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听见了,但他还在继续拼积木,由此可见,在李歌眼中男朋友的影响力还没有被套大。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李曲放下手上的积木,悠悠打了个哈欠,“哥哥,小曲困了。”她迷迷糊糊地说。
李歌笑着抱起了她,“那就睡觉觉吧。”说着,他带李曲来到了床边。但计划总跟不上变化,他一掀开铺得十分平坦的“被子”,下面居然还是一张被子。
再掀开一张,居然还是被子……
“罗泣你在搞什么!”他崩溃道。
罗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喝着冷饮,自信满满地走了进来,“被套的意义不就是别弄脏被芯嘛,你看这上面一张被套,下面一张被套,被芯不就不会脏了嘛!”他贴心地解说,“虽然每次要洗两张被套。”
李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给你开空调,赶紧把被子套好!”他说得牙痒痒,没忍住往他屁股上蹬了一脚。
“我不要,反正我换好了,你不喜欢你自己来。”罗泣说着放下冷饮,把李曲从对方手中夺走了。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李歌把李曲抱了回来。
“明明你也有份躺!凭什么只有我在换!”罗泣气鼓了腮帮子。
“谁让你自己说要换的。”李歌说着便要走出房门,“换不好今晚就别睡了。”
计划失败的罗泣站在原地来回看着被子和房门,似乎在思考现在开溜还来不来得及。
吸尘器的声音从远方来到,最后停在他的面前。“让一让啊,我吸个尘就走了。”曹惠贤对他说。
罗泣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罗泣?”曹惠贤又唤了一声。
只见罗泣吸了吸鼻子,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面孔,“姨——不对,妈——”他上前扯了扯她的衣摆,“李歌欺负我……”他哭诉着。
曹惠贤停下吸尘器,轻拍着他的头发,“他怎么你啦?”
罗泣又吸了吸鼻子,“他要我换被套!”
“……啊?”曹惠贤呆呆地眨巴着眼睛,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罗泣指着床的方向,重复说:“被套。”
……显然没有。
曹惠贤眨着眼睛走进房间,那三文被子很是抢眼,看到罗泣的杰作,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哒!是不是很棒!”罗泣骄傲地回答。
“嗯,你最棒!”曹惠贤像逗小曲那样说。
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荒唐,罗泣假哭了两声,把不成套的被套收了起来。
“床单、枕头套什么的我都换好了,我就是不想换被套。”他边收边抱怨着:“明明都角对角了,为什么它的边会是垮的?为什么三条边都对好了,第四条边还是一团的?为什么边都对好了,角又不见了?”
“为什么?”罗泣在此刻表现得像一个求知的学者,表情无比认真。
曹惠贤强压着想往额角蹦去的嘴角,把吸尘器塞到罗泣手中,她拿起了被套和被芯,一卷一塞一摊,被芯和被套角对角、边对边,居然是换好了。
她重新拿回了吸尘器,在房间绕了一圈后走出了房门。
而李歌也在此时回到了房间,他看着跪在床边,准确来说是被子边的罗泣,表现可以说是十分平静,但并非他有那么的无情,而是某天的他也曾在同一个位置做同样的事。
“我们是学不来的。”他贴心地提醒。
小团子睡着后,不用复习就闲得慌的两人,特别是李歌,开始着手收拾各种笔记和书藉,能扔的、能卖的、还能用的、不舍得的,通通分门别类。
本来想整理完才一拼拿去扔去卖,可才经过几个小时,整理的范围也才半个小书架,他们已经把两大箱清出了房间,最后打算留下的还不足以放满一个背包。
看着挡去大半走廊的纸箱,罗泣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我先把这两箱拖去小报摊卖了吧?”他提议说。
“我跟你一起去吧。”李歌说。
罗泣往他的肩膀一按,李歌又坐回地上去了,“分工合作啊亲爱的,我自己去就好了,你留下来收拾。”
李歌侧着头看他,肯定地说:“你是嫌收拾太麻烦。”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他料事如神了吧!
罗泣到底有多讨厌收拾东西,从他逃跑的速度和仓皇的程度可以看出来。只见他咧嘴一笑,拿着李歌的手机就溜了,喊都喊不住。
学校附近有一个小报摊,虽然不起眼,但因为它存在很多年了,再不明显大家都还是知道它的存在,以及这小报摊是做什么生意的。
罗泣带着两大箱或书或试卷来到这里,老板看都没看就递了一张收费公式给他,看来是把废纸废书拿到这里卖的人并不少。
他接过看了一眼,把纸交回给老板,“我这两箱不能按常规收费。”
老板把老花镜拉了下来,瞧了他一眼,“怎么着?”
罗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