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陀,想必早就料到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取回属于你的东西。
但许仙却有些疑惑,留存在这里的,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分身,任何高妙的分身之法,一旦主体不存在了,都不可能维持下去。
海量的讯息在二者之间流转。
正当许仙将全部心神沉浸与这东岳大帝分身交流的过程中,他腰间灵界大门上的Yin阳图,也已微不可查的速度缓缓旋转起来。
许仙渐渐明白了,这是东岳大帝的真身,使用的则是大罗金仙的大道。
道祖一气化三清,佛陀有横竖三世佛,东岳大帝使用的便是与之一脉相承道法,不是用法术幻术变化出一个个分身,而是将那一点真我衍化出更多的层次。
一生二,二生三,最后达成真正的三位一体,便可三生万物,真正的化身亿万。
但东岳大帝还只达到“一生二”的境地,而且不太成功,化身的灵智不足。却也是向大罗金仙境界迈进了一大步。
对于正在边缘摸索的许仙来说,是极为宝贵的资料与经验。
同时许仙也明白,这想必就是佛道二祖保留的底牌,若是他不成器,酆都Yin天子即会现身接管一切,凭着接近大罗金仙的境界,以及在三界众仙中的威望,自可与大自在天一斗。
或许是他的表现还算令人满意,这一招底牌最终没有启用,留到最后等他来接收。
他不禁有些可怜起大自在天来,竟然同这两位赌斗,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渐渐地,东岳大帝的形容变化,最终,变成了许仙的模样。
两个许仙同时微微一笑,Yin阳图也停止了旋转。
殿门再一次洞开,神秘的酆都Yin天子走出大殿,望着地府众生:“吾乃酆都Yin天子,十殿阎罗何在?”
十殿阎罗惊愕的望着身穿玄色帝王服的许仙,但在他的注目之下,皆不敢多言,一一上前,自报姓名。
“臣秦广王。”“臣楚江王。”“臣宋帝王。”“臣五官王。”
……
许仙来到孽镜台上,手探入孽镜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镜片,而后离开了地府世界。
不,他并没有离开,他将一直驻守在地府中,凭着金匮玉版的诸多法器,东岳大帝的经验,审Yin阳、断是非、辨忠jian、定轮回,治理整个地府世界。
岭南之地,安龙县外。
许仙站在一堆小小的坟茔前,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当初未能守护之物,而后挥袖洒下一片吉光灵雨。
坟茔分开两边,显出一具小小的棺木,隐隐的从中传出婴孩的响亮哭泣声。
许仙打开棺椁,从中抱出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婴孩。
当初留下的遗憾,今日终于可以补救。
“啪”的一声,竹篮的落地,洒落了满地纸钱。
此时天才朦朦亮,许仙转过身,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裙,样式有些近似于少数民族的服装的美貌少妇,正站在不远处,捂着嘴巴,不能置信的望着自己,正是庄惠君。
庄惠君有些趔趄的上前,轻抚着婴儿幼嫩的脸颊:“我的……孩子!”
许仙将婴孩放在她怀里,微笑着道:“是的,你的孩子。”
庄惠君泪流满面,将脸颊贴在孩子脸庞上,孩子响亮的哭声,在这清寒的早晨,宛若仙音。
许仙担心她大悲大喜之间伤了心神:“夫人,孩子一直哭易得疝气,你还是哄哄吧!”
庄惠君回过神来,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水,抱着孩子轻轻摇晃,但孩子仍旧哭泣不止。
“想必他是饿了。”许仙转过身去。
庄惠君脸色一红,顾不得羞涩,也转过身去解开衣结,孩子的哭声顿时停止。
片刻之后,庄惠君声如蚊呐的道:“许大人,已经可以了。”孩子已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庄惠君盈盈下拜,诚挚的道:“大人的恩德,罪妇纵然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许仙虚托一下,让她拜不下去,只道:“当初在下道行浅薄,救不活这孩子,倒累夫人一直忧心,直至今日才算是有了这种能力,也算了结了在下的一桩心愿。”
“夫人身体羸弱,不可久居这岭南之地,在下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带夫人回返江南,你也莫要再称什么罪妇,我听了不喜。”
庄惠君施了一礼道:“妾身但凭大人吩咐,还请大人再给妾身些时候。”
许仙点头应允,庄惠君拾起竹篮来,咬着嘴唇来到陈lun的墓前,燃起三柱清香,将一些贡品摆好,将篮中纸钱尽数烧了。
这些本都是给孩子准备的,如今孩子起死回生,她也终于可以放下心结,与陈lun和解。
恍惚间,往昔的许多情景一一浮现在眼前,庄惠君总是布满愁云的脸庞上,露出阳光般的释然一笑,理了理鬓角的发丝。
许仙心中也替她欢喜。
仿佛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当庄惠君再一次睁开眼眸,就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