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宝越想,越觉得昨日见的宋哥哥这人不错,不仅送他玉佩,甚至还给他吃糕点,人也是长得英俊非凡,说起话来也好听。
若是有个这样的姐夫,他虽然有些舍不得姐姐,但到底也是愿意的。
或许二人现在交集并不深,所以乍然要上府,长姐便有些慌乱了?
松宝回忆了下画本戏台上,那些才子佳人的戏码,只觉得自己定然没猜错。
他又回忆了下同温萦柔订婚的章文彬,只觉得他不如昨日那个宋哥哥。
不仅身高不如,生的也是不如宋哥哥好看的,并且先头那个,好像满心满眼都放在长姐身上,对他与二哥并不非常热络,可宋哥哥就不同了,昨日初见,便对他笑脸相迎……
松宝用右手撑着小下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将近午时,温府门前驰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只不过车前那两匹矫健英姿的骏马,以及垂幔掀起时显露出车辆内部的奢侈内饰,隐隐显示着车主人并不简单。
垂幔被车夫掀起,里头走出来个章龙玉姿的男人,他先是探头忘了一眼高悬在上的“温府”二字,紧而眼底泛出了些笑意,跨下马车站立在旁,下巴微微朝车后示意了一番,吩咐道,“搬东西时仔细些,莫要磕碰坏了。”
候在一旁的卫忠听出了他语中的欢愉,笑着应道,“属下省得。”
温家的下人见主家极其看重这次宴请,结果请帖之后,一时也不敢怠慢,忙将人朝屋内请。
宋楚平跟在温家的下人身后,偶尔朝院内打量几眼,嘴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
这间宅子果然被她收拾地极好,应季的花草树木点缀在四处,楼台廊庭间,一步一景,令观者好不惬意,着实没有白费他替她选房的功夫。
宋楚平还未行至厅堂,便瞧见着家居服的松儿,兴高采烈地朝他飞奔而来,他抱住了宋楚平的膝盖,仰头笑道,“宋哥哥,今儿个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宋楚平虽素来不喜儿童,可俯视着这么个圆润可亲的稚儿,心肠也没办法硬起来,他蹲下身来,笑着对松儿道,“差事办完了,自然就来得早了些。”
“松儿不懂事,冲撞了宋公子,请公子勿怪。”跟在后头珊珊来迟的温萦柔,立马着急朝宋楚平微喘解释道。
她今日并未特意打扮,只穿了一身湛青色常服,头顶的钗环也是常见的款式,可因为运动而脸颊旁范出的丝丝红晕,却将她显得灵动不已。
宋楚平深看她一眼,紧而表示并不介意,“男孩儿活泼些好,况且也未曾有什么冲撞。”
松儿聪慧,虽知宋楚平平易近人,可眼瞧着温萦柔忙里忙外,膳食茶水地一顿折腾,便知道这客人极为紧要,倒也不好表现得亲昵太过,便憨笑几声,牵起宋楚平的手,朝厅堂走去。
温萦柔跟在后头,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宋楚平如今位高权重,手眼通天,更何况她之前还拒过他的情意,如今他瞧着像是好说话的,但也万不敢大意。
客厅中早已被打点好,高架台上摆着花瓣肥硕的蝴蝶兰,又特意制了几样手艺繁琐的Jing致糕点,甚至照着他的喜好,在半夜就在厅堂中熏制了熏香……
松儿抓起块蝴蝶造型的酥酪,朝宋楚平递过去,仰头笑道,“还有半刻才能用膳呢,宋哥哥快尝尝这酥酪,待会儿凉了反而不好吃了。”
接着松儿又撅了噘嘴,语带幽怨道,“以往长姐总是嫌这酥酪做着费事,一年到头来也未给我做过几次,今儿个倒是起了个大早便忙活开了。”
温萦柔命人将茶水奉上来,这才接过话头来笑道,“知你馋嘴,可这糕点不可多食,你若喜欢,今后再让后厨给你做便是。”
又朝宋楚平客气道,“小门小户,未有什么好招待宋公子的。”
宋楚平端起桌面上的白瓷杯,捧着馨香嗅了一口,只觉通体舒畅。自从温萦柔离开后,这手茶艺倒并未藏私,全都交给了身旁的其他婢女,可旁人泡出来的茶仿佛总是不得其所,喝着并不可。
本以为她将嫁于他人做妇,再无可能品尝到这样的茶中滋味,却未曾想,今日还能坐在一堂,以主宾相待。
他嘴角隐泛出一丝笑意,语带深意,“如此招待,便已是很好。”
这低沉一语,倒让温萦柔微晃了晃神,不免抬眸朝宋楚平望了一眼,没曾想他也定定地瞧着自己,眼中似有火热,她心头一跳,忙慌乱垂眸。
松儿在旁,嘴中一面嚼着果子,一面眼珠朝二人身上瞅,后朝厅堂外端着礼盒的仆人望了望,问道,“宋哥哥今日来,怎么还带了东西来?”
“怎好空手上门,略备薄礼而已。”
此次机会难得,宋楚平本是想要购置厚礼登门的,可琢磨一番,如此反而显得刻意,最后在库房中转悠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替温家众人,挑选了几件价值不是甚高,但却Jing巧十足又实用的小礼物。
松宝一眼便瞧见了那只用竹丝编织的憨态可掬的老虎,喜爱之情表露无疑,先是朝宋楚平敬了谢礼,得到了温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