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全心应战,不置一词。他看着太白荧长大,对他的了解有□□分,对战时尽占上风。偏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倏然出现,是终于赶到的贺雪真和破军星君。
看见师尊竟仍然在世,贺雪真同样吃惊不小。但师尊这幅面貌,与他所使的术法,隐隐有魔气缠绕,无论如何,此时的师尊都是敌人了!
他与破军星君合力,攻向师尊。
一番苦战,三人合力捆住了师尊。太白荧这才有余力打量贺雪真。
贺雪真见他眼神复杂,好似欲言又止,贺雪真不想与他啰嗦,避开了他,站到破军星君身后。
太白荧看向破军:“你们怎么会来?”
破军星君向太白荧解释:“帝君,摇光星君坐镇太白殿,龙族族长龙澹使调虎离山之计,妄图将我们支走,好对龙血灵芝下手。幸好摇光星君提前知会过我,我们捉住了龙澹,逼问后发现他居然入了心魔,受魔气控制,又得知了魔头夺取五大至宝的计划,于是与摇光微一道赶来。”
“魔头?”太白荧眉头微微一蹙,看向被捆得死死的师尊。捆索上带着洁净灵气,只对入魔的神仙有用。入魔越深,捆索的伤害便越大。而师尊被捆了这一会儿,身上已割破了几道口子,鲜血淋漓,将衣衫都濡shi了。
他早已发现了,师尊已经入魔。曾经那个傲立九天的仙君,居然会堕落至此!
贺雪真也在思索,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说:“师尊怎么穿着碧霞的衣服?”
“他一直冒充碧霞,潜伏在上界。”太白荧叹了口气:“回仙京吧。”
太白荧出行的銮驾,是一只金翅迦楼罗。
白鸟皆听从凤族号令,这金翅迦楼罗自然也不例外。年少时,贺雪真常与太白荧一起,坐在金翅迦楼罗的背上翱翔九天,那时两人的日子好不快活惬意,师兄虽然话少,却总是十分可靠,可没想到,正是一向可靠的师兄,给了他最沉痛的记忆。
还好,上天又把阿皎,送回了他的身边。
贺雪真微微翘起嘴角,归心似箭。
太白荧却坐在金翅迦楼罗背上,按兵不动。没有他的号令,大军自然不会开拔。贺雪真十分疑惑,不知他又在磨蹭个什么劲,抬眼望去,太白荧却是在看着他的方向。
嗯?
贺雪真看看身后,并无其他人,所以太白荧是在看他?
太白荧招了招手。
贺雪真很明确了,是在叫他。
他走上前行礼,忍耐着心中的厌烦,问道:“帝君有什么吩咐?”
“上来。”太白荧叫他。
贺雪真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金翅迦楼罗背上的太白荧,想了想,飞身而起,落在迦楼罗宽阔的后背上。
太白荧眼眸生出几许亮光,定定看着贺雪真。贺雪真低头道:“还请帝君先下去。”
太白荧一怔,不明所以,但他此刻只想满足师弟的一切要求,更何况这要求那般微不足道。
他飞身后退,贺雪真骑跨在鸟背上,向太白荧行礼:“多谢帝君体恤我归心似箭,亲赐座驾。”
说罢,驾着金翅迦楼罗先一步绝尘而去,留给太白荧一个果决的背影。
太白荧:“……”
贺雪真凭着从前驾鸟的经验,驾着金翅迦楼罗第一个到达仙京,片刻后,太白荧率余部赶到,脸色不太好看。
贺雪真将金翅迦楼罗归还,回到队伍中,破军小声说:“摇光,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贺雪真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一个人骑着鸟跑了,知不知道帝君的脸色有多难看?!”
“嗯?明明是他把鸟让给我骑的。”
破军星君服气了,咬着牙:“帝君不是把鸟让给你骑,是邀请你与他共乘一骑!”
贺雪真岂是不明白,只是谁要跟太白荧共乘一骑?还嫌不够恶心么。他笑道:“哎呀,原来是这样么?你看帝君这……有话也不知道说清楚。”
一行人进了仙京,立刻提审龙族长与师尊。
朝阳殿上,一众仙君神君们到齐,龙女也来了。她自是不肯相信父王会入魔,可此刻父王身上萦绕的魔气,却是实打实的,并非伪饰。
众仙君中,也有人与她一样疑惑不解,好好的龙族长,怎么会生出心魔?
贺雪真把阿皎也带了来,由阿皎亲口述说遇袭一事。
太白荧冷冷看着阿皎,没心思听他说什么,只是在不断想着,师弟爱的就是这个人?师弟是不是在骗自己?这人有什么好?
阿皎说完话,笑道:“龙族长,你为魔头驱策,窃取龙血灵芝,皆因你生出心魔。此事原本错不在你,只是不知,你的心魔究竟是什么?”
龙澹垂着头,神情颓败,一言不发。
阿皎继续说:“你若不肯说,由帝君抽取心魔记忆,我们一样能知道。只是若抽取了心魔记忆,于你的神魂有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逼我们用此法了。”
龙澹抬起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