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拧了一把郁树的胳膊,嗔道:“你还埋汰我。”
接着两人便斗起嘴来,郁夏笑着对岑荷说:“别惊讶,我爸妈一直这样。”
气氛特别融洽,吃完饭后,郁树还在那边猛夸岑荷的厨艺,郁夏不乐意了,假装吃醋道:“爸,这菜还有我一半功劳呢,也没见你夸我。”
“我这不还没和岑荷姐结婚呢,你就开始偏心起来了。”
郁树白了一眼郁夏:“少来,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么大都没见你给你爸妈做过一顿饭,还好意思说啊。”
郁夏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自制理亏,便不在接话,岑荷在一旁说:“郁夏的那份我来帮她做,她是你们的小公主,同样也是我的小公主。”
看岑荷对郁夏那么上心,郁树和孟芝都放心下来。
郁夏帮郁树和孟芝打了个的,“爸,我再在这里待会,你们先回去。”
岑荷向出租车窗口走近,对着郁树和孟芝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们相信我。”
郁树:“别客气,大家是都是一家人,要好好的。”
出租车疾驰而去,郁夏和岑荷站在原地。
岑荷握住郁夏的手,她说:“都说来日方长,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你结婚了。”
第77章
等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岑荷和郁夏回到屋内。
郁夏注意到岑荷的手指甲,她问:“姐姐,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涂过彩色的指甲油?”
岑荷自然地伸出白皙纤细的双手,指甲上轻轻涂了一层薄薄的护甲油,她轻笑,“这世上很多东西都太具有迷惑性了,明明是从小就干活的手,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吧,这就是我一直不涂指甲油的原因,干起活来不方便。”
郁夏从包里拿出一瓶豆沙色系的指甲油,她勾起唇角,眉眼弯弯,“现在不需要干活,我来帮你涂,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帮你卸了。”
还没等岑荷回话,郁夏就迫不及待上手了,低着头,固定住她的手,认真涂起来,豆沙色在指甲上铺开,衬着手更加瓷白。
用了一会会的时间,她就给岑荷全部手指甲上好了色彩。
完成后,郁夏不忘自夸一番,“我当个美甲师或许也不错,一点都没涂到外面去。”
这让岑荷想起上次,郁夏给自己的手机贴膜,那语气也是这样,不去桥下当贴膜的可惜了。
她看着郁夏的杰作,不自觉笑了起来,明媚到不行,“确实好看,要不以后姐姐的指甲都由你包了。”
郁夏嘟嚷着嘴,故作生气:“还真把我当美甲师啦。”
突然间,岑荷变得认真起来:“把你当做珍宝。”她深情凝视着郁夏。
郁夏咳咳了两声,总觉得有些rou麻,不过还是一本正经道:“什么珍宝啊,翡翠还是什么?”
岑荷:“翡翠有价,你是无价之宝。”
....
郁夏手上棘手的案子又是劳动争议拖欠工资的案件,她们代理的是原告,原告每个月工资有一万,在这家单位工作了五年,单位违法解除,经济赔偿金可以达到十万。
一审的时候她们败诉而归,法院认定双方不构成劳动关系,而是劳务关系,拖欠的一万劳务费用结清就可以了。
原告这边一审提供的证据,很难证明双方的劳动关系。
十五天内她们要作出选择是否上诉,如果没有新证据的话,她们二审会一样败诉。
对面律师,郁夏一审的时候就检索过,没有败诉的记录。
这样的结局郁夏早就料到了。
吃饭的时候,郁夏跟岑荷提了一嘴。
岑荷笑她:“官司可以输,气势上不能输。”
“没有败诉记录确实厉害,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律师只接自己觉得必胜的案子,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那就说明墨守成规,知识面窄,接触的案件少,思维肯定会有局限。”
“就像外科医生一样,如果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失败率为零,那他可能没接触过复杂和高难度的手术。”
“你这个案子按照正序思维去思考,已经被堵住了,要不你逆向思考一下,除了劳动合同,社保,录音,工作牌这些显而易见的,你想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公司的员工,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经过岑荷一番点拨,郁夏回去就开始思考。
她先是整理了几个点,问当事人当时工作的时候有没有留下记录,当事人是跟单员,在发货单或者出入库单据上应该都会有签字,当事人跟她说没有,他根本没有意识留下这些。
郁夏又问他有没有什么通知,开会记录,上面是否有签字,当事人又说没有。
本来重拾信心的郁夏又被打击了一遍,她兴致不高地坐在沙发上。
郁夏反正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当事人的,不过这个当事人反过来安慰她,他说没事的,能拿到拖欠的工资他就满足了,其他的她也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