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正好,她也不习惯被人伺候。
而且。我绝大多数情况下也无需他人侍奉。闻望寒忽然没来由一句。
啊?和悠刚拿起筷子。
闻望寒望着她,不是把你当侍女。
和悠发现自己果然搞不懂这个男人的前后逻辑,她只能试探性地点了点头,啊,好。
她一边吃,随口问道,昨天夜里
闻望寒微微一顿。嗯。
你收拾好了?
他点了点头,收拾好了。
那今天,就不需要我再帮忙收拾房间了吧?她一边吃一边说道。要是不需要,我想看会书。
好。你看。他说。
可是饭菜果然凉了,她喝了一口粥,有些凉下意识微微一皱眉。
怎么了?他问。
凉了。她也随口说道。
闻望寒的反应很奇怪,凉了是变质有毒吗?
和悠被他说的一愣,当然不是。只是,会口感不好。你
她看着他说,之前我就发现了,你好像对人类怎么,一无所知的样子。
甚至比闻絮风对人类的了解都很少。
她捧起粥碗,可你并不像他们一样讨厌憎恨人类。
闻望寒垂下睫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过。和悠笑了起来,这点咱俩挺像的。
他抬眼看她。
我也不了解妖物。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粥,今天的粥是果然也是肉粥。但我也不讨厌憎恨妖物。
他的眸光微微一亮。
她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在说好话骗你。但其实,这句倒是我发自肺腑的。
我当然应该憎恨讨厌妖物的。和悠继续说道,可是伤害我的,并不是所有妖物啊。为了你们几个,反而去恨所有的妖物多傻啊。
闻望寒的呼吸跟着她的话音落下时,跟着一停。
她笑了起来,这可能就是你和你哥哥的区别之一吧。他厌憎所有人类,还要灌输你们同样的仇恨。我不知道他对人类憎恶厌恨的来源出自何处,反正,肯定不当是我吧。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虽看着闻望寒,却好像穿透了他在看着别处。可他,还是恨我、讨厌我。
可我不是。闻望寒忽然接过话去。
我知道你不是。和悠看向他,你觉得我会跟他说这些话吗。
嗯。闻望寒看着她,我我去喊她们再给你拿热的来吧。
不用。就算饭菜很凉了,她也风卷残云地把所有饭菜都吃光了。
另外一边。
别苑外面
今天特意来了的闻辞尘的脸色格外的难看,嘴角的笑容由漫不经心地慵懒也变得逐渐狠厉。行,寒哥你可真绝。
说罢,他扭头就走。
跟在他身后的卫柯似乎察觉到不太对,立刻试图阻拦,三公子,你冷静一下。
可闻辞尘则直接用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而试图去追的卫柯此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那座别苑几眼,才转身离开了。
三公子?苍主正在
议事厅内的门被人打开,闻惟德掀起眼帘,看向来人。怎么了?
你们退下。闻辞尘转头看向厅内坐着的下属们。
等到人都退出去了。
闻惟德仍然很是平静,提起笔在公文上书写着批注。他今天似乎并不算太忙,气息比起前几天平定不少,笔迹虽仍隽峻,但笔锋柔顺。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他笔触沙沙入纸的声音,阿辞,你最近的脾气,需要收敛一些了
他话音还没落定。
呵。我需要收敛?闻辞尘一声冷笑,抱臂扬起下颌来,哥。寒哥豢巢了。
这时。
笔锋凝寂,阒然无声,一滴墨从秋毫之上落下,在纸上透出突兀的墨瑕,边缘瑕疵如刺如刀。
闻惟德掀起眼帘,看向闻辞尘,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注:豢巢就是搭巢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