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少年,是男人,他的舌头却很光滑,唾ye混著西瓜ye也变得甜津津的。易愉感觉自己像是泡进了西瓜汁里。
你还没学家霸叫呢,江弟弟。
她单手支起头,浅笑看着他睫毛一扑一簌,觉得他Jing致立体的五官简直像是硬P上那猛汉身体的。江致煊闻言,扑克脸底下尽是纠结,有点后悔为了舔人而给自己挖这种坑。
两人在窗边蹲著含情脉脉,没注意到黄美霞早挂电话了。
黄美霞经由餐厅回来,惊觉儿子与邻居太太氛围异样,错愕的嘴比观察欲抢先反应:诶,诶?小煊阿?
江致煊蓦然抬头,见母亲正越过餐桌瞠著眉眼,下唇连着下巴一同微微下坠。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摸著后颈反问:妈,谁打来的。
啊你不是快开学了哈?家茜最近还有要过来吗?你去请家茜来吃西瓜呀,你突然想认真学习人家又帮你那麽多忙,去和她说江妈妈要请她吃晚饭。
易愉在一旁静静地想,她口中的家茜,大概就是上回来借卫生巾的女孩子吧。
变得干净的屋子,对学业逐渐上进的态度,青春活力的女友候补,他的人生是向前进行式的。倒是她,生产之后,岁月全投注在孩子身上,反而越活越后退。
真的是好孤单呢,能不能稍微下来陪我一会。
江致煊面无表情地答:......我等会问。
嘿,对。吖我刚才接到电话,要去帮许妈妈照看一下她家男娃,你就在家看家看家霸,出了门再call我。又转向易愉,易小姐,那妳看看
我回去了,我也有事,易愉撑起脸皮笑了笑,谢谢妳招待我西瓜呀,很甜,好吃。
黄美霞将手扶上她的背,似是搀扶实则推送,将她带到玄关。
是啊是啊,那小煊你就好好在家看家,我送易小姐回去后出门啦。
两户人家不过隔着一条走廊,两扇门相距不及三公尺,光是黄美霞直径吓人的身躯就占掉一大部分。
在江家铁门砰地关上后,黄美霞扁饼似的脸里写满害怕,慌慌地和易愉尬笑:哎我儿子啊,有个他们班里的女孩自愿替他补习,两人就算我这老太婆在家也都一同关在房间里,妳说这年轻是不是真好呀?那女孩子笑起来特别甜,听说成绩也好,要不是我们小煊像块木头,我都想直接求那女孩赶快把小煊收服起来呢。
易愉噙起职业微笑,在心里无声地念。
妳觉得妳的儿子像块木头,但他其实可以为我烧成烈火。
妳说妳想求其他女孩行动。
但妳儿子想Cao的......是我。
易愉在沙发上左躺右滚,心脏失重似地在胸口翻晃,堵的特闷,想了下,终于点亮屏幕,输入一行字。
你还是没叫呢,逗逗我都不行啦?
对方很快传来:不要。
然而,只费不到两秒,又浮出一行浅色字框。
当面就可以。
易愉对着屏幕嗤笑,笑这人把自己的丑态当筹码呢。
又想了想,该会是今天吗。
等会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姜成豫自找的。
他在爱情三因里给不了她的最后一因,她花费四年终于领悟了,领悟她的情欲不必透过他也能实现。
她可不愿再继续做个食古不化的女人。
既然她能够随时敞开双腿,等他想通之后,她当然也能随时闭合,做回原本那个温良妻子。
我家只有我呢。她输入,并抖著姆指......
敲下传送。
江致煊按下门铃那刻,发觉自己的食指毫无颤动。
他心想,胡家茜是个坦率的女孩,她的心意从大二时起便日渐昭彰,他就算没谈过恋爱也看过别人谈恋爱,她对他的诸多有意无意,他都是明白的。
然而,青涩少女的追求,哪比得上蟒蛇那抹著鲜美毒ye的獠牙。
他并不讨厌胡家茜。她的笑容里有两个浅浅酒窝,如同开朗活泼的夏日骄阳,明媚灿烂足以融化普通的怀春少年心。他其实也曾经想过,若哪天胡家茜忽然向他表白,他即便对她没有半点动情,或许仍会答应她也说不定。
可为什么,他却正被意志领着走进蟒蛇洞呢。
纯良的小白兔送上嘴边不吃,偏偏执著品尝剧毒的蛇rou。
果然是受虐癖不,而是血脉里淌动着狩猎的本能,导致只对棘手难缠的对象产生欲望。
他自嘲地想,他真是一头野兽。
但蟒蛇也是一头野兽。
是她刻意散发甘美的香气迷惑他,他如今的去向只不过是随波逐流。
他只须在那漩涡里混搅几阵,出了蛇窟,外人依旧是个外人。就算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遮羞,在那之前他也能全身而退,甚至不必搬出那晚偷听电话的内容。
或许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令人省心。
易愉旋下门把,隔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