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吃完饭请nai茶”。
“行,请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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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没有补课,因此在想象之中,应该会显得格外漫长,然而真过起来,却又格外的短暂。
流光去上海面签了一趟,回来没过两周,就是齐年的19岁生日,过完生日就进入了8月,白驹过隙一般,这暑假就要溜走了。
清早的太阳光照进屋内,流光在床上揉了揉眼,“你哪天去北京?”
“8月16吧”。
“啊?同一天啊,那我没办法送你去北京了”,流光指了指自己“Aug 16,UA 858,PVG to SFO”的机票订单,“开学前事比较多,装修公寓办电话卡银行卡什么的,所以走的比较早”。
齐年摸了摸他脑袋,“没事,等你放假回来我带你参观校园”。
“是啊,等放假”,他又伸了个懒腰,“我们一年放4个月的假呢,我去找你”。
“好家伙,一年一共12个月,1/3都在放假,你这是上学呢,还是放羊呢”。
流光一挺身,翻过去跨坐在齐年身上,低下头说,“你有意见?我们不仅放4个月的假,我们还不用住宿舍,没有军训,没有早晚自习,没有辅导员,没有青年大学习,没有跑Cao,没有什么评先评优比赛考核,最主要的是没有班级的概念,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形//式//主义,自由主义校园,你不要太羡慕哟”。
齐年一摊手,“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钱,羡慕不起”。
流光手一把扯住齐年的内裤,就要往下拉,“好说好说,你可以考虑向我卖屁股来赚钱”。
“哎停停停,我真受不了了,不行了”,齐年连忙摆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走了的原因,这几天小光满脑子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睡荤觉。
“你怎么回事啊,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齐年抓住他的手,“小光别闹。说正经的啊,我提早送你去上海吧”。
流光思考了一下,“也行”。
按照计划,14号俩人一起,背着包轻装出行去上海,然后15号齐年回来收拾行李准备去北京,同时流光爸妈带着大行李来上海送他。
虽然他这一年间来过无数次上海,但和齐年一起,这还是第二次。
暑假的车站很热闹,大人,小孩,叽叽喳喳挤成一片,候车大厅里别说空座了,能有个地方站都算不错,人群之中,流光紧紧抓着齐年,生怕被挤散,“你说,我要是去买麦当劳,还能回得来吗?”
齐年看了看表,“说不定能赶上下一班车”。
随着叮铃的声音一响,车门关闭,流光心脏都一顿,再见了,X市,这个我生活了18年的地方。
高铁启动的速度很快,车站又建在郊区,没多久城市建筑就消失在了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直接天际的稻田,齐年看着他哈欠连天的样子,“怎么这么困?”
“我靠,我给你说”。
昨晚,他就带哪些衣服这件事情上,和温女士发生了一系列的争执——温女士坚决要把各种棉毛衣裤给他带上,而流光则表示湾区是地中海气候,根本用不上。最后以温女士一句“你别以为我不懂地理,地中海在欧洲我还是知道的”而让流光无话可说——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地中海气候和地中海的区别。
带就带吧,穿不穿就两说了。
齐年笑了笑,指着流光没过膝盖的短裤说,“气候shi冷更得注意防护,你要天天这么穿,老了以后有你受的”。
流光一副没想到齐年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也背叛了我向着我妈说话的表情,“知道了知道了,我睡会”。
但睡姿是个问题,他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斜着身子,头枕在齐年肩膀上,腿就只能伸向另一侧,但那边是墙,大长腿伸展不开,只能蜷起来,难受得很。
“要不咱俩换一下,你坐过道?”
“算了吧,我要是把腿伸过道上,绊倒人道不道德的先不说,来个小推车不得把我脚轧扁”,说着他把头歪到了另一边,腿架到了齐年身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枕着窗户吧,你顺便给我按按腿”。
“好嘞,大爷您看这力道怎么样”。
“不错,按的好,大大有赏”。
齐年咽了咽口水,“小光,你这大长腿,真的不考虑去做个模特吗?”
流光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我F1签证,做模特违法的。你倒是可以考虑在北京做模特。哎算了,天天让别人拍,我得吃醋”。
齐年笑了笑,锤着锤着就开始不正经起来,变成了咸猪手。
“睡觉呢,别特么瞎摸”,流光不满地哼哼了一声。
大概他是夜有所思,日有所梦,到站流光被拍醒的时候,温女士正在他的梦境里满学校的追着他跑,逼他穿棉毛裤。
“卧槽卧槽,幸亏你叫醒我了”,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有2分钟,我就要被我妈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