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舔舔小嘴巴,摆摆小手:“我不饿,爸爸病了,我吃不下去。”
看着萱萱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孙光彩难受得想哭:“萱萱想吃什么?姑姑给你去买。”孙光彩摸摸她的小脑袋,这小家伙模样随了乔令君,只是肤色像她妈妈,白白净净的。
“我,我……”小姑娘瞪着大眼睛思来想去,才道,“姑姑,我想吃蛋挞。”
“蛋挞啊!这容易!”孙光彩笑着拿出手机,“你姑姑别的本事没有,咱们城里大街小巷有什么餐厅饭店甜品屋我可门清。”
“姑姑,我还想买粥粥,医生阿姨说爸爸不能吃别的,只能喝粥粥。”萱萱看看病床上的爸爸,托着下巴忧伤地说。
“好啊,姑姑给爸爸买粥粥,萱萱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孙光彩朝她竖起大拇指,“爸爸喝了粥粥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嗯,爸爸说陪我踢球陪我上动物园看大老虎的。”说着萱萱张大嘴巴做了一个大老虎的模样。
“萱萱,你和叔叔看着爸爸,姑姑去给你买蛋挞和粥粥。”孙光彩朝章庆飞笑笑,“那我出去一下。”
章庆飞冲她笑笑:“孙记者,我出去吧,你在这照顾萱萱和姐夫。”
孙光彩想这样也好,就点点头:“那麻烦您了。”
萱萱也朝章庆飞摆摆小手:“表舅舅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病房里就剩下一大一小一个病人,孙光彩和萱萱都抬头看着输ye瓶,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啪嗒啪嗒,孙光彩想心里默默地数着数,数着数着竟忘了数到多少。
她抬头看躺在床上的乔令君,他虽然又高又瘦,但是却是一个很结实的人,看是现在躺在那里却显得那么瘦弱,特别是瘦削的脸上没有一点点血色。自从上次和他吃了一顿饭之后,他俩就没有见面,那时他还比现在胖一些。
在她的印象中,乔令君从来都是一个健康的人,尽管他的高中生活很辛苦很不易,但是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气息,或许正是这样的气息,孙光彩才会被他吸引,才会关注他,才会把他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姑姑,你摸摸,爸爸的手好凉。”萱萱的小手摸着乔令君的手背,抬头看着孙光彩。
“爸爸在输ye,没事,待会就好了。”孙光彩看看他手背上的针头,药ye徐徐地流进他的身体里,他一定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她的目光又投向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细长有力,曾经,孙光彩无数次地幻想这样一双细长有力的手牵着自己一直走下去,在自己受到委屈的时候,这双手会紧紧地握着她的,给她温暖与力量,在她感到快乐的时候,这双手会和她一起举杯分享。
可是,这个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孙光彩叹口气,其实,从知道乔令君有女朋友的那天起就,她就把这份感情藏在了心里,任这颗爱情的小种子在心底烂掉。
她记得那是她上刚上大一,乔令君大四,乔令君既要实习,还要打工,虽然俩人在一个校园,也只是一个周能见到一次面。
孙光彩当时高考完了之后给乔令君写过一封信,但是却没有勇气寄出去,因为她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回应,毕竟两人之间鲜少相互的交流。
而她上了大学,就不一样了,上学的第一天,乔令君特意请了假没去打工带着孙光彩转了一个遍,领着她到学校外面的超市买了生活必需品,他对她很热情,让孙光彩感到很窝心。每个周俩人会见面吃顿饭。
宿舍的姐妹都以为乔令君是孙光彩的男朋友,在孙光彩澄清之后,她们都鼓动孙光彩去追乔令君,他是一个很贴心的男人,长得又帅,又有能力,虽然家庭条件差了点,但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再加上他是孙光彩父亲的学生,知根知底,不近水楼台的话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孙光彩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乔令君马上就要毕业工作了,那两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像乔令君那么优秀的男人放到社会上那就是抢手货,先下手为强,她了解乔令君,在感情方面他是一个内敛的人,所以自己必须主动。
在乔令君生日的那一天,孙光彩决定去找他表白,她花了一个周的时间给他织了一条围巾,她并不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围巾织了拆拆了织,直到他生日前的一个晚上,她还是对这件礼物不满意,她还埋怨自己为什么以前不向小芳姐好好学习一下。
当她拿着自己亲手织的围巾去找他时,乔令君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孙光彩的心当时就觉得沉了一下,不过她的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乔令君给两位姑娘介绍,他有些不好意思,指着那位姑娘道:“光彩,这是汤惠佳,是咱的老乡,比你高两级,也在实验高中上的学。”
孙光彩朝汤惠佳笑了笑,叫了一声她一声姐,汤惠佳淡淡一笑,低头垂眸,一笑一颦间尽显文静淑女之气。
虽然乔令君没有明确说这就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一顿饭下来,孙光彩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
那天之后,孙光彩伤心了好多天,但是她知道缘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