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闻言使劲点点头道:“对啊,我不讨厌你,我下次还来找你吧?那我可以叫你阿溟吗?你可以叫我阿月。”
弦溟闻言心中欣喜,点头道:“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弦月笑了,喊了一声:“阿溟。”
那声色清冷,但是语气却带着满满喜悦的笑意,尾音微扬,飘荡在无边夜色里,直直喊进了弦溟的心里。
弦月走之前给了弦溟一个银制的Jing美海螺。
弦月说,只要弦溟吹响这个海螺,弦月不管多远都能听到,那样他就知道弦溟在叫他。
从那天以后,弦月每天晚上都会来找弦溟,两人一起坐在船边聊天。
弦溟的船也没在离开过那片海域,反正他已经到了金丹期,不需要吃东西,船上也带了大量足够他使用的水。
通过与弦月每天晚上的聊天,弦溟也了解到了弦月说的他杀过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弦月族里有位鲛人姑娘被一个修真之人强行掳走,鲛人族的族长派人找了好久才找到那鲛人姑娘所在,那姑娘被囚禁了,掳走她的修真之人要把她拍卖。
鲛人族族长就派了三个人去救那姑娘,其中就有弦月。
弦月他们带着那姑娘本来都要逃出去了,结果被发现了,于是大战一场。
那姑娘因为战斗伤势过重死了,那修真之人一看死了,就把主意打在了弦月他们身上,下令一个都不能放走。
最后还是弦月冒着妖力枯竭的危险与那修真之人拼死一战才把那人杀死逃了出来。
两百年前那场海暴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发生的。
那修真之人死了以后,他的家人不愿意善罢甘休,带着许多修士赶赴弦铭海与鲛人族大战,那场大战最后因为鲛人族族长爆发了海暴才结束,也因此牵连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弦月说那场大战打起的时候,弦月就注意到了弦溟。
弦溟那时候和一个老人在一艘船上,周围还有许多其他渔民的船,都因为鲛人搅起的的水流而离开不了那片海域。
弦月说那时候的弦溟也是和现在一样一脸凶相,小小年纪看着冷冰冰的,所以他就注意到了他。
弦月说那场海暴害死了很多人类,他的心里一直都有罪孽。
弦月说弦溟的爷爷也是因此丧命,说起来他还是弦溟的仇人。
可是弦溟听了并没有在意,说万事皆有因果,因为人类贪图鲛人的珍稀,想要掳走鲛人拍卖,从而才引发了后面的海暴,真的追究起来应该怪那人修真之人,该怪人类自己贪心不足。
害死许多人要追究的话也是鲛人族族长爆发的海暴,与弦月没关系,所以他要恨也不会迁怒到弦月的身上。
两人就这样一起过了两三个月,弦溟每天晚上都会跟弦月说一些人类的习俗和习惯,弦月很爱听。海上的环境从原本夜晚的寒风刺骨,到了如今夜晚的微风不燥,海水也从原本的冰冷刺骨到了现在的清澈凉爽。
这天晚上弦月又来到了船上和弦溟聊天。
弦月下半身的鱼尾垂在海水里,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弦月的身上,那白色Jing美的鳞片好似发着银光,美极了。
弦月转头笑着看向弦溟,一双银灰色的眼睛温润明亮:“阿溟,听说你们人类的夫妻都是女的在家织布,男的出门耕田,是真的吗?”
弦溟看着弦月的眼里带着笑意:“以前是,现在大部分已经不是了,只是有一小部分还是那个样子。”
弦月闻言神情有些向往,道:“真好啊,感觉平平淡淡的很舒服。”
“你喜欢那种生活?”弦溟看着弦月,问道。
弦月点点头,道:“感觉你们人类的生活很舒服,不像我们鲛人,只能整天待在水里。我就特别想像人类那样,有个温馨的家,过着平凡的生活,很幸福的感觉。”
弦溟看着弦月,神情极为认真,道:“只要你想,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行。”
弦月闻言看向弦溟,弦溟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弦溟看着面前的弦月,心里浓烈的感情快要压不住了。
弦溟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眼睛生的凌厉,此时眼神却是炙热的看着弦月,充满了侵略性,那眼神烫的弦月心滚烫滚烫的,扑通扑通直跳,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阿月…我,你知道吗?是你让我重生…你就是我的生。”弦溟看着弦月,眼中的爱意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声音郑重又认真。
弦月闻言脸一下子就红了,手忍不住攥了起来,有些无措的不敢与弦溟对视。
弦溟看着弦月因为紧张而攥成拳的手,轻轻的把自己的手覆盖在了上面。
弦月的手微微有些冰凉,弦溟的手火热,紧紧的把弦月的手抓在手里。
“阿月,之前你说每个人的名字都要有一个姓,现在我知道我想让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弦溟看着弦月因为羞涩微微发红的耳垂,觉得嗓子突然有些干,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