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以前过得都是成年人的生活,不过成年意味着为所做的行为全权负责,大概多少会有一点不同。
梁彰亲了几口向裴的脸蛋,嘴咧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嘿嘿,小弟弟,我马上就是成年人了,你得叫我哥,以后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梁彰的牙很齐,两颗门牙比其他牙大稍许,也长一点,看起来很像兔子的牙,笑起来喜欢门牙咬着下唇,很狡猾的笑容。
向裴捏着他下巴,直直望着他的牙齿,贴上去,悄声说:“你不是叫我向叔叔的吗?”
“不叫,那又不是专属称呼。”
“那你要叫我什么?”
梁彰往前送了送脑袋,抵着向裴的鼻尖:“我就叫你向裴,世界上对我最浪漫的两个字。”
向裴吻上梁彰的嘴唇,温柔吮吸着他的唇瓣,从下唇到上唇,每个地方留下他的痕迹。
梁彰的下半身更往前凑,他被吻得接近缺氧,舌头动得酸麻。
向裴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一手留在他的腰侧,又移动到他的衣服下摆,很犹豫地在旁边徘徊。梁彰身下有团火一直烧到了头顶,他快要融化了。
一个更为炙热的东西贴近了他的皮肤。
“向裴!”
“什么?”向裴还未从暧昧的气氛中抽离,眼神迷离朦胧,疑惑地看着梁彰,嘴唇通红,好似肿了一圈。他轻喘,按着梁彰的后腰,不让他从他的腿上下来。
梁彰躲开向裴滚烫的目光:“我偷溜出来的,不能待太久。”
向裴很惋惜地低下脑袋,理了理梁彰的衣服:“好吧,我送你下去。”
“我生日那天来找你,我想你陪我一起过。”:
第61章 戒指
最近白天梁彰出去得太勤,尹静已经表露出不满,又不敢直截了当询问,只能旁敲侧击,问梁彰最近都在外面干些什么。
梁彰面不改色地扯谎:“和同学在图书馆看书,这不马上也要开学了吗?”
在昼城别的没学会,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尹静说家里一样可以学习,非得跑到离家远的图书馆。
梁彰回答:“图书馆有学习的氛围,而且很方便查找学习资料。”
他理由都想齐全了,各种借口装在肚子里,不怕尹静提问。尹静看梁彰不像说谎的样子,每天出门真背着一个书包,不再说什么。
反正借口找好了,梁彰更肆无忌惮待在向裴住的宾馆里,要不就是带向裴在南川四处转转。不过南川比昼城小很多,没什么可玩的,过年许多店铺又关了门,梁彰就带向裴去他学校周围转了转,这是他在南川最熟悉的地方。
学校后门边上有个小区,门口有一个爷爷卖关东煮,小车有很多个格子,腾腾地冒着热气,旁边几张桌椅,冬天吃关东煮暖身,梁彰喜欢放很多小米椒,吃完跑去祸害向裴,辣到向裴嘴通红。
梁彰问起爷爷大过年怎么还在外边摆摊,爷爷耳朵不怎么灵光,听了好几遍才听清。
他说儿女都在外地赶不回来,老伴有点老年痴呆,与其待在家,不如出来摆摊。
梁彰以前上学经常来吃关东煮,偶尔会见到摊子的后面坐着一个老太太,她常是发着呆,看见有学生过来,就灿烂地笑。
临走前,梁彰又买了两份关东煮,差不多挑完了菜。
回宾馆的路上,梁彰提起游景,说有点想念他们,也想念昼城,还提起娜娜,她在新的城市安定下来,生活有所好转。
陈召南最近又新交了一个女朋友,这次他似乎蛮认真地在谈恋爱,至少不再乱玩。
梁彰问:“景哥呢?”
“还和以前一样,他好像在慢慢疏远陈召南,其实也没有太明显,只是我知道内情,难免看的角度不同。”
以前陈召南没把谈恋爱当回事,游景也不在乎他的爱玩,既然现在他开始认真,游景该试着放下。
又说楚燃飞准备要转学,因为他父亲工作的原因。
乐队散得没了个形状,酒吧请了新的驻唱,地下室的门上了锁,不会再传来向裴的歌声和陈召南的鼓声,物品又要积灰。
未来得向现实妥协,单有梦想支撑不了人活太久。谈论这些向裴难免悲伤,又说他不会让偷渡者永久解散,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再聚在一起,从北方唱到南方,跨过一整个中国。
梁彰攀住向裴的肩,说他跨国整个中国的时候,他要在台下一直看着他。
梁彰的生日是个很微妙的日子,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生在特殊的节日,身边人很轻易就能记住梁彰的生日,他收到过巧克力,不过从来没好意思拆开过,最特别的礼物是一个女生亲手送的风筝,上面写满了他的名字,风筝放在他们家角落落灰,尹静还为此疑神疑鬼许久。
不管过春节还是过西方的情人节,最重要的都是表面的仪式感,梁彰不喜欢仪式感,觉得巧克力和花都太俗气,如果他恋爱,一定会做些不一样的浪漫事。
可惜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