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安没想到这人能这么快从正经和耍流氓之间切换,一瞬间羞得红了脸。
舒颜把仍旧不经逗的小姑娘搂回怀里,她们两平时也都忙,其实做过的次数并不多,导致易潇安直到现在也是一听到这种话就瞬间脸红。
“你觉得姐姐说话老成,是不是因为当舒总当久了?”舒颜这回认真问。
“也许吧。”易潇安想了想回答。
“我知道了。”舒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知道了?”
“嗯,知道了。”
“知道了会怎么样?能改变吗?”易潇安有些疑惑,因为舒颜向来是那种发现问题就会解决问题的人。
“能啊,不当不就行了。”
“???不当舒总干嘛?”
“还没想好,大概是去应聘一下易小姐的生活助理吧。如果生活助理不行,那就司机,如果司机也不行,那就当全职太太。”
易潇安听她又越说越没正形,轻嗤了一下不再理她。
“早点回来,不许看别的女生,哪国的都不许。”易潇安嘱咐到。
舒颜明天要去非洲出一趟差,预计时间是三周,是近一两内走的最久最远的地方了。
易潇安本来也想去,但是那边审核什么的都很复杂,也会浪费她的时间,舒颜就没让她一起。说想去的话可以以后旅游专门去。
“好。”舒颜答。
第二天一大早易潇安去机场送走了舒颜,说能舍得是假的,可还是忍住了没有哭鼻子。
哭鼻子舒颜会担心,她现在已经是“易小姐”、“艺术家”了,不能随便哭鼻子。
易潇安回到家,继续开始学校活动等正常生活,等到第三周快结束的时候,A市之前易潇安读的艺高忽然要举办一个大型活动,易潇安作为名誉校友、最年轻的国际大奖获得者,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校长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当年的班主任于言打了一次,最后舒明朗打来了电话。
他如今仍旧是艺高的名誉校长,从前没觉得有什么,等到易潇安真的看在他的面子上回来之后,舒明朗反而慢慢回起那股暗暗得意的味了。
易潇安回去时候联系了刘叔,本来没想麻烦周姨,刘叔自己先报了信,周姨亲自下厨准备了饭菜,易潇安只能又住回了景山公馆。
这个房子现在没人住,但是也没有任何要被卖或者出租的打算,就好像只要它在那里,就代表了什么。
艺高的活动取得了圆满成功,易潇安的出席更是让各个新闻媒体倾力关注。
她当年留在艺高的画不少,留下的故事更多,一时间各种关于“天才少女的过往人生”软文又开始满天飞。
活动结束的那天校方再三挽留她来参加答谢宴,易潇安看着日历,再过一天舒颜就要回来了,她必须保证状态去见她,因此每次都拒绝地干脆利落。
在景山公馆的最后一个晚上,易潇安早早吃过了洗了澡,将行李收拾好之后偶尔又打开自己房间的柜子看了一遍。
当年被她留在这里的首饰衣服仍旧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就像是舒颜说的那样,从来没有被动过。
易潇安看着看着,忽然就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同。
下面有一个小盒子的颜色变了。
她是稍微有些强迫症的,绝对不会让一块单独的颜色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个盒子,被动过?
易潇安把其他盒子移开,把那个单独拿出来。这个盒子,从前装的是那枚小雏菊胸针。是她第一次去住校时候,从舒颜身上摘下来的。
18岁那年哭着离开的时候,易潇安其实并不是什么都没带,在万千值钱的珠宝中,她唯独带走了那枚小雏菊胸针。
像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易潇安手指有些颤抖地将盒子打开——
原本的小雏菊胸针当然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红色的蔷薇花胸针。
和之前舒颜在电影院偷偷定制送给她的一样,只不过颜色从紫色变成了红色。
然后她就看到了下面的两行斜体英文:
紫色蔷薇花语:禁锢的爱情。
红色蔷薇话语:永不熄灭的热恋。
最下面还有一句手写的中文:
当我递给你那枚紫色胸针时,已经早就准备好了这枚红色蔷薇。
易潇安感觉又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奇妙地让她有些眩晕,还没来得及多想,楼下就隐隐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这个时间谁会来这里?
易潇安只穿着浴袍,汽车声却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听了下来。
像是鬼使神差一样,易潇安没有穿鞋,缓缓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光着脚站在门厅前,暖黄色的灯光在地上勾勒出她的影子,夏日的蝉鸣在耳边轻奏。
易潇安探出头去看刚刚那辆车,可是那辆车却已经开走了,可能只是路过的邻居吧。
易潇安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