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波又问了郝佳明几个小问题,就带着小郑匆匆地离开了。顾子涵见人都走了,拿起包也准备走。
“你干嘛去,一会儿不是去我妈家吗?”
郝佳明见顾子涵要走,也没从座位上起来拦住她,只是悠闲地坐在座位上问了一句。
“不去了,我怕我话太多,惹人不高兴。”
郝佳明听出顾子涵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了,本是哄她两句就摆平的事。可郝佳明不愿意向顾子涵服软,倒是上纲上线,板起脸教育起顾子涵:“我们在谈公事,你一句又一句没头没脑的,故意添乱吗?你不会觉得自己特别不懂事吗?”
顾子涵本就是耍耍小姐脾气,让郝佳明哄哄自己。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说两句低头的话又不能怎么样。刚刚她也给足了郝佳明面子,他让她坐哪里她就做哪里,听话照办了。
现在郝佳明倒是给自己上上课了,顾子涵的火气一下子窜到头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我愿意来你办公室的吗?是你没时间观念,下班了还约警察过来,反倒是怨我了?”
见顾子涵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无理取闹,郝佳明的态度更加强硬,他板着脸严肃地说:“错了就是错了,我没下班,你本就该安安分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
顾子涵觉得自己委屈死了,郝佳明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她感受不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准确地说还不如对他女助手的态度客气。
顾子涵的父母说郝佳明是个好男人,事业心重,有责任心,是值得嫁的。
可顾子涵真的感受不到郝佳明到底好在哪里?对自己不冷不热,大男子主义,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
谈了三年恋爱,顾子涵不开心的时候比开心的时候多,郝佳明连架都懒得和她吵,每次遇到问题就冷暴力,不说话,不找她。
有事需要她出面陪着了,郝佳明就到顾子涵父母家,买东西吃饭,对两位老人家献殷勤。顾子涵在父母的说和下,矛盾也就算了。也没有原则性问题,顾子涵也不愿意两人总是僵持着。
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了父母的喜好维持这一段关系,到底值不值?
顾子涵被训斥的,委屈地想落泪,为了讨好别人委屈自己,真的挺没意思的。她抓起自己的东西,头也没回的和郝佳明说:“你和你妈说一声,这顿饭我吃不下去!”
“顾子涵!”
郝佳明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顾子涵,还真说走就走。站在原地喊了几声,顾子涵也没理他,离开办公室,转眼消失不见。
郝佳明拿上自己的东西追了出去,连顾子涵的影子都没见到。郝佳明气的在原地直跺脚,这个顾子涵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周队,你说另一只鸡为什么体温比较高呢?”
小郑回队里的途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忍不住问一直没出声说话的周阳波。
“不是说鸡发烧了嘛!”
这个时候周阳波还不忘调侃,小郑忍不住乐出声,这个顾记者还真的挺有意思的,“鸡发烧了!”真亏她想得出来。
“周队,你不会真认为鸡发烧了吧?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周阳波眼睛一直盯着车的前方路况,专注地拐了一个弯,才对小郑说,
“我认为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陈秀云鸡杀完第一只鸡时,突然被闯入者杀害。导致两只鸡被杀时间不一样,所以在现场鉴别员测鸡的肝温,一只鸡比另一只鸡体温高。”
“还有另一只情况就是,陈秀云杀完第一只鸡后,去干了别的什么事。做完之后,才去杀另一只鸡。这样也会造成两只鸡死后的体温不同。”
“杀完一只鸡,隔了好一会再去杀另一只?要清洗,重新烧热水,一系列麻烦的事?”小郑对周阳波分析得第二种情况完全不赞同,做事的逻辑程序不对。
“那你赞同第一种情况?”周阳波问小郑。
小郑摸了摸脖子分析:“我们假设陈宇是凶手,他杀害陈秀云的时候,陈秀云正在杀鸡。当陈秀云杀死第一只鸡的时候,就被陈宇杀害了。陈宇见陈秀云第二只还没有杀完,就帮她把第二只鸡杀了?”
分析完周阳波给出的第一种情况,小郑觉得更说不通。陈宇在杀完人后,还能助人为乐做好事?小郑摇了摇锈掉的脑袋,完全想不通造成两只鸡死亡时间不同的原因。
周阳波现在也想不通,但他更倾向于第二只鸡是在陈秀云死后,有人帮她把没做完的工作做完。如果是杀人凶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种环境和心态下,还能有心情做这些事吗?严重强迫症患者,看不得事实做到一半?
或是杀鸡想掩盖什么?想掩盖什么呢?
周阳波觉得自己此刻思维活跃,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在向外蹦,可正是因为想法太多,完全乱了套,没有一条梳理线通向真相。
难得早一点回家,周阳波一走进单元口,正好遇见业主委员会的负责人张大妈。周阳波的父母都不在这个城市,他一个人住。每天日出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