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瑶的声音婉转又带着一丝欢欣的意味,回荡在镇安王的正厅中。
那太监也笑着将圣旨递到了她手中:“恭喜郡主了。”
“哦,瞧咱家这嘴,现在是平凉王妃了。”
沈瑶难得的不好意思般的笑了笑,镇安王和沈拓却脸色有一丝丝的复杂,待那太监走了之后。哼了一声。
“这小子,亏他想得出法子,还去求了赐婚的圣旨。便宜他了。”镇安王的语气皆是不满,好像已经全然忘了当初在槐城之时,是如何的郑重的将沈瑶托付给了尚唯的场景。
沈拓也跟着撇撇嘴:“我阿姐如今才刚刚十八,不着急嫁人,依我看婚事就再往后延一延吧。”
沈瑶微微张开了嘴,她都十八了...京城许多贵女,十四就能嫁人了...这回她不依着镇安王和沈拓了,抱着明晃晃的圣旨,眉眼弯弯。
瞧着她这幅没出息的模样,镇安王心情复杂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随她去吧!”
婚期定在七月。
按照大婚前的规矩,成亲男女不能见面,平凉王府送来的聘礼排场之大,愣是从早上一直到了晌午都没有送完,这才让镇安王的脸色稍稍的好看了一些。
至少,那小子是真心待他宝贝闺女的。
定了婚期,沈瑶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也没有什么出门的打算,便安静的待在后院,时不时的钟楚会过来陪她说说话。
新帝继位后,曾经与南狄的合约被使臣半是劝解半是威胁的最终作废了。而北晋那边的和亲却还是没能摆平,理由是所有的大臣都觉得,此事大英并不吃亏,没必要同北晋人撕破脸皮。
衷国公府则是一直以钟楚病着的理由拖着。
云中王私下也多次同衷国公见面,表示此事一定有解决之法。
沈瑶也经常劝她:“别担心,我们都在呢,定会让那巫马荀趁早死了这条心!”
钟楚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笑,岔开话题:“你出嫁的嫁衣那些,预备的如何了?”
沈瑶听她提起,有些不好意思,大英的习俗是,出嫁的嫁衣,一般都是出嫁的女子亲手缝绣。可惜她的女工实在拿不出手...好在是皇上赐婚,所有的东西都有礼部帮忙筹备着,她这个新娘子,倒是省了事了...
因为有钟楚的陪伴还有爹爹和阿弟,沈瑶这些日子过得并不无聊,甚至她觉得很快乐。
但另一边,却不那么好受了。
虽说是求了圣旨,定了婚期,但一想到距离大婚还有三个多月,尚唯每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平凉王府还是从前的那些人,福叔整个人容光焕发,每日红光满面的Cao持着大婚的准备。而一直贴身在尚唯身边的夜鹰,日子却十分不好过。
一则,因为自家主子爷很不爽,王妃没进门,时不时的他就要在院中舞刀弄枪的耍练一番,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纾解心中的郁闷。他自然是陪练。
二则,王妃没有进门的话,他和阿杏的婚事便也遥遥无期,心里怎能不着急。主子着急,他更急!
到了五月,尚唯终于忍不下去了。
派人给镇安王府递了信,理由不是别的,说是平凉王府的海棠花期到了,花海盛开尤其美丽。
沈瑶见了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些海棠啊...沈瑶想起来了,她去年的这个时候还是小升时,尚唯院中的那些海棠,一看就是平日Jing心照顾的。去年没瞧见,大婚又是七月,她的确是想去看看...
但明面上肯定是不行的,沈瑶只好拜托了沈拓替她打掩护,又拜托了钟楚假意约她出去。而自己,出了王府后,便悄悄的改了道,到了昔日再熟悉不过的将军府。
尚唯早早的就等着她了,沈瑶带了面纱,轻车熟路的便到了尚唯的院子。
望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沈瑶忽然笑了,阔别快一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海棠花真的开了,一片接一片,尤为好看,她走近了去看,赏了半天才意识到,这院里空荡荡的,好像没个人。
正在疑惑之际,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瑶知道是谁,但她装不知道,也不回头,面纱下的脸悄悄的泛了丝红晕。
熟悉的气息从背后传来,尚唯将她轻轻环住:“想什么呢?”
沈瑶回头嗔他:“你把我约来,有何事?”
尚唯一个多月没见她了,实在是想的快发疯,心上人就在眼前,哪里顾得上什么礼数规矩。将人打横了一抱,就往屋内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沈瑶惊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人压在了床上。
“你...大白天的,你放开我!”沈瑶再大大咧咧,此情此景脸都红成了大红布,因为她明明白白的在尚唯眼中,看到了欲。
“别动,让我抱会,一会就好。”尚唯贴着她的脸,声音有些哑。
沈瑶的确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