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林皎月把那件事告诉了她妈。
周丽萍第一反应是不相信,“怎么可能啊?肯定是许知青看错了,小正不是那样的人。”
她心里虽然已经接受了女儿迟早会和李正退婚, 但她还是认为李正是个老实人, 不会做出这种事。
“妈,许知青说他看得很清楚, 而且他也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撒谎。”
周丽萍听了她的话有些恍惚,她没想到自己为女儿相看了这么久才定下来的男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货色:“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证据,他们一家肯定不会承认的。”
严芳沉yin了一会儿,决定给许清风一个表现的机会, 她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许知青的帮忙。”
林皎月侧头问她,“什么办法?”
“很简单,让许知青拿着相机再去一次县城, 然后把他们照下来。”
周丽萍不赞同她的这个主意, “你这个不行,我们和许知青又不熟, 这样麻烦他不太好。”
林皎月也附和道:“这件事情跟许知青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
严芳心想道:他要是知道让他去做这个事, 肯定会乐得一蹦三尺高。
“哎呀,你们放心,许知青一定会很乐意的, 不信你们去问, 他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她继续游说她们二人。
林皎月坚决反对,她觉得不能利用一个人的善良,“不行,我们自己想办法, 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了,这样不好。”
周丽萍也点了点头。
严芳表面答应了她们二人,但回到知青点后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许清风。
许清风果然很兴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跑去县城照三百张他们俩的照片。
可惜他这个美好愿望很快就被第二次秋收给打败了。
收完玉米后,田里的稻谷也成熟了,相比玉米,收割稻谷更加困难。因为时间更加紧迫,程序也更加复杂,需要割、打、晒、扬,最后才是脱壳。
许清风再一次成为了没有感情的载重机器,村长可能是看到了他身上的潜力,让他一次比一次拿的多。
为了不被生活的重担压弯腰,他拿出了压箱底的诗集,每天声情并茂地朗诵一首,企图得到灵魂上的升华。
他坚持了两天就放弃了,朗诵诗歌实在不适合他。
但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对他很有用的解压方式——写情诗。
他只要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后,他拿出这本厚重的暗恋诗集,一句一句地读给她听,而她双颊羞红地靠在他胸膛上,他就觉得自己立马动力满满、活力四射。
而且每写完一首情诗,他觉得自己简直太有文采了。
罗安洗完澡回来看见他又在伏案写个不停,嘴角还带着迷之微笑,于是好奇地问道:“清风,你又在写些啥?你一天干了这么久的活难道就不累吗?”
“呵呵,不累!”许清风一脸‘你这种凡人怎么可能懂我快乐’的表情。
罗安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凑近了他,“让我看看你一天写的是啥?”
“走开。”许清风‘啪’地一声把本子关上了,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别人的隐私你怎么能看?”
“哦,我不看了。”罗安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但心里却跟猫抓似的难受,他太想知道他一天神神秘秘地写了些什么。
很快这个机会就来了。一天,许清风起床晚了,急冲冲地就跑去了上班,忘记把枕头底下的笔记本锁上了,而那天刚好是罗安和李志文两人轮休。
他纠结了好久,最终好奇心取胜,“志文,你想不想知道清风本子里写的是啥?”
李志文靠在床头看书,闻言回答道:“不想知道。”
“要不我们翻开看一点点?”他的手伸出来很多次,可每当要碰到他笔记本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正当他下定决心想把笔记本拿出来翻看的时候,李志文出声阻止了他:
“别看了,我们要尊重他的隐私。”
“志文,难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他写了什么吗?”他是很久之前就对他的那个笔记本感兴趣的。
李志文咳了一声,“是有一点好奇,但我们没得到他的允许还是别翻看他的东西比较好。”
“你想看就行了,这个恶人我来当。”他一屁股坐在了他床上,拿开了他枕头,正准备翻开他的笔记本—
“你在干嘛?!”许清风进门刚好看到这一幕,上前给了他一个爆粟,谴责他,“好啊!我才不在一会儿你就想要偷窥我的隐私 ,还有志文,你竟然不阻止他,我对你们太失望了。”
罗安讪笑了一下,很是尴尬地说道:“清风你怎么回来了?”
李志文也很尴尬地低下了头。
“哼,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准备打算偷窥我的隐私。”他拿起笔记本检查了一番,“说,你看了多少!”
“我还没来得及看,你进来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