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女王大人来了~”狱卒们吹了个口哨,正在踢打犯人的脚放下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银发男人携着文件走进来,他目不斜视,丝毫没有给狱卒一丝余光,只是望着铁栏中的雌虫。
雌虫两眼无神,呆呆地坐在铁栏后面。
“厄·陆少尉?”检察官是一只雄虫,他看起来比寻常的娇小纤细的雄虫要高大一些,银色的长发用黑色的缎带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细长的眼睛看上去冷漠又锐利。
“不,请叫我陆厄。”来自东方的雌虫脱掉了军装,剃了板寸,微微下垂的单眼皮,黝黑的皮肤,只有眉毛看起来是倔强的形状,他穿着犯人通用的黑白条纹短袖衬衫,看起来和资料上爽朗英俊Jing神焕发的青年军官天差地别。
他眼中布满血丝,脸上还有淤青,看起来真是太憔悴了,似乎还没有从被指控为战争逃犯的惊讶困惑中缓过来。
“检察官雪尼尔·朱利叶——这是我的名片。今天起,我会全力帮助你获得最公正的结果。”雄虫刻板的说着,他递出一张卡片,在陆厄面前的传输机器上轻轻滑了一下,雄虫隶属的公职机构和职位履历、联系方式,都出现在陆厄面前的光屏上。
雪尼尔证件照上的他看起来更年轻一些,穿着黑色的制服,头发也没有那么长,银色的短发发尾修剪的整整齐齐,落在笔直的肩膀上,像个冷酷的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盯着镜头。
雌虫那张受伤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检察院是没人了吗?让一个娇贵的雄虫来这种关满战争犯的地方。动私刑的牢房会把你这种高岭之花吓得晕过去的。”
“请配合检方的调查,陆,厄,少尉。”雪尼尔不动于色,他已经听多了这种冒犯的话,“我是来帮助你的,不要这么抗拒我,好吗?”
陆厄根本不相信在这种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自己可以脱罪——在开战前夕,他的战舰忽然不受控制的偏航,最要命的是监控系统坏掉了,因此立刻被当做逃兵抓起来关进了军队监狱。
“取证确实非常困难,但是我相信你根本没有理由临阵脱逃。”雪尼尔翻阅着陆厄的战功表,他是一个小地方出身,非常不要命才做到军官位置的顽强的雌虫。“现在的问题是调查时间不足。”
“还有七天我就要被公审了,请问你又能怎么办呢?”陆厄挑衅的说着。
他看起来完全自暴自弃了,甚至不停的用话攻击这个看起来端庄正直的检察官。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雪尼尔凑近通话器,明明隔着玻璃,那一瞬间陆厄却觉得他差点凑到自己脸上了。
他的皮肤苍白,大概是在室内工作太久,因此显得他薄薄的嘴唇特别红艳,冰蓝色的瞳孔看起来高贵而纯粹。
陆厄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雄虫。
他本来只喜欢那种娇柔可爱的雄虫,可这个检察官真的太好看了,连他这千磨百炼的心脏都忍不住为他跳快了几秒钟。
“就你?会有什么办法?”
“到开庭前,我要保释你,然后你想办法在这几天怀孕,就可以再争取一段时间。”雄虫淡然的说着。
但是陆厄整个人都蹭的站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口出惊人的检察官,忍不住大声道:“你疯了!保释要花多少钱,你出?我上哪找雄虫去啊,凭我,就是打仗打到死,也攒不够家底获取一个雄虫的基因来繁殖。”
“我有钱,你以后还我。”雪尼尔平静的说,“先出狱再说吧,我真是讨厌军队监狱,毫无道理、秩序可言。”
他环视了一圈昏暗肮脏充满臭味和虫血的监房,“简直像厕所一样。”雄虫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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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的家就像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整洁亮丽,充盈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当陆厄提着自己的大包站在玄关时,还是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从没和一个雄虫离得这么近过,何况是寄宿在对方的家里。
陆厄艰难的搬着自己的包裹,手上的镣铐咔咔作响,作为保释人员,他仍然带着手铐和脚铐,这是监狱防犯人在保释期间逃跑特别设计的无法解开的镣铐。
雄虫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书,丝毫没有帮助他的意思,他赤着白皙的脚,即使在家里也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眼睛的余光不时看向正在吭哧忙活的雌虫。
那只雌虫的身材真的是性感极了,而且似乎毫无自觉,正撅着多rou挺翘的tun,趴在地上扒拉那堆破烂衣服。
“检察院已经和军队这么水火不容了吗,竟然为了坐实他们诬告的黑点,做到这种地步。”陆厄念叨着。
已经没有在监狱里时那副敌我不分的刺猬一样的状态了。毕竟,拿人手短。
“不,是真相值得。”雪尼尔已经看不进去手里的专业书,再有意思的案例也不能让他全神贯注,他忍不住不停的朝雌虫身上看。
“你花了多少钱,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