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着手脚的汤洵声看着行刑台下乌泱泱的人群,低低地冷笑道:“一定要找一个无辜的人来满足你们无耻的殉葬意图吗?”
于是,在台上某官员下令行刑时,汤洵声早已准备好地,挣脱掉束缚自己的锁链。顺势白绫一出,身上已经配好的名扬四海随空一洒,那种可怕的毒又再一次熟悉地在人群之间播散开来。
“段子芳会改我的‘名扬四海’,我自然也会在他的基础上再改。”汤洵声大声道,“分不清是非之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重新改造过的‘名扬四海’的毒药,我可还没有给你们哦。”汤洵声冷笑道。
他就静静地看着台下的人在痛苦的面目中黯然死去。
最后一刻,女药师从汤洵声下的药中醒来赶到行刑场时,便是她并未预料到的局面。
那时的女药师道:“果然还是你吗?”
“阿末,不是我,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汤洵声走近她道。
“那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是因为他们想杀了我。”
“可是你对他们用的毒就是‘名扬四海’,甚至这次的毒比以往的毒性还要强。”女药师看着他,声音淡淡地说,“这世上还有谁会用这些?”
“难道我会就证明下毒的人就是我吗?”汤洵声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现在会了,就代表我以前也会吗?”
“刚刚在过来的路上,我看见这毒已经很严重地外传了。”
“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本有恨意,如果没有,这毒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汤洵声顿住了一会儿,轻轻地吻住了眼前的人,说:“阿末,如果你不相信我,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再相信我了。”
“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不理我。”汤洵声靠近她的耳边说,“有的时候,其实我也很孤独。”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段子芳、红、蓝、黑三人很早以前就偷偷地在他的身上下了毒,只要他的内心同时存在浓重的恨意和不甘的情绪,那毒便会被触发。而他就会尝到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感觉。届时,他苦练的制药之术就会一消而散。
“阿末。用毒毒死我吧。”汤洵声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死在你的手上,我会更开心一些。”
他用所剩的时间告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我也是一种解脱。”
“不……”女药师不停地摇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今天是怎么了?这一定是一场梦。”
“你走了我身边就没有亲人了。”
“不可以。”
最终女药师没有如汤洵声的愿用毒杀了他,他选择了用自己付出了十几年心血研制出的毒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临走时他对她说:“记得对他们说是你给我下了毒,结束了我的生命。”
“这样就不会有人把我的过错,迁就到你的身上了。”言毕,他含笑离去。
“不,我不要。”女药师哭喊着,“你何错之有呢?”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他紧紧地拥在自己怀里。
终局
“他们逼近了。”刘帝眺望着远处说。
“按第一计划行动。”段子芳吩咐下去道。
南泯军擅攻不擅守,应对大批的曲国士兵突然的攻击,南泯军只能选出门用毒迎击。
“洵声。”女药师轻声在汤洵声的耳旁唤道。
好不容易才研制出重生之术,把你救活,你可不能再次离我而去。
“关药师,南泯军出城迎击了。”前方有位士兵急迅骑马而来对女药师道。
“知道了。”女药师回答说。
南泯军又重新使用了段子芳重新改良过的名扬四海,但曲国军队有了汤洵声和女药师特制的防护药,即使汤洵声现今仍未醒来,南泯军也未能如愿制服进攻曲国军队。
“之前的毒似乎没有效果了。”刘帝对身旁的段子芳道。
“实施第二项计划。”段子芳又对手下吩咐了一句。
前方交战正激烈,但已有人偷偷地冲过火热交战的前锋,深入到曲国军队的后方中。
那人吹起了长笛,曲声绵长,使人闻之不禁心感凄凉。
汤洵声的眼皮忽地在这悠长的笛声中隐隐约约地动了一下。女药师觉得这笛声有异,便对身旁的一位随行道:“速速把正在吹笛的人抓来。”
随行士兵听了话赶去笛声源头端追寻吹笛人。
可那士兵还未把吹笛人捉住,汤洵声猛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洵声?”女药师低低地喊了声汤洵声的名字。
汤洵声虽已经醒来,但整个人却像失了神志般,先是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便掏出怀里的白绫攻击眼前的女药师。
女药师试图将他制服,道:“洵声,你怎么了?”
汤洵声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向她攻击去。
五年前段子芳曾经在汤洵声身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