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不乖,林修先生是希望让我来喂吗?”
说罢,再也没有给林修反应的时间。碗被搁置在床柜上,菲尔德喝了一大口鲜血,倾身吻过来,林修想要挣扎,结果双手和双脚都被菲尔德死死的禁锢住。让他尤感屈辱的是,菲尔德仅用一只右手就让他双手再无法动弹,他的下颌被菲尔德的左手卡住,不得不张开嘴,使他侵入自己的口舌之中,林修清楚地感受到,掺合了不明物料的血ye悉数被他送入食道里,再由食道缓缓流入胃中。
一口、两口、三口……在第三次血ye悉数被渡入口中时,林修惊愕地瞪大双眼,因为清晰地感知到菲尔德的舌头轻佻地绕着他的口腔打了个转儿。
“你!”
林修用尽全力想要让自己呕吐,但是心里相当清楚,这些动作只能是徒劳,胃部已经开始消化,来不及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里面放了些什么东西吧?”
不同于刚见面时的彬彬有礼,“喂”完药后,菲尔德选择拉扯着林修的衣服,表情像极了胆大包天的狂徒:“你衬衫被血染红不能再穿,该帮你换一身衣服了。”
顾左右而言他,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林修拒绝道:“不用劳烦你,我自己来。”他推了推菲尔德的手,发现怎么也推不开,联想到菲尔德刚才那一系列不寻常的动手动脚,心里头开始惊恐:“菲尔德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换衣服啊。”
“我可以自己换。”
见菲尔德还是不动,林修决定把话说重一些:“男人与男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菲尔德先生,你不觉得恶心吗?”
“帮你换个衣服而已,哪里恶心?”
林修气急:“你不恶心我恶心。”
话甫一出口,林修心道不妙。
果然,菲尔德抓住林修话中的把柄:“照你这么说,一个月里头有二十天会歇在你这里的查尔斯伯爵,他亲近你的时候,你也会觉得恶心吧?”
“既然觉得恶心,为什么要去当他的情人?”
他的话语与神情像是把淬毒的刀,毫不留情地往林修的心口扎去:“林修先生,你这不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吗?”
“还是说……”
“住口!”林修竭尽全力地发声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去,他的胸口因过度愤怒而起伏不定,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里头藏着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凶兽,似乎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上来拼命。
在和林修的相处里,对方还从来没有表现过如此强硬的态度,就算是拒绝或者恐吓也像只纸做的老虎,一经戳破就只好任人宰割。
看来自己这是要碰到对方的底线了,菲尔德饶有兴味地舔了舔唇,不得不说,这副模样实在太令人心动了。美丽而带刺,就像是生长在壁立千仞的悬崖上的玫瑰,被暴风雨拍打、被鸟啄、孤独而残缺,却饱含倔强而坚韧的凄美。明明是朵家养的娇花,意外地带着野花独有的生命力,真是不容小觑。如果不是考虑到后面的发展,他还真想试试挑战底线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话说回来,林修先生,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吗?”菲尔德捧着林修的右手贴合在自己的左脸颊,眼神暧昧里带着恶作剧得逞的顽笑。
林修本该挣开他的掌控。
只是确实如菲尔德所言,异样感如同骇浪惊涛,汹涌地朝他扑来,使他再无暇顾及菲尔德的小动作。
从腹部升起的不明原因的燥热,渐渐起立的身下,强烈想要触碰与深入的欲望,逐渐昏沉的意识,这是什么药,林修相当熟悉。
曾经查尔斯不满意自己在床上的反应太小,给他用过几回,后来发现自己的情人反而变得更像没有欲望的木偶,副作用越来越大。查尔斯伯爵不想躺在自己身下的情人只是个单纯给他发泄欲望的傀儡,他需要足够的呻yin声来欢呼赞美他床上的英姿,于是药理所当然地停了。
按理来说,林修已经是吸血鬼。而吸血鬼不会受平常人类所制的药物影响,血猎组织也并不像是会提供这些的样子。菲尔德是通过什么路子搞到能让吸血鬼发情的药,林修暂且不管,但是对方既然备有这些药,说明他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这个结论使林修强撑着面露讥笑:“菲尔德先生,不是所有人都是查尔斯伯爵,可这些所有人里,似乎并不包括你啊。”
菲尔德不答话,他用双眼如隼般逡巡着林修的每一寸体肤,甚至注意到林修在说这一句话时偷偷往后缩的小动作,菲尔德翘着嘴,心情反倒相当愉悦:“我对林修先生你和查尔斯那老头之间的风流韵事相当感兴趣,听说你们床第之间玩得很开,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查尔斯那么丧心病狂。”
他的呼吸吐纳在林修蕴满chao红的耳侧,空气也在暧昧里chaoshi,他用了他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却说出充满着毋庸置疑与偏执的话:“从此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卡着林修的下颌,手指侵入他的口腔,搅和着里头柔嫩shi润的软rou,林修颇感不适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