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理由,秋夕想不到别的了。
她没敢多问,把荷包小心翼翼的揣怀里,就去了松龄堂。
她和红珠交好,松龄堂的丫鬟都知道,只是她如今是柏景轩的丫鬟了,松龄堂的丫鬟婆子看她都不大顺眼。
她要见红珠,红珠不见她。
秋夕有些生气了,以前还说不会看不起她只是一个扫花园的小丫鬟,结果还不是和别人一样!
要不是奉命而来,她早转身走了。
秋夕道,“告诉红珠,我有好东西给她,我在院门口等她一刻钟,她不来别后悔。”
丢下这一句,秋夕转身就走。
红珠虽然没露面,却在暗处躲着,毕竟秋夕是她第一个交心的好朋友,因为进了柏景轩而疏远,她也舍不得。
尤其秋夕还曾为她去骗荷包,听说进了柏景轩也没多受世子妃喜欢,一天都进不了内屋一趟。
红珠本就心存愧疚了,现在秋夕主动来寻,还说有好东西给她,红珠有些动摇了。
她迟疑了一刻钟,等她出院子,秋夕已经转身要走了。
红珠快步追上去,秋夕先瞪了她一眼,“是不是我没好东西,你从此都不搭理我了?”
红珠有些不好意思,“世子妃和老夫人不对付,等哪天世子妃和老夫人关系好了,我们自然能往来了。”
秋夕翻白眼道,“你觉得可能吗?”
红珠,“……。”
好像是不大可能。
秋夕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没人,往怀里一摸,就把那只荷包摸了出来,塞给红珠,“快收好。”
看到熟悉的荷包,红珠喜不自胜,听话的先收好,然后道,“你怎么得手的?”
秋夕道,“我可不是偷的。”
红珠望着她。
秋夕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红珠有点担心,“要被世子妃知道了,你会不会挨板子?”
秋夕想了想道,“应该不会,这荷包也就你当回事,世子妃的丫鬟就没看在眼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的床底下的,但你得小心收好了,连累我挨板子,我肯定饶不了你。”
红珠点头如小鸡啄米。
秋夕道,“我本来是想托个小丫鬟约你到老地方见的,只是不凑巧碰到王爷身边的魏叔去找王妃,我就直接来了。”
“不过世子妃知道我和你关系不错,我说向你借点银子,她应该不会起疑心,我先走了啊。”
院子里有丫鬟偷看,秋夕昂着脑袋走了。
红珠摸着怀里的荷包,心情好的都快要飞起来了,想到秋夕说的话,她赶紧回去找陈妈妈,交代了几句就出了松龄堂。
只是红珠这一走,足足一个时辰也没回去,陈妈妈就开始心神不宁了,派人出去找。
整个王府都找遍了,没瞧见红珠的人影,想到秋夕找过红珠,找到了柏景轩来。
秋夕心头一震,摇头,“红珠没来找我。”
丫鬟问了柏景轩的丫鬟,还使了银子,红珠确实没来。
等丫鬟离开,秋夕就进了屋,姜绾正在喝茶,秋夕直接跪下了,道,“世子妃,红珠人不错,没有坏心,您别伤害她。”
金儿扶她起来道,“我家姑娘心善,不会伤无辜之人的。”
秋夕知道,她担心红珠帮老夫人做坏事惹到世子妃,她不放心道,“那红珠……。”
“她会毫发无损的回来,”金儿道。
秋夕看了姜绾一眼,虽然还是很担心,但她轻点了下头。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世子妃没必要匡她。
等王爷回府,齐墨远便去书房找他,进屋的时候,面带了几分怒色,王爷见了道,“怎么了?”
齐墨远道,“松龄堂丢了个丫鬟,老夫人派人满府的找还不够,陈妈妈还要来书房找父王,看到我,赶紧绕道走了。”
王爷随口问了一句,“丫鬟怎么会丢?”
齐墨远道,“那丫鬟好像叫什么红珠,似乎是在天香院附近不见的。”
魏叔正给王爷倒茶,闻言,手中茶盏一滞,洒了些到书桌上。
王爷看了魏叔一眼。
魏叔一向沉稳,怎么丢个丫鬟让他这般失态?
本来齐墨远还有些迟疑,魏叔的不安足以证明姜绾的猜测了。
等魏叔退下后,齐墨远便把魏叔衣服上的绣纹和那叫红珠的丫鬟的一模一样的事说出来。
要是以往,王爷怎么也不会信的,可方才魏叔的失态他都看在眼里,还用得着怀疑吗?
王爷心都凉了半截。
当日知道涉猎苦rou计的事人不多,他谁都怀疑了,唯独没怀疑过魏叔,因为魏叔从头到尾都反对他这么做,甚至狩猎那天还劝他别做这样欺君之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姜老王爷的孙女儿这么冒险不值得。
言犹在耳。
王爷怎么能不心冷?
背脊都在发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