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波现在把全部的注意点全部集中在张达身上,谁给他开脱,周阳波第一个跳出来一万个不同意。
顾子涵耐心地给周阳波解释:“阳波,你别忘了,张达才是跟踪的对象。张达在明,小郑在暗。小郑为什么会后脑被人袭击,说明是在毫无防备之下。”
“那又怎么?即便不是张达自己做的,他也可能有同伙。他的同伙发现了小郑,袭击他也不奇怪啊!”
“可为什么不在那天夜里就袭击小郑,要等待几个小时,留到早上才打伤小郑呢?医生已经从伤口和出血量判断出小郑的受伤时间不可能是半夜。如果半夜小郑已经被打伤,以他伤口的出血量,他的命早就保不住了。”
“你怎么回事?张达不是凶手,那就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顾子涵突然发神经地给张达找理由,让周阳波很是光火。她有太多不了解的事,凭什么下结论。张达无缘无故得来的钱财,就是他最大的弊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罪证。
“阳波,你别转进牛角尖了。我是旁观者清,有些事你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很多不合逻辑的问题。”
“我没钻牛角尖,就算法律制裁不了张达这种恶人,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周阳波的固执,让顾子涵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劝了周阳波几句,他依旧听不进去,两人就这个话题争论了一会儿,周阳波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肯让步。
小郑受伤,周阳波的情绪很不稳定,顾子涵很担心他冲动犯错误。上班期间也心不在焉的。眼睛盯着电脑,手放在键盘上一个字没敲出来。
张达那份莫名得来的钱财,一直是周阳波放不下的点,可既然放不下,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问他的本人呢?
有些话说不开,误会才会一直存在。顾子涵决定瞒着周阳波,亲自去问一下张达。
顾子涵借了同事周志辉的车子,下班后就偷偷等在警队的马路对面,等待着张达下班后就一直尾随着他到家。
“张哥!”
张达拿着两瓶矿泉水刚下车,就被顾子涵喊住了。
他上下打量一下顾子涵,没好气地问:“你找我什么事?你男朋友像是疯狗似的咬完我,你接着来下半场?”
顾子涵打量一下张达手里的水,总觉得有点眼熟,她向他解释来的目的:“张哥,你别误会,我过来只是想和你聊聊!”
“你不怕我就是袭击小郑的凶手,就和我上楼吧!”
张达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顾子涵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可她一丝也没有犹豫,想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必须要和张达好好的谈谈。
张达的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本就不大的屋子,却被一个轮椅摆放在屋子中间占了许多地方。
张达的家里都是一些老旧家具,客厅里唯一的ye晶电视倒是显得格格不入。正如周阳波所形容的那样,张达的家庭经济状况真的不太好,老婆多年患病不能工作,把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拖累的一贫如洗。
“坐吧!”
张达把堆得满是东西的沙发上腾出一块空间给顾子涵,随后把两瓶矿泉水其中的一瓶递到顾子涵前面,“同事刚给我的,我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你的饮料。”
顾子涵接过水并没有打开,环视了一下张达的家,问:“嫂子的病好一点了吗?”
“嗯,正在排期手术!”
提到妻子的病,张达的眼中显露出的全部是担忧。
“嫂子看病的钱,你是向亲戚借的吗?”
顾子涵没打算和张达兜圈子,直接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张达笑了,没料到顾子涵如此的坦然,他们记者不是最喜欢故弄玄虚,遮遮掩掩地套话吗?既然她直接,张达也没打算瞒,直接回答:“我若是说这个时候,我继承了我叔叔的一大笔财产,你信不信?”
“继承遗产?”
“对,我叔叔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去年去世了。他把农村的一间小房子留给了我。前不久,政府突然通知我,房子要拆迁,正在我借不到钱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一笔拆迁费。钱确定能落实下来后,我就急忙带老婆去北京排期做手术。这边医院的医生已经明确说明,手术后能站起起来的机会不足20%。最坏的结果是高位截瘫,她才不到50岁,怎么得也要去大医院搏一搏。”
“你为什么不和大家说一下这笔钱的来历?”
顾子涵想不通,既然钱的来路正正当当,为什么张达不去解释,要让大家一直误会他呢?
“我解释谁信啊?我这人嘴臭,和同事关系一直都不好,又有黑历史!”张达自嘲地笑笑。
“黑历史?”
“我年轻时候好赌,总是编瞎话管别人借钱,谎话说多了大家都不信了。还好娶了个好老婆,不嫌弃我,慢慢的也就把赌瘾戒了。其实我业务能力一直都还不错的,只是可惜啊,有这个恶习啊,领导都对我失望了,能在警队混到快退休,也多亏了方辉愿意收我。”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