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好想他,还从来没跟他分别过这么久吧。
阿皎在湖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果然湖面又重新封冻上了。他想了想,忽然冲向湖面,接着狠狠砸在了冰面上。
阿皎摔得眼冒金星,半晌爬不起来。
九尾狐四蹄大张,趴在冰面上,九条尾巴覆盖着身躯,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
他在回忆那个传说。
【上古神祗遇险时,一只雪狼从神湖里蹿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这传说应该不是空xue来风,雪狼能从神湖里蹿出来,这神湖说不定是一个芥子空间,冰下另有乾坤。
但刚才他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冰面上。
难道说他找的地方不对,应该换一处撞一撞?
阿皎是个执着的狐狸,当即爬起来,又换了几处地方,然而除了额头多了几个包,一无所获。
他垂头丧气,趴在冰面上半晌没动弹。
雪狼族族长在远处盯了片刻,哼了一声:“这小子这下总该知难而退了。”
他招来两个晚辈:“你们去劝劝他让他回青丘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就在这时,阿皎又爬了起来,然后再度冲向了神湖。
他消失了。
雪狼族族长:“……”
晚辈们:“呃……”
贺雪真原本正在昏睡,忽然被人猛地一撞,整个人一个激灵挺起身,撞他的是——
“阿皎?”
小狐狸在他怀里哈哈大笑,仍不觉得尽兴,变作人形,抱紧了他,四肢都死死缠着贺雪真,“阿遥,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笑着笑着,声音带上几分沙哑哭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恶!你阿父真可恶!”
贺雪真无奈,“到底是谁在他跟前作妖的,你啊……”
他屈起手指,想敲敲阿皎的额头,却见他额头上一片青紫,是撞出来的淤伤。他登时心肠软了,抱着阿皎,替他吹了吹额头:“怎么撞成这样?对了,你怎么进来的?若拉珠已经封冻了啊!”
这若拉珠底下的确有一个芥子空间,但一年中只有最热的那几天,湖面解冻才能进来。可现在湖面已经冻上了,阿皎怎么进来的?
阿皎晃晃耳朵:“你跟我说过那个神话啊。神祗遇险的时候,一只雪狼从湖里蹿出来。神湖一年解冻的时间只有几天,那么这个故事发生的时候,湖面有很大的概率已经封冻了。”
“这不可能。若拉珠一旦封冻,外面进不来,里面也出不去。那只是传说罢了。”
“可是传说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几分缘由。我试了几次,碰了壁,于是我就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传说里,雪狼见到神祗遇险,冲出去救了他,于是我想象你遇险的情形,这才进来了。”
贺雪真震惊。
这个传说,他们雪狼族的孩子都听说过,但谁也没当真。他们只知道,若拉珠只有在一年中解冻的那几天才能进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若拉珠封冻的时候往湖面上撞。
他不禁心情复杂。如果前世他能参透这其中的关窍,龙澹来屠戮雪狼族时,他们只需往若拉珠下一躲,全族便可逃过一劫啊。
可惜他不是阿皎,没有阿皎的聪慧与执着。
阿皎兴奋地摆尾巴,看着他:“你阿父已经答应了,只要我找到你,就把你嫁给我!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伴侣了!”
贺雪真早就把阿皎看做自己的伴侣了,就算阿父不同意,他也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他大方地牵起阿皎的手,带着他往里走。若拉珠下面这个世界,与上头一模一样,仿佛是一个镜像世界。
但这个世界里,有一座雪狼雕塑。
“这是我们雪狼族的祖宗。”贺雪真拉着阿皎跪下,向神像叩首,默默祈求神像能庇护阿皎,千万不要再像前世那般,让阿皎少年夭折,为他惨死。
阿皎也认真叩首,向神像祈祷:“这位雪狼族的爷爷,请你保佑我的阿遥一生平顺,开心幸福。”
贺雪真奇道:“你怎么不求祖宗爷爷保佑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阿皎看着贺雪真,虽然他疯狂地想要独占阿遥全部的注意力,但阿遥一生开心快乐,才是他所求,倘若有一天,阿遥觉得跟他在一起不快乐不开心了,他宁愿放阿遥自由,也不会强行把他束缚在身侧。
心里这么想,但难免意难平,阿皎不愿意多想,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在心中祈求祖宗爷爷保佑我,那我也祈求他保佑你,这才公平。”
贺雪真不再追问,两人回到湖边,准备回到岸上去了。
此时,雪狼族全族都聚在了若拉珠湖边,雪狼族族长神情凝重,一旁的族人不解:“族长,这湖面已经封冻,那九尾狐怎么可能进得去?是不是你们看错了啊?”
“真的,我们亲眼所见!”两个后生插话:“说不定这就是天意!就连咱们守护若拉珠的祖先神明,都认同九尾狐的少族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