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既不沟通也不交流,你没有想要了解我的欲望,也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
陆观chao眉头紧锁,他下意识摇头,“不是,我没有不想要了解你。”
“你是没有不想了解我,你只是觉得omega没有什么可了解的,天下omega不都是那样一副娇软柔弱的样子,哪里比得上你的沈良。
你在心里已经认定我乏善可陈,有哪会多想呢。
人之常情。”
阮优说完这话,陆观chao看起来更懊悔了,他心里突然有种解脱的爽快,这种爽快是在他在这段婚姻里吃瘪这么久以后终于轮到陆观chao的爽快,他忽然恶向胆边生,轻轻笑了一声。
阮优用一种很轻巧蛊惑的语气说:“既然说到沈良了,不妨告诉你吧,在沈良大学毕业前做过的所有信息素检测,其实都是我偷偷用腺体帮他测的,只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包括你那份视若珍宝、助你翻身的检测报告。”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陆观chao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只那么一瞬,陆观chao的眼睛变得血红,他死死地盯着阮优,道:“你说什么?”阮优笑了笑,他轻轻地闭上眼睛,回忆起当时自己分析出的结果:“样本主体为omega,信息素是37号樱花香,样本中另外三个alpha的信息素,其中有两个是一致的,都是65号檀木香,根据信息素浓度推断发育程度不同,也由此可以推测这二者为亲子关系。
另一个信息素是高浓度的槐花香气,浓度足够高,但信息素本身等级不高,气味经久不散。
这是样本主体那个omega的情夫的信息素。”
阮优睁开眼睛,看见面色惨白如纸的陆观chao,他问:“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陆观chao?”陆观chao苦笑一声:“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我认错了人,但你还是什么都不说,你看我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你面前sao扰你,阮优,我……”“我不是也像跳梁小丑一样,自以为我们两情相悦、自以为我们的婚姻恩爱美满,自以为我们的关系亲密无间了吗?我们扯平了,陆观chao。”
“没有扯平!”陆观chao愤怒地咆哮出来,他看起来快要哭了,他本就通红的眼眶变得更加红,血丝充满眼白,深邃的眉眼这样痛苦起来,也变得很可怜。
他伏在阮优的肩上,近乎哀求地说:“阮优,求你了,别说什么扯平的话,全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不要让我们没有关系。”
如果是早一点,时间线推到阮优得知自己身世之前,推到陆观chao做过匹配度检测后不回家之前,甚至推到陆观chao婚后搬出去那时,阮优都会原谅陆观chao。
但现在,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阮优的心境也变了。
他安慰地拍着陆观chao的肩头,而后说:“其实也不怪你,毕竟我们结婚的时间里,有一多半是我腺体受伤的时候。”
不提腺体受伤便罢,一提起这事,陆观chao只会更加后悔,他的心痛得快要说不出话俩了,好半天,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离开阮优的肩。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陆观chao问。
阮优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大概是吧。
不过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说不定以后沈良和张晟离婚了,你还可以和沈良在一起,那时候我们又是亲戚了,我总不至于跟你闹得太难看,大家都要体面点。”
阮优说的话不啻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更是对陆观chao巨大的羞辱,这意味着陆观chao这一段时间里做的一切,在阮优心里都是不可信、不可靠而且不值一提的。
他再也不会博取阮优的信任了,他做什么,也不再会触动阮优。
想到这里,陆观chao的笑容也变得悲怆了:“亲戚?”他哈哈大笑出来:“亲戚!”
第49章
顾忻尔坐在陆观chao家里和祁阳面面相觑,大抵都觉得尴尬,祁阳先坑坑巴巴地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祁阳,我是阮优以前的同事,我是做信息素检测的。”
顾忻尔道:“我叫顾忻尔,我是阮优的朋友。”
祁阳想问顾忻尔,他是否就是阮优之前的那个“实验对象”,但又觉得这么问特别不礼貌,于是聊天便卡住了。
祁阳其实并不社恐,但是坐在顾忻尔对面,想着隔壁就是阮优和陆观chao在吵架,祁阳就觉得坐立难安,实在是太尴尬了。
不过顾忻尔是个自来熟的,他坐了一会儿,看阮优和陆观chao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吵完的意思,便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拿出两个水杯来。
“你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虽然这么问了,不过顾忻尔还是十分不把自己当客人,也不把顾忻尔当客人的倒了两杯水,他又在一旁坐下,抱着水杯慢吞吞地喝水。
“你是优优的同事啊,是不是之前提过的祁老师的儿子?那你是来帮他工作的吗?”顾忻尔问。
“算是吧。”
祁阳有点为难:“不过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