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听到妈妈在哭了,其实我就害怕这个。”林娟低着头。
“不要愧疚。”秦渝臻说道,“和你无关,不要把什么问题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对啊对啊。”容溪在一边说道,“你没有必要背负这么多,有些时候可以把包袱丢下来。”
林娟低着头,不说话了。
到心理医生那边,林娟一个人进去了,剩下的人都在外面等着。
“其实我不是很希望小娟上法庭。”林母说道,“但是她说这是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我们也就不阻止了。”
“那个畜生最多可以判几年?”林父问道。
“如果确定有……”律师迟疑了两秒,“猥亵幼女行为的话,最多五年以上。”
“这么短?”林母皱眉。
律师没说话,秦渝臻也没说话,林家人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林母坐在椅子上表情难看,林父靠着墙,一动不动。
等了很长时间,林娟才和医生一起出来。
“重度抑郁。”林娟很平静地说道。
“我开了点药。”医生拍了拍林娟的肩膀,“以后不高兴或者有什么想说的都能来找我,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就行,或者平常给我发消息也可以,当然正常的话,每周来一次,时间定在以后的周六上午。”
林娟点了点头,朝着医生看了一眼:“谢谢您。”
“没事。”
中午七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就散了,约好等开庭的时候来接林娟。
容溪这天的心情比昨天稍微好一些,愿意接受治疗终究是好的。
“容家这两天没联系你?”秦渝臻看容溪笑,开口问道。
“妈让我快点回去,然后我说我不回去,之后就没什么了,爸就让我自己在外面当心。”容溪说道。
“嗯。”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秦渝臻看了眼容溪,“不是要开学了吗,作业写完了吗?”
“老师说我寒假作业可以自己安排。”容溪说道,虽然她本来是想要全部写完的,但是现在显然不太可能了。
秦渝臻也懂了她话里的意思,给了她一个眼神:“妹妹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妹妹了。”
“我成长了。”
“确实,也变聪明了。”秦渝臻点头。
容溪蹙眉。
“有些基础题早就没必要做了。”秦渝臻笑眯眯地看着容溪,“每次看你那么认真地做,我都不好意思说。”
容溪:……
“我这叫做严格认真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容溪强调。
“哦。”
容溪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秦渝臻继续这个话题:“那我们下午去哪里?”
“爬山去。”
容溪沉默了两秒:“啊?”
“这座山,别名状元山,山上有座文庙。”秦渝臻说道。
容溪给了秦渝臻一个眼神,饶有兴趣的问道,眼睛里面的点点星芒很明显在说明她想看戏的意思:“你没有把握考状元吗?”
“主要是带你过去,虽然吧,状元肯定是我的,但你可以加油超过霍尧绪,做榜眼。”秦渝臻说道。
容溪给了秦渝臻一个眼神:“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掉以轻心,说不定状元就是我的了。”
“哦,那你加油。”秦渝臻说道。
“秦渝臻!你这是什么语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容溪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
“谁看不起你了,这是爱的鼓励。”秦渝臻避开了容溪伸过来且已经握成拳头的手,“妹妹,你真的越来越暴力了。”
“我这也是爱的接触!”
“妹妹喜欢的接触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呢。”秦渝臻伸出手锤了一下容溪的大腿。
姚助理和律师听着后面的动静,很自觉地表示下午不去爬山要待在酒店里,完全不想去当电灯泡,把秦渝臻和容溪送到地点之后就离开了。
容溪知道过年来这边的人肯定不会少,特别是马上就要高考了,迷信或者不迷信的家长都乐意趁着放假来求个心理安慰,但当真的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的时候还是惊了一下。
“要不还是算了吧,人也太多了,这我们要爬到什么时候。”容溪后退了两步,“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转转。”
秦渝臻看了看四周:“我们可以从那边上去。”
“哪边?”
“那边。”
容溪顺着秦渝臻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树林子:“秦渝臻我觉得你疯了,那边没有路。”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秦渝臻说道。
容溪没好气地看了眼秦渝臻:“鲁迅先生表示这句话不是让你用在这里的。”
“鲁迅先生没有表示过,你不要给他添加台词。”秦渝臻说道。
“但是我害怕。”
“我在怕什么,而且这个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