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祭坛前,靳燃把李迦音放下来,他们深深凝望着彼此,一种难言的默契和遗憾交织在心间,剪不断,也舍不得剪断。他们这些可悲又弱小的四维生物终究突破不了时间的阻隔。
“上去吧。”良久,李迦音轻声说。
靳燃满满松开李迦音的手,走上祭台,祭台升起猩红色的光芒,靳燃隔着光芒看着李迦音,不舍的错开一眼,这是他此生第一个喜欢过的事物,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了,接下来的人生也许只剩下了麻木和责任,还有世间尽头看不到的她。
体内的血脉被打开,靳燃感受到一种伟大而不可名状的力量自血脉升起,那种要离开的感觉也越发鲜明。
玫瑰花的绮丽的香气飘散,炽热的泪水也喷涌而出,靳燃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他拍打着祭坛上的保护罩,疯了一样想冲出去,想再抱抱她。
“靳燃,别!”李迦音伸手去触摸那层猩红色的防护罩,却奇极般的将自己的手也伸了进去。而一旁的埃尔博士却被防护罩远远弹开。
靳燃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ye涂在李迦音的掌心:“你要记得我,永远记得我。”
李迦音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心,靳燃的身体缓缓消散,只余下玫瑰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洒,从此再见已成了奢望,而他们还有太多想要一起做的事情没能完成。
迟来的泪水终于落下,李迦音再回头看这个世界,突然觉得万分无趣。
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蠢死了,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
没有去看旁边瘫倒在地的埃尔博士,李迦音自己走回了星船,她还有父母和孩子,总不能自暴自弃。
如今天下太平,外族被打跑了,作乱的官员被靳燃打包送给外族塞牙缝了,人族一片欣欣向荣。
李迦音日夜守在机械仓旁边,看着她和靳燃的孩子慢慢长成。阮软陪伴在她身边:“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李迦音冷静到冷酷的说:“算了吧,这孩子终究是不能在我身边长大的,还是交给抚养他的福利院来取名吧,他身上关于我们的痕迹越少越好。”
这是靳燃的孩子,靳燃的变态实力有目共睹,而且他穿越的事情也有少数权贵已经知道了,这样一个特别的孩子出生将会引来多少势力的注意根本不敢想象。李伽音早就决定表面上把孩子送走,再暗地里默默保护着孩子了。
阮软抹了抹眼泪,既同情自己的徒弟,也同情这个孩子。不过还是同情孩子多一点,他这个徒弟滚刀rou一样,应该很快就能调节好自己。
等宝宝稍微长大了一点,就被扔到了福利院门口,李伽音只能默默地关注着他,甚至都不能去抱一抱他。
靳燃从未出现在她的梦里,因为她根本不敢去想。如今多方势力注意着她,她也不敢和自己的父母妹妹过多来往。
人生突然变得隐忍而孤寂,这滋味李伽音还是第一次体会,她少年天才,从来都是被人群簇拥,想不到最终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不过她还算想得开,把有限的时间全部投入到无限的科学研究中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活都活了,她总得留下些什么。而且学术研究能帮助她变得更加豁达。
可是纸包不住火,那位不干正事儿的联邦主席开始到处搜查靳燃的孩子,好在他也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是在秘密搜查。
搜查期间,他派了无数间谍到李伽音身边,搜集她的DNA,监听她的生活,甚至绑架威逼利诱,但是都被李伽音躲过了。
联邦主席气的够呛:“李伽音,这个天下第一Yin人,最是Yin险狡诈,看来从她身下手是不可能成功了,不她还是有弱点的。”
当天下午李伽音就接到了电话,她的老师阮软被绑架了。
李伽音匆忙赶去救阮软,在见到阮软断掉的手指后,压抑许的她终于爆发了。
Alpha信息素暴虐的在她骨骼里游走,她受够了这怂的像狗、东躲西藏的日子。
阮软托着虚脱的身躯跟在她身后:“你要做什么啊,我真的没事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李伽音冷着脸,把当年靳燃用过的维纳斯部件重新组装:“我的事儿你别管,休息你的去。”
阮软拉住李伽音哀求道:“音音,别为了一个人渣毁了自己!坏人自有天收,你又是何必呢!”
李伽音装好武器,盯着阮软说:“就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他才会逍遥这么多年,我们都怂成王八了,你还说什么坏人自有天收!我告诉你我就是天,他动你手指,我剁他手臂,他想要我儿子,我就要他的命!”
“音音!”阮软蹲在地上哭。
李伽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低声说:“我是宝藏科学家,最高也就关一百年,你帮我看好儿子,等我出来。”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想如此,可是不把这个麻烦除掉,他们的生活就永无宁日。
当夜,宝藏科学家,最美女性Alpha用维纳斯碎片刺杀联邦主席成功,社会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