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州:“?”
顾贺州:“......”
好像这位舒小姐每次跟他说话,都是一惊一乍的。
顾贺州无奈:“我又说错了什么?”
舒晚也觉得刚刚质问的话有点突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幸亏白郗开车过来救她一命。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车开到半途,她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话,把白郗吓得够呛,缓了缓,问:“啊?”
舒晚显然沉浸的自己的世界里,没搭理他。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说顾贺州是舒琛,听起来确实很荒唐,毕竟当年是她亲眼看见哥哥被陈浦害死的,但她心里总有种强烈的感觉。
血缘是很神奇的,哪怕隔了很久,即使样貌、名字、出身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要他站在她面前,舒晚总还是能认出来的。
事关重大,必须确认清楚。现在还活着的且见过舒琛的人,除了她就只剩曹关平了。
舒晚没有回家,等白郗离开后又转乘地铁到了郊外,徒步上山找到曹关平。
墓园的大门紧锁,舒晚按了好几下门铃,出来的是个打着哈欠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小年轻,以为她是来祭拜的人,把门打开就要走。
“哎,等等。”
舒晚喊住他,问:“曹叔没在吗?”
听说要找曹关平,小年轻才勉强睁开了眼睛打量她,但她捂得严严实实也瞧不见模样,于是从鼻子里挤出声哼,“你姓舒吧?”
“......对。”
小年轻说:“曹叔上周就离职了,他留了东西给你。”
小年轻从床底拽出个硕大的铁盒,打开的瞬间灰尘扑面而来,舒晚忍不住咳嗽几下,接过他递来的厚重笔记。
曹关平单身一辈子,城里也没有房产,离职之后又能去哪儿。她问:“曹叔有没有提到他的归处?”
小年轻擦干净手上的灰尘,“没听说,走的那天是个穿警服的男人把他接走的,应该是曹叔的亲戚吧。”
穿警服?
该不会是......
“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吗?”
小年轻觉得她这问题好笑,“只听曹叔喊他‘阿城’。”
阿城。
许渝城。
舒晚想:曹关平在这儿也待了个把年头,现在肯求助许渝城,说明已经有重新开始生活的想法了。
这是好事。
舒晚祭拜完父母,打车回公寓。
屋里漆黑一片,许渝城还没回来。
舒晚发了条信息问他曹关平的去向,然后换了衣服,盘腿坐在桌前,只开了盏昏黄的夜灯,翻看曹关平留下的笔记。
都是专业的内容,她看不懂,快速浏览完,还是搞不懂曹关平为什么要将这个东西留给她。
正撑着下巴发呆呢,门锁突然传来“咣当”地动静。
许渝城拽着外套进门,瞥了她一眼,从鞋柜里拎出粉色兔耳朵拖鞋过来,半跪在她身前,“伸脚。”
舒晚听话,另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闹着玩儿似的,说:“给我揉揉呗。”
“......”
许渝城收手,冷不防被她一蹬,手臂下意识撑住地板保持平衡,舒晚瞅见他半仰的姿势,立马扑上去抱住。
许渝城松了劲儿,配合地倒在地上。
舒晚咯咯地笑了好一阵,直到许渝城不耐烦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才收敛。舒晚低头,跟他用鼻尖互相摩擦,逐渐生出股旖旎的气氛来。
许渝城察觉她心情很好,先把两人置气的事情放在一旁,问:“笑什么?”
“看见你就高兴。”
许渝城手臂用劲,抱着她起来,瞧见桌上摊开的笔记,“这是?”
“曹叔留的笔记。”
舒晚这才想起正事,拧了把他手臂上的肌rou,埋怨,“曹叔辞职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
许渝城垂下眼睑,伸手去翻笔记。
舒晚挡他的视线,不依不挠,“你先回答我的话。”
许渝城搂着她后腰,唯恐她掉下去,但还是不说话,铁了心要冷落她。
恐怕还在因为任宇的事情跟她生气。舒晚无语,他这人好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温柔,脾气发作的时候又能把人逼的抓狂。
明明是误会一场,解释不听,自己憋闷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在折磨谁。
舒晚使劲推他的胸膛,恶狠狠地威胁:“不说话就别抱着我......”
许渝城偏不松手,眼底冰冷冷的,任由她闹。
舒晚越想心里越委屈,瘪嘴要哭,又觉得这样很没出息,隐忍着情绪,哽咽:“我跟任宇真没什么,同事间关心一下还不行嘛。都说只喜欢你了,干嘛不信。”
许渝城眼色闪烁,终于闷声问:“不关任宇,那个顾贺州是怎么回事?”
舒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