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曹霖动作一顿,嘿嘿笑了两声,接着端着馄饨的方向一转,非常满足地喝了一口汤。
真鲜。
曹霖觉得今天的馄饨汤格外好喝。
白啄看着面前的馄饨,虽然很感动,但也有点不好意思。
“许厌。”白啄第一次当面叫他名字,她看着许厌小声说,“我中午吃饭了。”
说完,白啄觉得脸上的温度上升了亮度,混吃混喝又添了一例铁证,这次还是抢的午饭。
白啄皮肤白,稍微红一点就显得粉嫩嫩的,就像刚出生猫咪的小rou垫。
“嗯。”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许厌应了声,接着说了从他们遇见后最长的一句话,“能吃多吃多少,吃不完的...”
听到这,白啄的眼睛蓦地亮了一度,脸颊又变粉了点。
许厌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把剩下的几个字说完:“...放那儿。”
白啄:“......”
也不知道她刚才在期待个什么劲儿。
最后白啄分了一半在那个吃完的生煎盒子里,正准备把手中的馄饨递给许厌时,他已经伸手把生煎盒子端走了。
白啄:“......”
不知道为什么,白啄总觉得许厌今天有些不对劲儿,从在那个小巷子就不对劲了。
好像从那时开始,许厌就允许她走近了很多。
白啄看了许厌一眼,但他神色如常。
白啄把疑问压在心底,不管怎么说她很喜欢这种改变。
曹霖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叩口关心低着头笑呵呵的喝汤吃馄饨,他再一次发出感叹:今天的生煎真好吃!今天的馄饨真美味!
总之,今天这顿饭吃得安安静静,也吃得很和谐。
吃完饭,等把垃圾全收拾到袋子里,白啄从包里拿出shi巾准备擦一下桌子。
嫌防晒衣碍事,她就把袖子往手肘上挽了挽露出手腕。
但她刚挽了左胳膊许厌就已经把shi巾抽了过去很快的把桌子擦好了。
白啄:“......”
“许厌。”白啄看着他,还没说话弯了弯眸子,“我没被吓着,不要担心我。”
虽说也不像,但白啄思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个原因。
可能是保护弱小的恻隐之心,也可能是见她被堵联想到自身产生了些共情能力。
毕竟被人堵这件事,许厌也遇到过不少次。
“这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吓不住我。”想到这儿,白啄的笑容扬得更大。
她说:“我很厉害的。”
这么多年,吓着她的也就那一件事。
许厌深深地看了眼那张笑脸,点了点头没说话。
曹霖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冒然插话,等他们聊完这个话题没人说话后,他突然觉得此刻有些安静。
曹霖把垃圾袋系好放到旁边方便一会儿拿出去扔了,又准备找个话题活跃气氛。
蓦地,曹霖眼睛一亮,他举起手腕指着自己腕骨位置对白啄道:“好巧啊,我哥这儿也有一个疤。”
越说曹霖越惊奇:“也是左胳膊!”
白啄本来在低头看着自己腕骨的疤,听到曹霖的话她下意识朝许厌的胳膊看过去,但许厌并没有把手腕伸出来让他们看的迹象。
许厌摇摇头,淡声道:“不明显。”
“不可能!”曹霖立马反驳,指着白啄腕骨上的疤痕道,“明明比这个......”
许厌皱着眉一个眼神甩过去,曹霖立马认了怂:“是差不多好了。”
白啄抿着唇,右手摩挲着腕骨上那小块疤,心中思绪万千,不明显了吗?差不多好了吗?
怎么可能!
除了许厌本人,没人比她知道那道伤有多严重。
这时白啄突然发现,从转来那天起,许厌腕骨上的疤没在她眼前露过一次。
前几次是因为他穿着外套,这次是因为他避着。
许厌怕让她看到,有意避开。
白啄摩挲疤痕的手指蓦地顿住,她的心一跳,猛地抬头看向许厌。
许厌却避开她的视线转身朝郑旗的柜台走过去。
白啄紧紧盯着许厌的背影,觉得她忽略的一些东西渐渐明晰起来。
柜台上放着白啄早就拿好的酸nai,郑旗看着他们依旧笑得像个狼外婆。
在白啄掏钱的时候他摆摆手:“不收钱,郑哥请你们喝。”
白啄摇摇头,她掏出钱放到柜台,拎过酸nai对郑旗说:“谢谢您。我这要送人的,让您请不合适。”
说完她掏出一瓶递给曹霖。
曹霖还做作的弯个腰,双手接过,口中说到:“谢谢……”
同时在心中补完整句话:未来嫂子。
白啄抿了抿唇,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瓶酸nai。
“请你喝。”如那次一样,白啄把酸nai递到许厌面前,但这次加了后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