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婶子不说话了,因为姜呦呦好看替她说两句话可以,但是要儿子娶她,那还是算了,毕竟在乡下好看不能当饭吃,不会干活的媳妇要来干啥?更别提姜呦呦身体这么虚弱,一看就是不好生养的,那在乡下相亲市场是绝对没有前途的,儿子再喜欢都没用,不给娶!
总之,一群婶子一番交流,是更加坚定不娶姜呦呦的决心,还打算催媒人早点儿给自家儿子相看起来,不然整天傻儿吧唧地去给人干活砍柴挑水示好就心塞了。
于是一众蠢蠢欲动想找理由去卫生所的小伙子们就这样被自家老娘看得严严实实,想表达关心献殷勤的机会都没了,别提都失落了。
而没有监护人的耿束同志认真干活,不为所动,姜呦呦什么的,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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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夫,看下这些药。”耿束将前些天采的药材放在柜台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许老乐呵呵,“不错不错,挺好的,整个竹溪生产队就你挖的药材最好。”
一边检查一边磕唠,“这还没下工呢,咋提前过来了?反正我就住在这,你晚点来也不碍事,平白耽误你上工丢了工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耿束漫不经心的视线虚晃了一下,很快镇定自若,“大队那儿有点事,我过去看了看,也差不多下工了,顺道把药材送过来。”
他是民兵队的队长,不下工也有工分,那点儿他还不在意。
许老点头应和,没有纠结这个话题,把药材理好称量,又在本子上记了记,“还是老规矩,下个月卖了我再给你付。”
“嗯。”耿束随意应了应,见许老拿了药材出门去隔壁房,这才若无其事地走了走,挑起草帘子,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脸映入眼眸,微微蜷缩着睡,娇娇小小的,跟幼兽似的,莫名心软。
耿束望着望着,神色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
如果是这么娇软可爱的姜呦呦,好像养一下也没……
“耿束啊你什么时候再上山去采下药,我这缺……”许老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耿束一惊,下意识地就是放下帘子退回原来的地方。
许老进来看到草帘子晃动几下也没多想,对站在原地的耿束继续说着要求,丝毫没怀疑耿束过来别有用心。
说完后还笑着跟他打趣,“也就是你这小伙子有定力,换做其他人,早往那偷看去了。”指指草帘子,显然也知道姜呦呦在村里小伙子里的人气。
耿束像是想起了什么,抿着唇,不说话点个头就要走,在转身那一刻却顿住,因为姜呦呦正撩起草帘子探出小脑袋来。
四目相对,小姑娘一愣,随即是怯怯乖乖的甜美笑容,“耿束同志下午好呀。”
艹!
第5章 赔偿 耿束:要听话不能乱走知……
夏天的太阳下山晚,五点多钟,光线依旧明亮,澄黄色的光芒散落在屋顶上,树梢上,小路上,带着热意,却比午后来的柔和许多。
姜呦呦小心地躲着太阳走,以前活在二十一世纪没发现自己多怕晒,下午中暑那一遭给她当头棒击,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怕,因为许老大夫的中药真的太苦了,回想起来就要皱眉头。
“耿、耿束同志。”姜呦呦走了一小半路程,见前面个高腿长男人有好好地按照许老大夫的嘱托要送她回女知青宿舍,没剧情里那么凶神恶煞不好相处,总算积攒了一些勇气喊住他。
耿束停下脚步,回头,“什么事?”态度不热情,但没有不耐烦。
这是很好的信号,姜呦呦的勇气如小蜗牛,又探出了点触角,“那个,你能陪我去一趟昨天那地方吗?”她在这没有朋友,不知道穿越的荒郊野岭是否有名字。
“你去后青山做什么?”耿束拧了下眉,他想起昨天他是打算趁休息日到后青山上放个风打个猎的,结果姜呦呦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把在树上假寐的他吵醒,后面又表现得不同寻常的乖巧招人,让他都忘记打猎这回事,空手回去,打牙祭的机会又错失了。
见他没有一口拒绝姜呦呦小小高兴了一下,嗓音是天生的乖巧甜软,“我想找东西,我、我手表掉了。”怕耿束不信,姜呦呦又急急补充道,“昨天我想到镇上再戴就装进了斜挎包里,可是摔了一跤回来后就发现不见了。”
她说这话带有小小心机,既是解释又是提醒,‘昨天我可是因为被你的蛇吓到才会摔的,简而言之手表(手机)丢了你要付点责任陪我去找啊耿束同志。’
当然,要不是姜呦呦实在是害怕一个人去那后青山,梁静茹姐姐给她勇气她可能都不敢拦住耿束大佬要他陪她去的。
然而耿束同志不按套路,反倒像是被她提醒了一样,肃着脸反问,“昨天没问清楚,你怎么敢一个人去镇上,还带着行李箱?姜呦呦,你昨天真没撒谎?”
姜呦呦被问得一咯噔,这还带事后审查的?难道昨天那个么么哒真有效,干扰了耿束的思维判断才让他那么轻易放过她,而现在过去二十四小时,他又是头脑清醒工作认真的民兵大队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