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什么救你,你不会出事的。”
严玉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么迷信?”
“这叫战术性重视。”林宓一挑眉,得意地呛了回去。
两个人抵着额头在混沌中轻笑,顺势交换了一个隐蔽的吻。
此时后排座位的乘客大约是梦到了什么,猛地一蹬腿,踹在两个人的座位上,这才让两个脑子发热的人冷静下来,轻咳一声,安安分分地坐好。
只不过当他们睡着睡着再度靠到了一起,便再也没有人来吵他们了。
飞机落地是当地凌晨五点半,经济舱里的乘客纷纷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活动活动腰酸背疼的身体。
林宓他们跟着绵延的队伍出了关,就见到了前来接他们的施坦因。
“早上好!”
D国冷得很,施坦因却依旧只是一件皮夹克,手上也没提羽绒服,硬生生让其他人打了个寒颤。
“早上好。你怎么直接进来了?”林宓跟着他走进特殊通道,就见他们的行李设备以及枪械都打包放在办公室的桌上。
施坦因打了个哈欠,顺势一摆手,“时间紧,霍夫曼那个老头儿提前打的招呼,否则你们这些东西出来还要再走半小时的程序。”
眼见枪械和设备都被打包到一起了,顾乐天打算拆开再搬运,却见施坦因结实的胳膊一伸,硕大的箱子直接被他扛了起来。
顾乐天和魏蕤瞠目结舌,他们的工作更偏向文,花不了太多力气,于是便悄悄把好奇的目光投到徐长鑫和郑明朗的身上,两位武力值担当尴尬地摸摸鼻子转过头去,显然不想面对这个丢份的场景。
施坦因身高体壮,扛着箱子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由于身体的差距,矮小的顾乐天和魏蕤苦着脸几乎小跑起来,惹得其他人都憋着笑,更是加快了步伐。
“昨天晚上,你们起飞后,警署又收到那个李的信。这位是米莎·克莱因警探。”施坦因朝门口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探挥挥手,招呼他们分两队坐进车里,“要求时间提前到今晚八点,晚一天,就割去人质的一根手指。”
林宓带着严玉疏上了施坦因的车,闻言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就送了信和一个查不出什么问题的通讯设备,根本联系不了。”施坦因耸肩,“他让严一个人站在H市大教堂门口,不允许警力尾随,届时他会发送视频通话的请求。七点半教堂闭馆,说实话,我们也混不进游客群,搜查教堂的时间都不够。”
“你似乎不怎么乐观。”严玉疏坐在后座,双手交叠于腹部,端庄地像是在坐什么豪车,而施坦因只是他小小的车夫。
林宓暗笑,悄悄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两人在后视镜照不到的地方相视一笑。
施坦因敲着方向盘,语气激烈,“他们这群人,就乱来,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应该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你们已经到这里,就打算让我们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再说了,要隐蔽跟随起码五十米,足够他杀个来回了!”
“那警备方案设计得如何?”林宓最关心这个,虽说他隐隐有预感,严玉疏有很大可能会被掳走,但若是能直接防住就更好了。
“在安排,跟踪,录音,摄像的设备都准备好了,教堂那边还在协商,下午能出结果。”施坦因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不过,严,我觉得这次事情还是很离奇,你自己也需要加倍小心。”
严玉疏和林宓互相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疑惑,毕竟一个犯罪组织用正义女神|的名字命名了,已经足够离奇,况且李清也不是没有干过绑架的事。
“等会儿你们可以看一下各国的情况,从来没有一个不是本国的人在其他国家犯罪,因为这样会引起更大势力的关注,这也是我们一致抓不到他们把柄的原因。Justitia以谨慎出名,现在放任李做这种事,我总觉得有问题。”克莱因一直在通讯频道听他们的交谈,顺势接了上来,“暗线在组织里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得不到什么消息。”
严玉疏冷静地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得到了施坦因一个欣赏的眼神。
H市很大,总署又是在市中心,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原本晨辉朦胧的天也彻底亮了起来,施坦因愉快地打了个呼哨,车子在警署门口做了个漂亮的漂移,“难得晴天,说不定上帝也在祝福你。”
虽说过于唯心,但严玉疏还是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承下了这份祝福。
昨日才见过的霍夫曼依旧捧着个咖啡杯,俨然捧着保温壶的王局的翻版,林宓他们都抿嘴笑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这才一头钻进会议室。
正中间贴着大教堂的地形图,上面标记着监控的位置以及警力部署,会议桌上堆着空了的咖啡杯和汉堡三明治的包装纸,看样子这里的警探们也是熬了个通宵。
“警署的技术小组也随时待命,如果你们有需求,可以找他们。”施坦因把手上的资料翻得哗哗响,“现在距离时限还有十三个小时,分批休息一下。”
严玉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