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假死的事传开了,她作为女儿才知道自家父王来过一手诈死。
更叫她想不到的是自家大哥不是她的亲大哥,在府上做客的傅家大少爷才是。
这……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更可恨的是,明知道大家心底跟猫挠了似的,父王不解释却先进了宫。
进了宫就算了,还一去这么半天不回来,急的她恨不得纵马进宫把父王拖回来了。
“父王怎么还不回来……。”
清兰郡主嘀咕了一句,就被李妈妈摇头止住了。
王妃还怀着身孕呢,本就心急如焚了,郡主可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齐墨远和傅景元面对面坐着,檀越和傅景元、柳大少爷他们坐在那边圆桌处,平常凑到一起就说个没完没了的人,这会儿也成了锯嘴葫芦。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啊。
檀越收回眸光时,瞥到傅景修在走神,他道,“在想什么?”
傅景修看着檀越道,“景元兄的亲事啊……。”
他离开禹州太久了,当初是为护送柳大少爷才进的京,如今柳大少爷的腿基本痊愈了,只刮风下雨的时候有些疼,靖安王世子妃说这是正常现象,要想完全恢复需要长时间的休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他们没有再留在京都的必要了,只是之前闹出靖安王府三房坑柳大少爷之事,被三房求着留下,再加上檀越怕他们走了寂寞,一个劲的挽留,才留到了现在。
虽然傅景元也不想回禹州,回那个充满争斗的傅家,但傅家再多的人不喜他,也改变不了还有一个疼爱他的祖父的事实。
他想祖父了,祖父肯定也想他和景元兄了。
还有一件让傅景修下不定决定回禹州的就是傅景元的亲事了。
他那唯利是图的二叔认定景元兄攀上了靖安王府,从此前程似锦,把宝贝女儿许配给了景元兄,他们这一回去,以他二叔的性子,肯定会逼婚。
这还只是高攀上靖安王府,要知道景元兄就是靖安王世子,这亲事还有退掉的可能吗?
傅家虽然待景元兄没多好,但他是真拿景元兄当大哥,祖父也拿他当亲孙儿看待,景元兄要是不娶,外人铁定回说他恩将仇报。
以景元兄的性子,他极可能会为了他和祖父委屈自己的。
这傅家……景元兄是回不得了。
连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想到这里,傅景修就愁容满面,替傅景元愁,更替自己愁。
傅景修不提,檀越都没往这上头想,他道,“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了。”
连傅景修都对这桩亲事不看好,傅家姑娘决计做不了靖安王府主母啊。
檀越也开始替自家新上任的表哥发愁了。
柳大少爷坐在那里,看看这个,望望那个,道,“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
檀越和傅景修齐齐望着他。
看的柳大少爷内心发憷,他忙压低声音道,“那什么魏叔不是说,王爷早就知道景元兄才是他亲儿子吗?”
“景元兄被傅家定下亲事的事,王爷肯定早知道了,他难道会坐视不管?”
“禹州距离京都有些远,没准儿景元兄的亲事早就退了都不一定,你们跟着瞎担心。”
檀越一听,道,“对啊,我怎么把姑父给忘了?”
一激动,声音就压不住了,大的屋子的每个角落都能听见。
王妃看过来,道,“怎么了?”
檀越忙起身道,“我们在担心景元兄的亲事呢,傅家姑娘不是良配。”
王妃还没想到这上头来,这一说,又添了几分焦灼。
又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没把王爷等来,倒等来了太皇太后的传召。
太皇太后传召齐墨远和傅景元进宫。
因为只召了他们两,姜绾就没进宫凑热闹了,一来担心王妃过于紧张激动会动胎气,二来王府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怕河间王府会来人。
外面,金儿走进来,姜绾看着她,问道,“如何?”
金儿点头如小鸡啄米,“姑娘猜的不错,之前帮王妃的就是魏叔。”
果然——
姜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
王妃假怀身孕后,老夫人借去护国寺上香,两次算计王妃,不成后又在家宴上动手,当时姜绾和齐墨远都没料到老夫人会那么大胆,疏忽之下,那端托盘的丫鬟摔倒了。
端给王妃的吃食撒落一地,后姜绾才发现里面被人下了药。
不是齐墨远,也不是王爷的人。
姜绾方才想起来,这人没准儿是魏叔,他没准儿是知道老夫人对王妃下手,所以暗中相助,又怕王爷问他怎么知道的,所以没吭半个字。
从今日魏叔吐露真相,姜绾觉得魏叔这些年肯定没少挣扎,舍不得女儿,又不愿意背叛王爷。
这回王爷的诈死,让魏叔彻底明白在他心底,王爷的命不是他一个女儿能比的,不愿意助纣为虐,哪怕成功了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