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瘪了瘪嘴,疼了,她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
她这一声哭彻底震惊了董尧尧,迷迷瞪瞪还没睡觉的董尧尧受了她的感染,也大哭起来。
他一边哭还一边死命抓着苏晨的手臂。苏晨挣扎了半天,没成功,忍不住也哭了起来。赢水姬东看看西看看,见所有人都在哭,于是她也哭了。
屋里头嬴政正在给龙井揉被压痛的地方,四个小的都在哭,青禾站在那里发呆,发了会儿呆,她开始劝田心不哭,好不容易劝住了,田心看大家都在哭,忽然又哭了。
在这极具生命力和爆发力的四重唱中,沈忠享刘凤都过来帮忙哄孩子了。然而,哄住了这个,哄不住那个。哄着哄着,里头最大的青禾不知道是被谁掐了一把还是怎样,居然也大哭了起来。
五重唱的哭声终于惊醒了沉睡中的龙井。他想要堵耳朵,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功。
嬴政一个没看住,就见龙井忽然蹦起来,拔出他的双剑:“帝骖龙翔!”
然而,这帝骖龙翔是注定不能成功的,毕竟他们是队友。龙井见制不住他们,给自己来了个蝶弄足想跑。却被嬴政一把抓住了:“阿井!”
龙井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将剑收起来:“他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大人的劝解声在五重唱背景音下,显得是那么渺小。
“阿政,有人来了。”龙井忽然下了床,慢慢往门口走去……
☆、第 26 章
门外,月光淡影下,张春生领着六个男人走了过来:“这里还有三间房。除了没有电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有。”
为首的一个男人倨傲地抬了头:“没有电?你们这可真够原始的啊……这么吵?是你家的孩子?”
张春生也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忙说:“哪能呢,也是客人,两个大人带着七个小孩。”
这六个男人中,便有一个眼神变得很是复杂,他顿了一下:“可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女人,带着的七个小孩?其中一个穿黑色棉服的小孩是领头的?”
张春生愣了下:“穿什么衣服我没注意到,不过,还真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女人。领头的好像是那个老头子。”
而此时,龙井低了声,指着同张春生正说话的那个男人对嬴政道:“那男人我见过,就是在超市四楼上的。”
嬴政点了点头:“应该是叫董承,我怀疑高速路上那一货车的丧尸就是他搞的鬼。他不是跟石虎走了?刚刚听到他们说来了个车队,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石虎他们了。”
“单蕊也应该来了。”龙井说。
“这个男人野心太大,不能留,单蕊也不能留。”嬴政心头生出个主意,“他们知道了你的秘密,只怕日后会生出事非。”
然此时,那挺倨傲的男人又开口说了话:“啊,村长啊,我刚刚听说你媳妇很漂亮,怎么,来客了都不出来?”
张春生脸色变了变:“这都是客套话,我们土里土气的,哪里会有什么漂亮媳妇?”
“这个张春生不是好人,”龙井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虽然那个男人是有点嘴贱,但也犯不着为一句话动杀心。”
“村长您有几个孩子?”见那男人说了不合时宜的话,董承忙上去打圆场,这男人姓曾,是石虎车队的老人,也是他想极力拉拢的一个刺头子,他没法说人家不是,但也不能由着他得罪这里的村长,所以他立刻上去岔开了话题。
龙井耳力好,便仔细屏息去听张春生的回答。
“只有一个儿子。”张春生说。
“阿政,很不对劲,”龙井抬起头来,“这有儿子不是坏事吧?怎么张春生说这话语调怎么有点难过的感觉?”
董承自然也听出来了不对劲。
幸好张春生很快自己岔开了话题:“我婆娘做的饭菜还不错,我马上去让她再做点,你们看吃粥配菜行不行?”
董承一行这都是好几天没吃过一口真正的饭了,闻言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岂有说不的道理?
六人慌忙谢过了,张春生将其余三间房的钥匙给了他们,自己往后院去了。
“曾兄弟,”董承忽然说,“我们这五个人里头,也就赖兴是个斯文人,睡觉不打呼噜也没脚臭。您要是不嫌弃,今晚和赖兴一间房?”
那男人对住哪儿并不嫌,于是便立刻说:“不嫌弃,不嫌弃。”
六人分别进了三间房,各自休息。
龙井和嬴政回头张望,见两个大人已然累的分身乏术,顾此不顾彼了,而五个孩子却还在大哭大闹。
“还是扶苏最乖了。”龙井忍不住瘪了瘪嘴。
嬴政有心想要告诉他赢水姬是扶苏的子孙后辈,让他开心开心,别再总想扶苏。然而他想了想,还是没说:龙井无论多想扶苏,充其量也只能念叨——扶苏总不能跑到他眼皮子前来蹦跶吧?如今一个田心已经够让他糟心的了,再来个赢水姬分龙井的心,这买卖不划算。
当屋里的哭声越来越小时,龙井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