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市,恍若隔世。
班.哈里森从派翠克.加里的臂弯外看见巨大的玻璃窗,外面是人工降雨,落下一道绚丽的彩虹。
叮叮当当的信息从个人终端里跳出来,他飞快地掠过寥寥无几的关心信息,剩下的都是一些新闻推送。
伊莱.托尼最终获得天价遗产。
在下面的评论一贯是汹涌的尖酸刻薄,伊莱照片流露了几张,原本怒斥的人转变了口风,开始意yIn起雄子在床上的姿态。
他略微瞄了几眼,就为这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刺得眼疼,转移开目光,被派翠克牵着手往前带。
穿着雪白西装的昆尼尔.兰迪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神色冷得像是一团冰。
班下意识地抓紧派翠克。
男人从善如流地伸手揽紧他的腰部,头贴着他的脸颊,气息洒在他的肌肤上,他们日日夜夜的紧密接触,让他们连迈出的步伐都不知不觉地一模一样,甚至还还不及思考,班就和昆尼尔擦肩而过。
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急促,簇拥在一旁的保镖拦住了对方。
“班!”
昆尼尔在背后呼唤着他,班仅仅只是侧了一下脸颊,就被派翠克捏着下巴亲上来了。
派翠克高班一个头,忽然捏着班的下巴,让他不得不抬起头。他被箍紧在男人的怀里,缠人的吮吸舔弄让他的体温升高,几乎没有办法意识到外界的情况。
“这是我丈夫。”
派翠克松开他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继续把他藏在怀里。
“是把我cao得熟透了的丈夫,而你,拜托,不过是一个不熟的朋友,要点脸,行不行?”
“不知羞耻!”
昆尼尔愤怒又绝望地想要突破阻隔,却被人屡屡挡住。
在对方离开的这么多天,他每天都会收到两个人的音频,班淬满欲望,压抑而沉闷的声音,rou体交缠的咕啾声,撞击时的声音……这一切都像是刀一样划开他的心口。
他甚至幻想着,被进入,被灌满,那个疼爱着班的人是他。
班咬着嘴唇,他摇了摇头,示意要离开。
派翠克也不为难,他的手掐着班的tun部,又在班的脖颈里留下一个痕迹。
班横了派翠克一眼,两个人就匆匆离开了。
班转弯的时候,眼尾似乎匆匆扫到昆尼尔的身影,相交多年的好友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原本就掩埋在内心深处的厌恶感翻涌而上。
在班非常年轻的时候,有人对他告白过。
年轻的雌子挺拔而英俊,白皙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红晕,眼睛火热得像是要爆炸,完全没有注意到班为难而有点不耐烦的神情。
比他年纪小的,年纪大的,甚至有年轻的教员,成熟的师长……他们各个都想靠近班,有的人青春洋溢,有的人成熟自信,还有的霸道,冷酷……好看带来的丰富境遇,全让他拥有了。
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会是焦点,即使他可能不修边幅,没有什么有趣的灵魂,只会咯咯发笑,都好看得像是发光体一样,耀眼得让人无心思量。
他棕色的头发,焦糖般甜蜜的眼眸,笑起来微微鼓起的脸颊,简直是把心动这个字眼给具象化了。
班自以为是的耐心只让他等到雌子说第五句话。
“对不起,不谈恋爱。”
他把书抵在对方的胸口,用力推了一下,从雌子身边走了过去。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很酷很帅,还很有个性,也很厌烦无穷无尽的告白,那种下流的,火辣的眼光,从未赢得他一丝一毫的好感。
那个时候他还很骄傲,心里有一股劲,但是是什么时候没有了?
大概是进入社会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资本支持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以前可以直接拒绝的靠近,不得不由于现实而委曲求全。
但是印象最深刻的是,曾经紧追不舍的人,被揭穿了伪装。
同事是好心,不想看他被装阔的人给欺骗。
男人一路狂奔至高处,穿着薄薄西装的他还披着据说男人省吃俭用才买来的外套,露台上,只有些微的灯光紧追而上,天空已经黑得透出点点星光。
班犹然记得他浑身冻得发冷,从胸腔里蹦出的字眼都被冻着,微弱而颤抖,他一步步地靠近对方,有点拘谨地站在对方面前。
对方曾经也是出手阔绰的富二代,惨笑着抽着烟,无所谓地说着话。
内容他已经记不清楚,只觉得那一天特别冷,冷得都被冻住。四周也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砰的一声,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班被派翠克摇醒的时候,已经哭得眼睫都shi透了。
他贴着派翠克热乎乎的胸膛,双手被紧紧攥着,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头颅往下,用力而缓慢地抚慰着。
班恍惚了一阵,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抬着头,对着派翠克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攀着对方的肩膀往上。
柔软的唇瓣被他含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