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言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啊?”
江文乔冷淡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你是妖,我是人。”
那女子一怔,随后不满道:“我是妖怎么了?我又没有害过人!”
江文乔冷哼一声:“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害过人,不然我现在一定收了你。”
江文乔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完全不想与那女子多说,结果那女子丝毫不在意江文乔对她冷淡的态度,依旧一脸笑意的跟着江文乔。
那一幅幅画面里,那女子就一直跟在江文乔的身边,江文乔从一开始的厌烦,到后来的冷淡,然后就是无视,到最后又变成无奈,最后来就是习惯。
那女子一直跟着江文乔,总是一脸调皮的笑意和江文乔笑着说话,跟江文乔一起行走世间,陪着江文乔降妖除魔,偶尔还会出手相助。江文乔的态度也和初遇那女子的时候完全不同,开始和那女子并肩前行,陪着那女子说话,或是听着那女子自己喋喋不休。
一直到另一副画面,那看着是一家饭馆,江文乔和那女子坐在桌子前准备吃饭。
江文乔和那店小二点菜,点完以后又对那店小二叮嘱道:“我点的那只鸡要现杀,另外煮熟以后只放盐就行,其他什么都不要。”
那店小二闻言点点头,然后就下去了。
那女子等店小二走了以后对江文乔满意道:“小道士,算你有良心!本姑娘助你抓了一只作恶多端的恶鬼,你还知道给本姑娘点本姑娘最爱吃的鸡!”
江文乔闻言脸上闪过无奈的笑意,仔细去看,还能看见他眼中的那一丝宠溺:“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只不过是一只刚过化形期不久的小妖,而我已经六千岁了,你叫我小道士属实不合适。”
那女子闻言调皮的眨眨眼,故意道:“难不成要叫你,老道士?”
江文乔闻言脸就是一僵,那女子见状就开心的笑起来,笑容艳丽,笑声宛如银铃,声声入耳。
他们二人不远处坐着两个人,就听那两人其中的一人道:“你听说了吗?听说最近聚集了一伙修士,那些修士要去那两望崖捕捉那凤夕鸟。那凤夕鸟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如果要用那凤夕鸟的羽毛制成衣服,定是一件神物啊!”
另一个人闻言问道:“可是那凤夕鸟不是听闻和凤凰都有一些关系吗?那应该是神鸟啊!怎能随意捕捉?”
先开口说话的那人一脸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神鸟,只不过就是一群妖物而已。听说是因为一只凤夕鸟入了魔道,残害了数条人命,所以那些修士才聚集在一起准备去两望崖剿灭了那些凤夕鸟,也是除魔卫道了。”
江文乔闻言神色冷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和江文乔一起的那女子坐不住了。
那女子满脸怒容,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看向那两人怒斥道:“闭嘴!什么除魔卫道!”
那两人被那女子吓了一跳,随后觉得被一个女子当众怒斥实在没有面子,于是那个先前开口说话的男子呛声道:“凤夕鸟是妖!怎么不是除魔卫道?”
那女子彻底怒了,猛地站起身,身后陡然冒出一对羽毛鲜红的绚丽翅膀,看向那两人怒道:“闭嘴!我杀了你们!”
那两人一见到那女子背后冒出的一对翅膀,顿时就愣住了,然后就是神色恐惧的往外跑:“是凤夕鸟!这里有一只凤夕鸟!有妖啊!救命啊!”
江文乔赶紧起身一把拉住恼怒的那女子的手臂,皱眉道:“你干什么?”
那女子双目赤红的看向江文乔:“他们辱我族人!”
江文乔皱着眉:“他们虽然言语偏激,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要伤他们的性命,而且那只凤夕鸟既然入了魔道,伤了人的性命,就是该杀。”
那女子闻言不相信的看着江文乔:“你也是这样想的?认为所有凤夕鸟都该杀?”
江文乔闻言面色不悦:“我只是说那只入了魔道的凤夕鸟。”
那女子目光愤恨的看着江文乔:“可是刚才他们说了,那些修士要剿灭所有凤夕鸟!”
江文乔面色难看,竟想为那些修士辩解:“一只凤夕鸟入了魔道,他们难免会怀疑其他凤夕鸟会不会也和那只一样,所以…”
那女子猛地甩开江文乔的手,怒道:“你居然是这么想的?一只凤夕鸟入了魔道,难道所有的凤夕鸟都该杀?那我问你,你们人类还可以分为好人坏人,为什么凤夕鸟不可以?难道你们人类出了一个坏人,天下所有的人都该死?”
江文乔语气不悦:“你这是强词夺理,人类又没有变化无常的妖性,所以怎么可能会全部变成坏人?”
那女子冷笑一声:“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我们不是人类!你们面对你们人类的时候就可以有诸多仁慈,但是面对妖类就是满口正义,实则就是冷血无情!”
江文乔被那女子堵得面红耳赤,那女子不再看江文乔往饭馆外走去,走到饭馆门口的时候那女子也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失望道:“小道士,是我错看了你。”
那女子说完挥动翅膀就飞走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