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把放下笔把手机拿出来的白啄接着就听到了敲门声。
白凛就像是有透视眼一样走了进来:“别写了, 马上吃饭。”
正准备发消息的白啄:“……”
就很郁闷。
下了楼,白啄坐在客厅沙发上避着白凛发消息,发完后手机屏幕一按当做无事发生。
白啄倒了杯温水, 端起杯子准备去厨房时书房的门正好打开, 接着就看见谈好事情从书房出来的人。
除非很重要的事情,白父很少会在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情,所以白啄多看了两眼。
他们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敲定,所以就直接站在门口在商量着什么。
站在白父身旁的男人穿着初秋唐装, 手中拿着扇子。
他背对着白啄看不清样子,但是单看背影应该是温文尔雅那种类型。
两秒的时间,白啄的眼神就收了回来,端着杯子向餐桌走去。
“周叔,您在我家吃点?”等他们终于从书房走下来时,白凛迎了上去,“福妈做的都是漫城的家常菜,家乡的味道,比国外的要正宗多了。”
白父也赞同道:“你吃完再回去。”
听到他们这么说,而且他如今也是真的没地方去,所以周祎生也就应了下来。
而等坐餐桌上看清男人的面容后,白啄一顿,视线就定在他身上。
见到她的视线,白母咳了声,皱眉提醒道:“啄啄!”
反应过来后,白啄忙收回视线,“抱歉。”
周祎生笑笑不在意,反而安慰她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声音也带着股子儒雅气,和刚那个温文尔雅的背影很像。
如果忽视他脸上那大片疤的话。
男人右脸完好,但左脸却有很明显的疤痕,那疤甚至蔓延到额头上方。
伤疤应该是大片烧伤造成的,通过植皮手术修复了很多,但修复后造成的疤痕完全消下去有些困难,是个长期的工程。
但治疗后的烧伤的皮肤到不了吓人的程度,吓不到小朋友,更吓不住白啄。
察觉到行为有些不妥白啄又为刚才的行为道歉:“没有,是我的失礼。”
看她低头道歉的模样周祎生又轻轻笑了,“没事,这么紧张干什么。看两眼我又不会掉块rou。”
说完他又偏头对白父说:“儿女双全,妻贤子孝,还是你好。”
白父也笑着回应:“你也不错。”
……
……
他们又互相恭维了几句才开始了这顿饭。
期间,白啄又下意识地看向了男人两三次,也许每次都被他发现了,因为中间有一次他们还对视了,但男人也只是和善的对她笑笑。
怕他误会,吃完饭后白啄解释说:“我感觉在哪儿见过您。”
这个解释听着很假,很像是借口,但白啄却是真的这么感觉,对他有种熟悉感。
她真诚道:“对您有些熟悉。”
“也许是缘分。”周祎生笑着回道,“不过我出去的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
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看你们朝气蓬勃的。”周祎生摇头叹息道,“我这老头子可比不了喽。”
“谁说的。”白凛一脸不赞同,“您风华正茂。”
前些日子第一次见面时周叔穿着唐装,拿柄扇子,浑身上下都给白凛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仿佛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白凛觉得他身上那种经过沉淀的气质特别有魅力。
就像瓶放了很多年的老酒,醇厚,散发着独特的味道。
这句话听得周祎生又笑了,出于礼貌同时张嘴夸了几句白凛。
一时间,餐桌上的氛围特别好。
白啄嘴角也噙着笑意,心中却努力把脑海里的记忆过了便,只是到最后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他。
—
这是白啄第一次这么期待假期能快快地过完,到了七号,白啄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
这天上午她少见地静不下心写题,效率很低,就像是在消磨时间就等着回学校。
离回学校的时间越近白啄的心情就越好,中午吃饭的时候连嘴角的笑意都多了不少。
一顿午饭的时间白母不自觉地看了她好些次,最后还悄悄地给白凛说同意她转学真是件好事。
弄得白凛直想把白啄在学校里模样拍下来给白母看看,那笑容才多、笑得才叫一个开心。
但不管白凛怎么咬牙切齿,到最后他还是乖乖的把白啄送到了地方。
开朗点好。
白啄开心了很多,这段日子笑的次数快抵得上一年的量了。
唉,白凛叹口气,妹妹大了不由哥。
虽说是这么想,白凛在走之前还是三令五申地强调了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明着暗着提醒她不要早恋!
听得白啄一阵无言,本来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