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芳看见他们两人又腻歪在了一块,她觉得自己的地位现在真的是岌岌可危了,“月月,我们走吧。”
林皎月对她挥了挥手,小声和许清风说道:“我回去了,你路上要小心。”
许清风趁没有人注意他们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指,语气不满地埋怨道:“她每次一喊你就毫不留念地走了,我让你留下来你都不肯。”
“在你心里是不是还是她要重要一些?”
林皎月一开始还会很认真地和他解释,现在听多了,她已经学会直接忽略他这个问题,权当没听见。
因为根本解释不通,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小孩子般的无理取闹。
不过对象是她自己选的,这些苦恼她也只能受着了。
许清风他们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才到县城。
村长一到就给他们分配任务:
“栓子和大柱你们俩牵着牛车去那边大树底下等我们。”
“小安和向东你们待会负责给他们提一下行李。”
“清风,你个高,你来举这个牌子,到时候他们出来一眼就能看见。”
许清风疯狂摇头,浑身写满了抗拒两个字,“我不举,我去提行李。”
“村长,我举!”罗安一把拿过纸牌,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没等多久,火车站门口涌出了一大批人,有好几个直奔他们。
“同志,请问你们是去月牙湾的知青吗?”赵向东尽职尽责地询问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年轻人。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突然拉住了他,“小伙子,我是去月牙湾的。”
赵向东发愣的时候,许清风已经接过了老人手里的竹藤编制的箱子,带着他去了他们牛车的位置,“是的,您跟我来。”
老人头发花白,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许清风只好用另一只手搀扶着他。
“谢谢你啊,小伙子。”
等他回来的时候,赵向东拉着他胳膊小声说道:“刚刚那个老人恐怕是被下|放到这儿来的,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免得惹祸上身。”
许清风想起他们初中学过的一顿历史,表情若有所思。
又过了一会儿,来了四个男青年和两个女青年。
“请问你们是月牙湾的吗?”
赵向东十分热情地接过了一个女知青手里的箱子,“嗯,是是是,你们还有其他人没有?”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了,就我们几个。”
许清风走过来看了一眼他们,问道:“你们有谁叫田小麦吗?”
“我。”其中一个长相偏甜美的女知青举了举手,她一笑就露出了两颗小虎牙,“你就是田姨家的清风哥哥吧?我看过你的照片。”
“嗯。”许清风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对赵向东说道:“我们过去吧。”
田小麦原本还想再和他套套近乎,可看他的态度不是很热络后,也闭口不说话了,安静地走在他前面。
林永德瞟了一眼新到的六个知青,对他们笑了笑,“你们就是新来的知青吧?我是月牙湾的村长,你们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罗安放缓了脚步和许清风并排走在一起,他小声问道:“你妈让你接的人接到了吗?”
“就前面那个。”罗安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罗安想起刚刚村长说的话,故意和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压低声音叮嘱他,“刚刚来的那个老人家,据说是犯了大事被下放到这儿来改造,你在村里尽量别和他接触,不然你们两人可能都要遭殃。”
许清风挑了挑眉,“这么严重?”
他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没看到历史书上的那种情况,他之前还怀疑这个时代是完全架空的。现在看来也不是,除了知青这一个相似点,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共通之处。
“能别接触就别接触吧,我们学校之前闹得是挺严重的,反正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外一个女知青拉着了田小麦的手,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刚刚那个男同志你认识啊?”
女知青说完还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也不算认识,他妈妈和我妈妈是朋友,我们两人但从没有见过面。”
女知青满脸通红,“你刚刚叫他清风哥哥?他姓什么啊?”
“姓许。”
女知青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很快他们就到了停放牛车的地方,几人排着队把行李放了上去。
放完他们的行李后,牛车上的空间所剩无几,后面只能勉强坐下五六个人。
村长对罗安他们说道:“我们几个只能走路了。”
许清风想到县城离镇上的距离,而且这会儿又黑又冷,提议道:“村长,要不我们几个在县城里住一晚,明天坐班车回去。”
村长骂他,“我看你真的是钱多得没地花是吧?住旅馆、坐班车,加起来都要好几块钱了。”
罗安也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