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啄味淡,只是不知道许厌口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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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和你妈一样,看着清高,上几次就老实了,有了孩子不还是乖乖结婚,屁话不敢吱。白啄住哪儿,什么时候下班这些我全部知道,你别等着我去,到时候说不定你明年还能多个弟弟......你他妈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
白啄吃了比平时多,有些撑。
“我说了,别打她主意!”
白啄站起身,在地毯上来回走了几圈。
“我他妈就盯上她了,这种好事你不乐意,多的是人排队等着呢,到时候多叫两人,到时候指不定谁又多个便宜儿子,就像你一样.......”
又有些渴,这么想着,白啄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把抽屉里的药也拿了出来。
“眼神杀不了人,把我惹急了,我就把她绑过来,你用这种眼神多看我一分钟,我就多找一个男人上她,我说到做到!我一大把年纪了,就是到时候被枪毙了也不亏。我可以!你行吗!你敢吗!”
白啄眉头轻蹙,药太多又发苦,堵在嗓子口太难受。
“老子永远能降住儿子,以前是你妈你妹,现在是个女人,你不是护着吗?总有一天你护不住,除非我死了,要不早晚把那女的绑过来,到时候录个视频.......哈哈哈哈许厌,只要你还有一点心就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整天儿女情长的,你他妈真不像我生出来的种,早知道当时就该掐死你.......”
白啄起身,她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堆着满满的饮料,都是上月温言带过来的。
用眼睛扫了一圈,白啄还是拿起冰箱角落那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酸nai。
也不管过没过期,扭开就喝,拿着剩下的往客厅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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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敢!你想这辈子就在牢里啊.....唔。”
习惯使然,白啄还是下意识查看瓶上的日期。
“我本来想着,录个音,打个协议,该给的钱我都给,离我远点就行......”
31号,最后一天,应该不算过期。
“......但你不该打她的主意。”
今天跑了太久,白啄眼睛有点酸,她累了。
白啄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被白母撕碎的许厌的照片。
此时录音里只剩下刺啦的电流声。
那个狱警说,这个录音笔就扔在许厌家下两栋楼之间那个封闭的、废弃的过道里。
如果不是篮球扔进去,那这份录音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他还说,这份录音可以作为证据上诉减刑的,但是许厌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呢?
白啄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当时能替许厌挡一些满含恶意的言论就好了。
信息被泄露、被辱骂......这些东西对白啄造不成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能陪着他,白啄会很开心。
这个问题许厌当然没法回答她。
白啄沉默着。
许厌也沉默着。
这几分钟,他在想什么呢?
不过,想什么都没关系。
白啄弯了弯眼睛,连那颗小虎牙也露了出来。
不要怕,我陪着你呢。
很奇怪,白啄觉得她此刻就是在陪着许厌。
31岁的白啄陪着29岁的许厌。
“滴、滴.....”
录音里传出来的不再只是电流声。
“您好,110,请问有......”
“我杀人了。”
录音里,报完警,许厌在笑,细细碎碎的。
沙发上,白啄没哭,她也在笑。
她就知道,许厌是喜欢她的。
比她想象的还要喜欢,喜欢到杜绝会伤害到她的那一丝可能性。
白啄抬起手,轻轻亲了亲手中的照片,一触即分。
可就是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却让白啄红了耳朵。
白啄从来没想过这种小女孩的反应有一天会出现在她身上。
31岁的白啄,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待爱人,青涩无比。
白啄把许厌的照片放在胸前,重新闭上眼睛,嘴角眉梢都含着笑意。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只是抱歉啊,许厌。
我试了很久,可是还是失败了。
白啄不期待六月、不期待夏天、不想过儿童节.......
她同样也不期待每一天清晨的阳光。
她只想见许厌。
眼前走马观花似的,都说最后一刻会看见最想念的人,白啄本来是不信的,现在却是相信的,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看到了许厌。
许厌穿着西装,手捧着香槟玫瑰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