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宋敛像往常一样回应他，随口问了一句，“你做的？”
赵舒名转身的动作一顿，故作镇定地朝宋敛摆手。
–不是。
他只会挑宋敛不在的时候做，当然，这个不能告诉宋敛。
吃早餐的间隙，赵舒名照例和宋敛确认今天的午饭。
宋敛看过后，又像是漫不经心般，问道：“没有炒牛rou吗？”
赵舒名差点呛到自己，不过他还是认真回答了一句。
–今天没有，您想吃可以现在加。
却见宋敛瞧他一眼，似笑非笑，"不用，按这个来就好。"
赵舒名有些招架不住，连低落的情绪都被扰乱不少。
是他的错觉吗？今天的宋敛好怪。
第6章 17–19 谁的衣服
17
赵舒名没将这点反常放在心上，宋敛也没再说什么让他猝不及防的话。
二人再次回到各过各的日常，宛如一对情感破裂只差离婚的夫夫。
段一新的腿脚已然痊愈，赵舒名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
今天由他跟段一新去片场。
他在段一新身边做助理做了两个多月，一般很少被派去出外勤，都是负责一些书面的工作。
直到在医院照顾完段一新后，这人就像粘上他一般，先是以“每次说话都等你打字效率太低”为由，缠着要跟他学手语；后是安排他跟着跑活动，不要脸一般撒娇说“既然带你出来宋总不会生气那以后就多陪陪我呀”。
……赵舒名只能私下揣测他上次住院摔的其实不是腿而是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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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在片场拍戏，经纪人为段一新接的角色是个配角，戏份并不多，只是想在导演和观众面前先露露脸。而段一新也拍得差不多了，还剩一个落水的镜头。
刚入秋的天气不至于太冷，却也不能往水里泡。赵舒名瞧着段一新反复跳进水里，嘴唇都冻白了，不免有些担心。
导演喊了"过"以后，他立刻小跑过去，在水池边给段一新又送外套又递热水，无暇他顾中感觉有人碰了自己一下，赵舒名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水池里。
"赵舒名！"段一新惊呼一声，立刻跟着跳下去，将人拉起来。
赵舒名不会游泳，呛了几口水。段一新反应快，来得及时，他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脑子里闪过的回忆让人不太爽快。
赵舒名顾着段一新，想看看他怎么样了，抬头一瞧，却是发现这人比自己还紧张。
他朝段一新笑一笑，试图安慰他。
"别笑了。"段一新看着他勉强挤出来的笑脸，手贱地伸手去捏，被赵舒名拍了一巴掌。
"今天你的工作就到这了，先回去吧。"
赵舒名不同意，坚持要留下来，段一新没有办法，只好借了衣服给赵舒名，让他先把shi衣服换下来。
赵舒名的穿着一直都十分规矩，大部分为衬衫西裤，颜色也是除了黑白灰再无其他，看着特别像个很会教书的斯文老师。
如今换上段一新的卫衣和休闲裤，一下从老师变成了学生，还是很会念书的那种好学生，瞧着格外青春元气，但又因为没什么表情而显得特别拽。
换好衣服出去后，赵舒名假装没看到段一新惊讶的眼神，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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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结束今天的行程，已是晚上八点多。赵舒名回到家时，宋敛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眼就能看到玄关处的人。
赵舒名神色自如地走到客厅，便见宋敛直直盯着他看，"衣服怎么换了？"
最近陪段一新练手语练多了，赵舒名下意识想用手比划，又记起宋敛没看过这个动作的意思，拿出手机快速地打字。
–弄shi了。
"怎么弄shi的？"
赵舒名不想告诉他才简单带过的，怎么还继续问。
–不小心被别人泼了水。
宋敛皱了皱眉，瞧着人没事，简单应了一声。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赵舒名不太看得顺眼穿卫衣的自己，说完便打算上楼，走出去两步，又听见宋敛问：“衣服是哪里来的？”
赵舒名犹豫一下，还是摁了出来。
–段一新的。
他感觉宋敛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你喜欢这种？”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他穿不习惯而已。
不等赵舒名回复，宋敛像是想起什么，“前几天有品牌方送了新款过来，看上去还不错。”
赵舒名苦笑着赶紧拒绝，他可不敢把那么贵的衣服往自己身上霍霍。
倒是宋敛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可以先试试睡衣，已经洗好了。”
宋敛说得十分理所当然又不容反驳，赵舒名不便再推拖他的好意，暂时答应下来，决定以后找个机会问问秘书价格，权当他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