他的衣服难解,她不得其法甚至开始用牙去咬他的扣子
于是。不得不用尾巴捆住了她的双手。
哗啦。
和悠掉在水里的时候,还愣愣地没回过神来。卫柯站在泉池旁边,放下挑开冕绦的手指,冕绦重新遮挡住了眼睛,其上一层徽光缓慢地流转。他抱臂看着全身被水打shi的女人,朝泉池旁右边的一条鹅卵石路指了指,那边的楼苑,是你的居所。洗好了,就早些去休息吧。
说罢,他就真的扭头把和悠一个人扔在了泉池里走了。
走了?!
泉池的水并不算凉,但比起她濒临发情的体温来说,算是凉的,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清醒过来之后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之后和悠噗通一声软在了泉池里,把全身都埋在了水下。
不是,她刚才都干了什么?!前面还冷漠地跟人说话,后面就主动成那样?
要命了。
脚下的泉池铺满了浅蓝色的小石头,水面在月色下波光粼粼折射出异样的幻彩,流过身体的水流,让她想起男人温和清爽的嗓音,以及刚才靠在他身上,那制服下面的rou体。
哗啦。
和悠又把自己的身体埋在水面之下更深了一些。她甩了甩头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浆糊甩掉,冷静一些。她劝说着自己,站了起来,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不管怎样,这次,还是应该谢谢卫柯的。
要不是卫柯足够冷静,她现在肯定又发情了。
她刚才短暂的有些断片,想起来卫柯好像摘下过冕绦,联想到这个人刚才说的可以帮人稳定Jing神力的话那刚才,自己之所以能冷静下来,也是因为男人帮了自己?
他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的,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她发情了,他也会跟着发情,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算她的错。虽然她刚才那样贬低卫柯,但是和悠也心知肚明,哪怕闻惟德知道他们做了以闻惟德的秉性,定只会责怪是她发sao勾引他的下属吧。
不。应当说。
甚至,闻惟德既然准了卫柯带她回家,与她这般独处,当也会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她是浊人,卫柯是顶清,她的信息素还会让卫柯发情不发生点什么,才更奇怪。
『我会珍惜苍主赐我的这个机会』
卫柯的话适时浮现在脑海里。
所以卫柯才会这样说。
闻惟德早就料到了卫柯会发情,会干她,不只是默许,可能是直接将她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