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蓝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不是诺蓝一个人啦,法比做了很厉害的药粉,灰眼睛也帮忙了,还有芬克斯,他烧了黑蝙蝠号才把我们从雨区带出来的。”
“嗯嗯,也谢谢他们。”
跟诺蓝闲聊了几句,肯特就上了瞭望台。
诺蓝在甲板上看了会儿寂静的海,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吃东西,好饿哦。
“布莱克,有吃的吗?”诺蓝从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头,布莱克一转身就看到了这个小可爱。
“有,刚出炉的面包和炸鱼排,诺蓝想吃哪个?”布莱克把沾满面粉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拿出一份冒着腾腾热气的硬壳面包和炸鱼排。
诺蓝走进去,笑眯眯的指着炸鱼排。
“好,这个给你。”布莱克在盘子里放了一副刀叉。
厨房里没有吃饭的地方,布莱克搬了张桌子,让他去甲板上。
刚出炉的炸鱼排又酥又脆,诺蓝大快朵颐。
布莱克给了他两块炸鱼排,诺蓝解决掉一块,正准备转战第二块的时候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令人晕眩的画面。
站在瞭望台上的肯特听到甲板上一道金属落地的声音,往下垂头一看,诺蓝蹲在甲板上一副痛苦的样子,不远前是零落的金属餐盘和刀叉。
“诺蓝,你怎么了?”肯特慌忙爬下来扶起他。
“船……是船……”诺蓝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大口的喘息着。
“船?什么船?”肯特没听懂他说什么,只看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便扯着嗓子喊人,“芬克斯船长、艾米莉亚——”
昨天虽然所有人都安然无恙的醒来,但是身体状况显然没有之前好。芬克斯带着几个身体素质稍好的人值守了一夜,到后半夜天快亮时才睡下。
他睡的很安稳,没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直到被肯特唤醒。
诺蓝不在身边。
芬克斯飞速起身,披了件外套就跑出去。
“怎么了?”芬克斯一推开门就看见肯特扶着脚步虚浮的诺蓝。
他跑过去,把人接到自己怀里。
“诺蓝,诺蓝你怎么了?”
“船……船……”
红色的十字旗……还有……绿色的裙摆……
诺蓝浑身冷汗津津,眼前的画面在他努力想看清的时候消失,那股眩晕感也同时散去。
“船?什么船?”芬克斯看向肯特,“附近有船吗?”
“没有,”肯特说,“我看了一早上,公海上一个黑点都没有。”
“好,你先去吧,我带诺蓝回去休息。”
肯特说没有,那诺蓝说的……芬克斯抱着诺蓝回到房间,艾米莉亚才提着药箱匆匆赶到。
“肯特,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吗?”
“没,不是我,是诺蓝。”
“他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现在被船长带去房间了。”
艾米莉亚点了点头,甲板上的风有点大,她快速的用头绳把披散的头发盘起来,走向芬克斯的房间。
“诺蓝,你好点了吗?”回到房间,芬克斯发现诺蓝的情况好了许多。
诺蓝点头,“嗯,不头晕了。”
“是因为昨天那样才不舒服的吗?”
“不是的。”诺蓝抓着他的手摇头,“跟芬克斯无关!”
昨天他那么热情却也那么克制,诺蓝好像渐渐懂了。
芬克斯是不是也好疼好疼他呀!
诺蓝原先以为他们是一样的,毕竟哥哥他们也只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做那么亲密的事。
可人类好像不一样。
芬克斯那么喜欢,他看他的样子,像……像看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他的眼睛那么亮,比月亮还亮。
“我眼前刚刚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然后我头就开始晕,身体也很不舒服。”诺蓝爬到芬克斯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现在呢?”芬克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有冷汗黏在上面,但是温度正常。
“现在没事啦,但是画面也消失了。好奇怪哦,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的。”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诺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诺蓝拥有的天赋能力不少,又是之前没出现过的,关键是还让他不舒服。
芬克斯下意识觉得这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更像是某种不详的征兆。
“芬克斯?诺蓝怎么样了?”艾米莉亚敲门问道。
芬克斯和诺蓝对视一眼说,“艾米莉亚,没事了,你回去吧。”
艾米莉亚在门外耸耸肩,提着医药箱走远了。
“你看到了什么?”芬克斯低声询问。
“一条船,很大。桅杆上绑着红十字旗,旗上还有一块蓝色,看不清……然后甲板上有绿色的曳地裙子。”
“红十字旗?蓝色?”芬克斯脑中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