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郡与一旁的沈松柏对视,各自点了点头,表示都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北丹那边果然冲了过来。
北丹此次也是想要让大元瞧瞧厉害,便让骑兵在前,巨大的冲撞,会让大元的第一道防线崩溃。
西厥的将士被安排在骑兵后面,做北丹步兵们的rou盾。
本来对于自己的安排窃窃自喜的阿古德,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包括大元这边,也都看呆了。
北丹骑兵刚跨出没多远,就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爆炸声声相连,不绝于耳。黄土被炸的飞溅,带着呛鼻的浓烟。
马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四处逃散,可这爆炸却似Yin魂不散的跟着他们一般,跑到哪里都有。
一时间北丹骑兵被炸的四处逃窜,黄土被鲜血渗透,地面上落着马与人的断肢残臂。
西厥的将士们见状,根本不敢向前。
他们惊慌失措,有的人甚至大喊,是兽神降下了天雷要他们的鲜血冲刷罪孽。
阿古德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兵竟在转瞬之间消失了近半人数。
他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也不管这巨响是不是天雷。他只知道,这一场仗,大元人和西厥人都得死。
“别忘了我们出征前喝了的神阳草浸泡的神水!兽神正在体内保护我们北丹的勇士!北丹的勇士们,杀光大元人!谁能杀了大元的将领,大王我赏金千万!”
阿古德的一番话,让北丹诸多将士打起了Jing神。赵柯然埋下的地雷被踩的差不多了,后面冲上去的骑兵再也没有听到“天雷”声。
他们见状,更加状起了胆子,挥鞭前进。
霍远猜到了这应该是赵柯然的手笔,之前赵柯然问他要火|药时,说了自己的计划。
不过只和他说会对火|药做些改良,他倒是没想到是如此景象。
看着愣神的许郡与沈松柏,想到赵柯然提醒他不要与别人说他会制火|药一事,便隐了下来,出声提醒道:“北丹骑兵跨过了‘屏障’进攻了。”
沈松柏立即回神,指挥着火器兵们扔点燃引线的火|药罐子。
罐子里面还装了不少铁片,只要插入身体,那除非割皮扒rou,不然这铁片可取不出来。
北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元人会扔“天雷”。
刚镇定下来的马匹再次陷入癫狂,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自己解决了自己。
北丹骑兵彻底丧失了战斗力,阿古德意识到,这不是“天雷”。这是大元人制作出来的武器。
他瞬间对这种武器入了迷,他能想象,若是自己能得到这种武器,该有多好!
整个草原和大元,都会被他收入囊中!
阿古德不仅完全没有退意,甚至命令部下急速向前。
他要得到大元人神秘的武器,然后再杀光大元人。
北丹的骑兵已不成气候,沈松柏便下令停止了扔火|药罐。
“停下吧,元帅说陛下密信,西厥部投诚,火|药罐不要伤了他们的将士,他们可也是算我们的兵力。”
许郡对于西厥的投诚半信半疑,当烟雾散去,他策马前进,领着大元将士冲锋陷阵。
两军陷入混战之时,本挡在他们前面的西厥军四散开来,并不与之争斗。“冲散”了西厥军的rou盾之后,大元军与北丹军正式交战起来。
而那些穿着灰色皮毛的西厥军竟然真的调转刀口,将兵器对准了北丹。
北丹军被西厥军刺伤的时候,他们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许郡见状笑了一声,嘿,活久了什么事都能遇到。
沈松柏则带着火器兵们跟着霍远的小队绕过战场,伺机毁了北丹老巢。
这次的战役,可以说是大元将士们在冬日打的最畅快的一场仗。
他们手中新换的刀剑足以让北丹的兵器裂开口子,他们穿着暖和的棉服,棉鞋,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哪怕是露在外面的手背都被袖子上突出的一块棉布所遮盖,并不觉寒冷。
他们丝毫不会担心,因为寒冷而无法活动关节。也不怕布里塞多了杂草保暖,而抬不起手挥舞刀剑,无法自保,无法反击。
出征前,他们就知道,之前去了景阳学医的战友们全都回来了。
还有四名医术了得的大夫,也跟着大军前来征战。
他们这次也不必担心,受伤了无人医治,只能等着伤口恶化,活活等死。
以往的所有不利在此战中都迎刃而解,当他们要营救的赵大人与他们半路相遇,可元帅还是说了继续前行时,他们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场仗或许是最后一战。
他们的身后就是青玉关,他们的陛下此时就在关内的景安府。而大元所有的百姓们,也都在那一墙之后。
这么多年的征战,百姓们打不起,他们也耗不起了。
多年未踏足故土亲见家人,思念早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