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女子的反应越来越矛盾,时而热烈地回应,时而要从此刻的纠缠中挣脱而出。
最终,可能是因为那窒息的感觉令女子十分不舒服,她想要摆脱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但一身喜服的男人视若无睹,自始自终都是干柴烈火状,最终将她压迫于喜床之上。
卓玉儿头上的凤冠被离宁扯落,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散落在大红色的被单上,身上的霞帔和喜服被男人一件件褪去。
躺在床上的女子似是有话要说,但却被一双唇堵住了嘴,同时手脚并用地做着些推拒的动作,然而都是徒劳。
纠缠中,男人总算是将忙碌的唇齿稍事地解放出来:“菲菲,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就要给我。”
还没等女子张口回应,男人再次将她的唇封堵住。
此时,卓玉儿感到自己处于一种很矛盾的状态之中,头脑中对立的想法混乱地碰撞着,一会儿想要接受这个男人,一会又想要推拒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强加了什么意图给她,驱使着她做着违背意志的事,她时而顺从了那股力量,时而又想要奋起抗争。
但男人似乎并不在乎她怎么想,一直自顾自地做着他想要做的事情。
混乱的思绪令女子的头脑凌乱不堪,深深的绝望感和矛盾感在她心中交织缠绕。
***
沐芳宫内张灯结彩,处处笼罩着喜庆的气氛。
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身着红色喜服,面容中漾出些愁苦神色,在寝宫外踱着步子。
立于一旁的栓子见严浔一脸的踌躇,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两句,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不痛不痒地提醒道:“殿下,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严浔听了他的话,停顿住局促的步伐:“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先退下吧。”
栓子似有些犹豫,但看到严浔眼神中的逐客令,无奈地领着两个侍女退下了。
万般犹豫后,严浔最终踱进了沐芳宫的寝殿内。
寝殿已被Jing心布置成了新婚洞房,满眼的喜庆之色。
床沿边坐着个一身喜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严浔进屋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并未有走近,而是在一旁的漆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甫一坐定,眼睛扫过身侧八仙桌上的一壶桃花酿,随手便斟满一盅酒,仰脖灌进了肚里。
酒入愁肠,严浔紧绷的面容稍微舒缓了一些。
随后,他冲着那个盖头下的女子问道:“卓晴小姐,你愿意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吗?”
卓晴答非所问:“殿下,你几日前差人偷偷传话给奴家,就是想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对吗?想让我去仙后那里推拒掉这门婚事?”
“没错,我是怕耽误了小姐一辈子的幸福,才会有此一举。”
“奴家知道殿下是心仪玉儿姐姐的。”
“但你还是愿意嫁给我?”
“殿下,您不是也一厢情愿地想要娶自己喜欢的女子吗?就算玉儿姐姐对您并无意,殿下还是想要娶她不是吗?奴家又何尝不是?”
严浔有些意外地听见卓晴这样说,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个女子的内心所想。
男人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殿下,玉儿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您还要继续痴迷下去不成?”
“不,她还活着。”
盖头下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哂笑。
“殿下,您今夜是不准备帮奴家掀盖头了是吗?”
严浔看了一眼床沿边坐着的女子,未有应声。随后,一抬手又灌了一盅酒进肚。
洞房内的二人陷入沉默。
几息后,只见新娘子一抬手,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给揭了下来,露出貌美如花的一张脸,脸上未见新嫁娘常会有的娇羞,反倒是透着一丝邪魅和愠恼。
“殿下,您莫不是想说,骆菲菲就是玉儿姐姐的还魂之人?并非是奴家不愿意玉儿姐姐回来,仙后千岁都已经断定了你所言非实,殿下为何还要这般执迷不悟啊?”
在这个话题上,严浔感到自己可能永远也解释不清了,他明明已经找回了玉儿,却不知为何又陷入了这般的困境之中。
男人继续沉默着,又喝了第三杯酒。
“难道是殿下对菲菲姐姐有意?即便她不是卓玉儿的还魂之人?但是,菲菲姐姐是心甘情愿地嫁给皇世子的,现在应该已经跟皇世子入了洞房了。”
话音刚落,女子紧接着又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带着些调侃式的轻浮,像是在故意试探对方的容忍极限。
严浔仍旧缄默着,脸色异常的难看。
女子看着男人猪肝色的一张脸,反倒是愈发来了劲,趁热打铁般地继续挑战极限:“菲菲姐姐可是亲口说的,非皇世子不嫁......”
“好了,别说了!”严浔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
语毕,忽然感到浑身开始燥热起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