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夸赞道:“玉质害羞了,但孤觉得此处绮丽至极。”
裴玉质抿了抿唇瓣,鬼使神差地用手指堵住了。
素和熙扬声命人送热水来,回过首去,见状,吃了一惊:“玉质为何要这么做?”
裴玉质坦诚地道:“朕也不知朕为何要这么做,朕不过是想这么做罢了,或许这么做能让朕怀上梓童的骨rou。”
“无论玉质能不能怀上孤的骨rou,孤都会陪着玉质,其实……”素和熙坐于床榻边,将裴玉质拢于怀中,“孤更希望玉质勿要怀上孤的骨rou,地坤的身体虽然易于生育,但怀孕太过辛苦了,孤不想让玉质受苦,且生产总归存在着风险,万一……万一玉质……”
他顿了顿:“玉质,待你年纪大些,我们挑选宗族中的孩子养在膝下吧,应当有聪慧的孩子足以继承皇位。”
“但朕……”裴玉质以唇瓣磨蹭着素和熙的侧颈,“但朕仍是想怀上梓童的骨rou。”
素和熙不容裴玉质反驳,以吻封缄。
一吻罢,内侍送了热水来,裴玉质被素和熙清洗了一番,鼓起的肚子方才彻底地瘪了下去。
第28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二十七)
裴玉质盯着自己的肚子, 低声道:“许再多留一会儿,朕便能怀上梓童的骨rou了。”
素和熙将裴玉质打横抱起,与自己一道进入了浴桶中, 方才道:“不若顺其自然吧。”
“不要顺其自然, 朕……”裴玉质双目生红,“朕想怀上梓童的骨rou。”
素和熙又欢喜又歉疚, 亲吻着裴玉质的肚子道:“对不住,孤若是健全的天乾, 早已教玉质怀上孤的骨rou了。”
裴玉质这才发现自己伤害了素和熙, 赶忙道:“朕并未嫌弃梓童, 且梓童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伤了腺体的,换言之,梓童的腺体彰显着梓童的赫赫战功, 梓童不必为此而感到自责。”
有损的腺体彰显着赫赫战功。
素和熙揉了揉裴玉质的发丝:“多谢玉质安慰孤。”
“并非安慰。”裴玉质认真地道,“朕便是这么认为的。”
素和熙含笑道:“嗯,不是安慰。”
裴玉质依偎于素和熙怀中, 仰起首来,覆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素和熙配合地低下首去, 与裴玉质唇舌交织。
裴玉质的手指摸索着嵌入了素和熙的指缝,与素和熙十指相扣。
接吻间, 浴水稍稍溅出去了些, 濡shi了地面。
裴玉质紧阖着双目, 被松开后, 略略掀开了眼帘,又主动地吻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素和熙的唇瓣较自己的唇瓣灼热些,仿若能将他的神志烫化。
良晌,难分难舍的两双唇瓣方才离开彼此。
“玉质……”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背脊, “你可还好?”
裴玉质颔了颔首,吐息不定地望着素和熙。
眼前的素和熙便是师兄,为何他从来不曾想过与师兄接吻?
倘若他在原本的世界与师兄接吻了,是否亦会食髓知味?是否早已与师兄结为道侣了?
不过他其实并不知晓师兄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
师兄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但师兄未曾向他表白过。
或许,于师兄而言,他仅仅是师兄的师弟,师兄是出于师兄弟的情谊,是出于正义才守护他的。
假若并非他有难,换作其他的师兄弟有难,师兄亦会全力以赴吧?
于师兄而言,他大抵不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现下想来,他之所以在长大后,渐渐地疏远了师兄,便是因为师兄待其他师兄弟也很好。
师尊的关门弟子明明只有自己与师兄,明明只有自己才是师兄真真正正的师弟,可他却时常看到师兄教其他师兄弟练剑,与其他师兄弟谈笑。
他明白自己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且生得不讨喜,还不善言辞。
其他的师兄弟胜过他许多,他与师兄独处之时,常常冷场,但他从未见过其他师兄弟与师兄相处之时冷场。
但于眼前的师兄而言,他应当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师兄弟的存在,且他已与师兄有了皮rou之欢。
思及此,他向素和熙要求道:“子熙适才太少亲吻朕了,尚不能满足朕,再亲亲朕吧。”
——子熙是师兄的字,他一开始并不知晓,是师尊唤师兄为“子熙”,他才知晓的。
不过他知晓之后,未尝在原本的世界唤过师兄“子熙”,他总是唤师兄为“师兄”,与其他的师兄弟一样。
若非他被渣滓所觊觎之事为师兄所知,他十之八/九已淹没于一众师兄弟之中了吧?
素和熙顿时觉得今日的裴玉质格外黏人,关心地道:“玉质,出何事了么?”
裴玉质摇了摇首:“子熙不在的这十日一切太平。”
“那便好。”素和熙张口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