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真的是心口难受。”莲起一身冷汗,若是被师父知道自己是来看他洗澡的,甚至还想搭把手,会不会被当场劈死?
罪过,罪过,他怎能这么想,实在是不该,这可是师父啊。
“呵!”韶棠音才不信他所说,命令道:“罚你去门外跪一晚上,一早滚回王宫去。”
“是……师父……”
莲起甘愿受罚,只是跪一晚上而已,想想自己看了……美人出浴……总之,也值得,不但值得,简直还想偷笑,奈何可不能被师父看出来,他脸上必须悲痛,忏悔。
一晚上,莲起脑子一团乱,痴痴地盯着师父门前那扇门,浮现的全是那白花花的背影,纤长的双腿,如墨的长发,妙哉,美哉。
一见难忘。
整整一夜,他就盯着那扇门,仿佛能把门那扇门看穿,不曾合眼,直到日出东方,升起一丝明亮。
玄色长袍拽地,衣摆铺散开来朵朵血莲,挺直的腰杆,看起来跪了一夜也并无倦色,不由心想,若是回王宫之前还能看到一眼师父,就更好了。
“哟……这不是少主吗,怎么又跪着了?” 一道妖娆女声传来,风媚姿态婀娜走来,齐洛和霜尽也跟在身后。
莲起心中郁闷,今日不但是没等到师父出门,还把看热闹的等来了,想他堂堂一个少主,竟然总是被下属看笑话,真是可恨。
“还不扶本少主起来!”
霜尽和齐洛上前一人抬着他一只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直身子,看向他们。
“你们嘴上不说,是不是都在心里看本少主的笑话?”莲起问道。
“没有。”
“属下不敢。”
“少主,人家是心疼你跪了这么一晚上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风媚软趴趴的身子说着就要贴上来,被莲起转身躲开。
莲起训斥:“说话就说话,别跟没骨头似的,见人就倒。”
“少主……”风媚软绵绵的眉眼瞥向他到:“人家一见到少主就被少主的风姿倾倒了,怎么都站不稳了呢。”
“风媚!”霜尽一把将她拉到一旁,莲起被她的话膈应的一身鸡皮,不由打了个寒战,看了眼师傅紧闭的大门,想来今日是等不到师父了,心里略失望,转身离去,回到王宫内。齐洛亦是受不了避而远之。
殿内。
两个身影坐在桌前,千羽和雪纯在殿内等候一晚,也没见莲起回来,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
莲起走过去,拍了拍千羽的肩膀:“起来了,日上三竿了,还睡。”
“少主?”千羽爬起身,揉了一下双眼:“少主,你竟然还知道回来,我和雪纯等了你一晚上也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
“又?”莲起发出发出质疑。
“本少主能出什么事。”
雪纯被二人说话声吵醒,抬头,睡意朦胧,一想到自己竟然睡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还梳洗便面对少主,连忙低头道:“少主!属下还未梳洗,先行回去了!”
“无碍,无碍,本少主也没梳洗。”
“不行,不行,这样太不得体了!”雪纯话毕连忙转身离去。
千羽道:“女人就是麻烦,我这不也没梳洗吗,大家都未梳洗,讲究个什么。”
莲起困倦的倒在榻上睡觉,千羽和雪纯在殿外守着。
这一睡,便是一天,补回了跪了一晚的Jing神,却依旧十分困倦,他好久没有做梦了,竟然梦到小时候和师父在练剑的场景。
他的心突然开始窒息般的疼痛,如刀刺,如剑剐。
“师父!”他嘶吼一声,从梦中醒来。
心口再次痛了一下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口痛!
他起身走向铜镜前,拉开胸前的衣衫,那被玉簪伤到的伤口在撕裂,血纹在一点点的蔓延,看起来狰狞恐怖。
随着疼痛一阵一阵的蔓延,越来越频繁,他的额头冒出了细汗,拉上自己的衣衫,转身向屋外走去。
夜色渐黑,上空玄月高挂,月逢十五!
“……啊!”莲起一声痛呼,跪在地面,心脏如同被撕裂开来,痛不欲生,他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将衣衫紧紧捏在掌心,痛得弯下腰。
桌子上的玉器摆设全部被打碎在地。
“少主!”千羽闻声而来,看着跪在地上佝偻着背的莲起,头低着,看不清脸。
“少主,你怎么了!”
千羽大声唤道,雪纯赶来,看着地上的莲起,痛苦的在嚎叫,挣扎,手指紧紧扣着地面,关节用力到发白,另一只手捂着心口。
“走开,都让开!”莲起喊道,整个人倒在殿外的地面之上,伤口处的血纹已经蔓延到脖颈,脸上也带着丝丝血纹,双目泛起血丝,诡异,可怖。
千羽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从未见过!”雪纯拉开莲起胸前的衣衫,检查那伤口,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