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拆不是不礼貌吗?”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孙光彩还是满怀期待地拆起了盒子。
一层,两层,两个盒子之后,就是包装纸,一层,两层,拆到最后,孙光彩像被烫着了一样,手拿着礼物一动不动。
“怎么了,不喜欢?”乔令君很满意她的表情。
“是啊,不喜欢,你怎么找了这么丑的照片做封面啊!”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孙光彩的眼里都是笑,这礼物确实很独特,是她三十年来收到的最有创意的礼物,世间仅此一份。
“你自己长得丑还能怨我吗!”乔令君接过那本书,左瞧右看,“哪里丑了,我看是相当丑!”
“切!你那是审美能力不行,多俊的丫头,我们葫芦街的一枝花啊!”孙光彩抢过书,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盒子里,“哥,你费心了!”
“还凑合吧,也不是很麻烦,你的节目资料我还是很容易拿到手的,印刷也方便,我就是排了排版,也不是很麻烦!”乔令君喝了一口茶,笑着问道,“说说你昨天不开心的事情吧?”
“谁说我不开心了?我挺好的。”孙光彩将礼物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大帆布包包里,笑着向乔令君道谢。
“才怪!”乔令君哈哈大笑,两手摆出一个相机咔嚓的动作,“我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是高兴还是忧伤,当年上大学时我选修的心理学可是比那些专业学生都利害啊。”
“乔大师,算你厉害啊!”孙光彩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啜了一口茶,看着他笑,“那乔大师,你猜猜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猜出来我才服你!”
“但凡能让孙大记者头疼的事,无非就是婚姻大事了!前两天我给老师打电话,师母还特意叮嘱我给你留意着男青年了!”乔令君慢慢地说道。
“哈哈!哥,你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孙光彩往后一仰,摇着右手食指,“乔大师,你这回算是——”
“等着,对于宋记者老说,这都不是事!”乔令君打断她,故作深沉道,“肯定是工作上有不如意了吧。”
“哼,乔大师,你也太高看我了,难道除了工作上的事,就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了吗?”孙光彩对于他一下子就猜出自己的心事有些不甘。
“光彩,我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我自信比老师师母还了解你。”乔令君得意地笑,就连鼻翼上都皱起了小细纹。
“你是在笑话我是傻大姐吧。”孙光彩噘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可没说!”乔令君盯着她慢声说道,“是你太单纯太善良,这样的女孩子还是单身没道理啊!”
“哦!我知道了。”孙光彩恍然大悟,晃着手指道,“哥,你这顿饭原来是鸿门宴啊,是我妈让你来当说客了吧。”
“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我们是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哥想你了。”乔令君订正她的话,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我只是感慨你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值得一个好男人去疼惜!”
看着他真诚的脸庞,孙光彩的表情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哥,饿了吧,赶紧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你还没说为什么不高兴呢?好不容易见次面,我们边吃边聊,你哥可是解忧草。”乔令君拿起公共筷子给她夹菜。
孙光彩简单把昨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乔令君拧着眉静静地听她说。
她说完了,乔令君没有说话。
孙光彩敲了敲自己的碗边:“哥,你怎么不安慰我?”
乔令君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光彩,你不是说过你属小强的吗?你内心强大,还用我安慰吗?”
孙光彩盯着他的笑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太帅太有魅力了!当年嫂子就是被你的笑容吸引的吧。”
“我笑起来很帅吗?”乔令君哈哈一笑,“孙记者,你在取笑你哥吧。”
“不信拉倒,谁有空取笑你。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孙光彩放下筷子问。
“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当时,我真希望地上有一个洞能钻进去,怎么会让这么一个比自己还小四五岁的小姑娘欺负。”乔令君喝了一口茶,笑谈道。
他俩认识十五年了,那时的乔令君比现在还要瘦,真的像现在的姑娘们希望的那样像一道闪电。他那时脸庞黝黑,一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孙光彩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跟在孙建国的身后,脚上穿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白球鞋。
孙建国将男孩子从身后拽出来,热情地给这母女俩介绍,说这个男孩是他班上的学生,品学兼优,但是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平时就是吃馒头就咸菜,所以他把这个叫乔令君的学生领回家改善一下生活。
那个男孩红着脸腼腆地叫了一声“阿姨”,又对着孙光彩叫了一声“妹妹”。
杨美芳笑着答应,而孙光彩没有应答他,而是瞪着大眼睛盯着他看。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