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风萧瑟,吹落校园内银杏树的叶子,黄色的叶子打着转飘在空中,又被地心引力吸引着缓缓下降。
叶子濯心不在焉的跟在齐星宙身后,自从那次在校内差点被人侵犯之后,每一次需要上课的日子都是齐星宙过来接他的,齐星宙感叹自己简直是十大优秀好老师。
那天病好了之后他最后还是没能和叶凛好好谈上几句,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趁着叶凛离开的一小会他便偷偷开门自己溜走。
下体还很痛,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那股碰撞的力度,学校的课也不能好好上,叶子濯痛恨那个用美色引诱叶凛的自己,同时又怀念叶凛温暖有力的拥抱。
“子濯……子濯!”
“在!”叶子濯回神,“老师,什么事?”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
齐星宙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睛,像是欲念得不到平复的样子,也不戳破他,他们两兄弟的事他虽然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于是压下那些八卦的好奇心说起正事。
“下个月国外有个摄影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叶子濯眼神亮了亮,“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一个展会而已。”齐星宙笑了笑,“展会过后会有庆功宴,你跟我学习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要劳逸结合一下。”
“总不能一直在家里闭门造车,偶尔也要出去见一下大世面。”齐星宙调侃道。
“我要去!需要准备什么吗?要不要把相机三脚架这些带过去?”
齐星宙见他这么兴奋,挠了挠头,“应该不用吧,看个摄影展,人过去不就行了。我们这次过去纯粹是玩的,顺便带你认识些人。”
“子濯,你要不要跟家里人报备一声?”
说起家里人,叶子濯脸上的笑意就没那么真切了,“不用。他们不怎么管我的。”
“那,要不要跟你哥说一声?”齐星宙旁敲侧击问了句。
高领毛衣勒得他有点难受,好似喘不过气一样,叶子濯扯了扯领子,低声说,“不用的。”
见他不愿多说,齐星宙也不好继续问下去,边走边踢脚下的石头,一个用力飞踢出去,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砸向前面的人。
“……老师,你砸到人了。”还是个熟人。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齐星宙拉过叶子濯就往回走,“子濯啊,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叶子濯哭笑不得跟着他,偏偏那个被砸到的人不肯放过他们,在身后唤了一声,“齐老师,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吗?”
齐星宙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满身的毛都炸起来,转回身骂道,“顾风皓!谁是你老师!”
这二位之前还蜜里调油,最近不知怎么回事,轰轰烈烈闹分手见面就是火药味十足,叶子濯连自己的事都没搞明白,自然没空去关注齐星宙的事。
“学长好。”他尴尬的和老师的前任打了声招呼。
“子濯今天也跟着老师学习吗?能不能带我一个?”顾风皓看了炸毛的齐星宙一眼,提议道。
“你这人怎么自说自话,有多远滚多远!看见你就烦!”齐星宙气鼓鼓的,“别妨碍我们。”
顾风皓和他纠缠一番后,终于得到能跟在他们后面做小尾巴的机会。
“齐老师,我可以帮你们抬东西呢,免费的苦力不要吗?刚才你把石头踹过来我都没和你计较。”
“那行吧。”把石头飞踹到他身上确实是自己不对,齐星宙受不了他可怜兮兮的目光,高大的男人装出一副nai狗样,谁能受得了。
“你只能跟在后面,不许说话!不许打扰我们!”
顾风皓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绝不打扰。
叶子濯尴尬站在一旁听他们斗嘴,内心挺羡慕他们的相处方式,如果他和叶凛不是兄弟,相处起来是否也可以这么轻松愉快呢?
可惜没有如果。
他们的出生注定了彼此的立场,不能是恋人,只能是兄弟。
岌岌可危的两个人站在悬崖边缘,再往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叶子濯跟着齐星宙在工作室捣鼓了很久,大多数时间是老师和顾学长在斗嘴,他自己则在另一边看教程看学习手册。
齐星宙看他这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也知道今天学习效率低下,知道再把他留在这也没什么用,赶他回去前还是例行公事的问上几句。
“子濯,看了这么久的书你一个问题都没有吗?全都看懂了?”
叶子濯红了脸,把脑袋从书本里抬起来,“抱歉,今天状态不好。”
密密麻麻的字他一个都看不进去。糟糕透顶了。
“虽说实践出真知,但是也需要理论的支撑,你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吧。”齐星宙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导他,特别是现在还有一只狗待在旁边,很多话都不能说出口。
“下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