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开始投放气味剂,数量有限,请理性购买。
—每管气味剂,标价五百万星系币,每人限购两管,售完为止。
500万星系币,对很多人来说,接近天价。
伽马公民平均一年工酬是2万星系币,住屋价格是10万星系币。贫民一年工酬是1千星系币,住屋价格是4万星系币。而贵族区的豪华住屋也就200多万星系币。
普通公民稍微好一点,风餐露宿情况下,攒上250个星系年,能吸上一管气味剂。
贫民不同,即使贫民愿意砸锅卖铁风餐露宿,一分星系币不花,按照他们的人均工酬,得足足攒上5000个星系年,才能购得一管气味剂。前提是,他们能活到那时候。
伽马星一星系年约等于地球两年,5000星系年后,谁知道伽马星在不在了。
即使这样昂贵的价格,付币装置下,也排满了等待付钱的人群。
金锰抛出个透明罩,笼罩住周令投影,不叫任何人有机会去吸周令,吸投影也不行。见没人闹事,金锰带军队撤离现场,只留维持秩序的机器人。金锰准备去找伽马王,周令是他的,他不同意售卖周令的气味剂!
伽马星高层金锰走后,伽马中心自动分成三片,每一片挤挤挨挨的。
一片是排队等待付款的贵族,和富有的伽马公民。
一片是到处奔走借币的普通伽马公民,为了筹币,有人当场把飞行器、住屋等财产挂在星网上售卖。
另一片是无能为力的贫民,没币没借钱渠道,只能攒个5000星系年。
贫民们缩在一边,迟迟不肯走,想呆在这,多看投影上的「他」几眼。
第一个买到气味剂的是年轻贵族,他读完气味剂后面的吸入说明,把气味剂打开,放进嘴里,而后视线集中在周令投影上,呼噜一下吸完。
还没买到的人,全直勾勾盯着年轻贵族,不断咽口水,盼着贵族能说说,「他」是什么味道。
「他」的气味剂颜色粉粉的,应是好吸的味道。
贵族吸完一管,忽地倒下,脸部狰狞,浑身抽搐,流着口水,银ye漂浮在身后,边抽搐边“吓吓”叫,叫的时候,气都喘不匀,活像犯病。
围着的人不减反多,也不害怕。伽马人是这样,体感外露,表现的越像犯病,反而越爽。
虽然他们从没体会过“爽”是什么感觉。
不一会儿,那年轻贵族爬起来,抖着手,把第二管气味剂打开吸进去,速度快到好像有人要抢他似的。
第二管吸完还不够,年轻贵族飞向付币排队处,不管不顾地打倒下一位,竟是想插队购买。
虽然插队成功,却被购买机器一句“已达到最大购买数量,无法购买”给挡回来。
年轻贵族发疯一般,嘴里嘟嘟囔囔,不住地念叨着“爽死,爽死,爽.....”
越来越多的人买到气味剂,跟第一个贵族状况类似,吸完两管后,想接着吸。
渐渐地,这些吸食过的人,盯上那些没钱的贫民。礼貌一点的贵族,要求贫民把气味剂名额出让,他们付一定报酬。无理的贵族,直接逮住贫民开揍,用武力逼迫。
奇怪的是,往常懦弱的贫民,这次死都不肯出让名额。
伽马中心又开始混乱。
贫民相继被贵族打死,不断有机器人来拖走尸体。几个伽马公民一起凑钱,拼单吸食,结果因为谁多吸了一口,大打出手。有贵族插队买气味剂,被一群公民围殴。还有人铤而走险,去抢别人买好的气味剂,吸完后当场被打死。
波片麻木地站在一旁,他在贫民区有一套小破屋,位置算可以,挂出去可以卖4万星系币,还差496万星系币,能上哪去凑呢……
波片有些绝望,明知道买不起,依旧不愿意离开,只痴迷的盯住投影。
就算是他这样肮脏又卑微的贫民,也妄想能尝尝「他」的味道。
很快,有贵族盯上了波片。
对于这些辱骂和欺凌,波片逆来顺受,可今天不知怎么,他不愿意被欺凌,甚至生出一种逆反的情绪。
「他」的投影还在,在那里看着他,会不会也在嘲讽他,看不起他。
波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从空间袋掏出个扩声装置,声嘶力竭地号召贫民们联合起来,在伽马中心游行,向上层抗议,向贵族抗议,向社会抗议,他们不求民主,不求平等,只求尝一口「他」的味道,只求气味剂自由!
所有没被打死的贫民,被那句气味剂自由感染,立即爬起来,振臂高呼,开始反击贵族,想要气味剂自由的公民们也纷纷加入。
“我们可以不要民主,但要气味剂自由!”
“宁死扞卫气味剂自由。”
“气味剂必须降价!”
“不降价我们就集体罢工。”
“没错,罢工!罢工!”
......
“气味剂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