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真倒没想到他居然会点到自己,不顾反对,交托重任,当即躬身领命。朝阳殿奏对散后,贺雪真被人领着,进入太白殿,太白荧对他又是一番耳提面命。
见他说完了,贺雪真忍不住问:“帝君为何把如此重任交托给我?论战力,破军星君还在我之上。”
太白荧面色沉静:“你是我最信任的师弟。”
贺雪真哂笑:“那都是曾经了。自从——”
他声音一顿,忽然失忆了似的,自从什么?自从何时起,他就不再是太白荧亲近的好师弟了?
贺雪真按住头,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翻搅似的,让他的脑子要爆炸一般难受。
太白荧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按住他的肩膀低下头。一团莹莹白光出现在他掌心,自太阳xue钻入贺雪真头颅内。
脑中的痛感渐渐散去。
太白荧皱起眉头:“你的神识中有一道封印。怎么回事?”
贺雪真茫然摇头,注意到离太白荧太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太白荧脸色一冷,说:“待这事了了,我再帮你看看。你且去吧。明日记得准时来太白殿。”
太白荧当夜便带人离开,贺雪真第二日一早,带着阿皎的魂体来到了太白殿,按照太白荧的嘱咐,按时放出金乌之力,到傍晚时分,再一点点将金乌之力收回,事情并不算难。
过了几日,听闻太白荧带人与凶神大战一场,夺回了凤族至宝,这消息很是振奋人心,更叫贺雪真喜悦的,是这天傍晚阿皎睁开眼睛了。
阿皎似是还有些茫然,眨了眨眼睛,盯着贺雪真看了半晌,脸忽地红了,期期艾艾看着贺雪真,问道:“敢问您怎么称呼?”
贺雪真并不意外,他已从古书上得知,残魂服用龙血灵芝,又沉睡了许久,记忆力不稳定是正常的,过一会儿缓过神来便好了。
他看阿皎这懵懂害羞的模样便觉得有趣,生出逗弄之心,微笑道:“我是雪狼族的族长,你是被我抢来的伴侣,还不快来伺候我?”
阿皎一张脸红到耳根,有些激动似的,“族长想要我怎么伺候?”
好吧,贺雪真收回方才觉得他懵懂害羞的念头,阿皎这哪里有害羞的样子,看他这激动的样子!
他虚虚点了点阿皎的额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很想伺候我吗?”
阿皎小狗似的眼巴巴看着贺雪真,坦诚点头。
“喜欢我吗?”
阿皎又点头,眼睛里星光闪闪:“喜欢!喜欢的!”
“你明明是九尾狐,怎么与鸟类一般,会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产生好感?”
阿皎摇头:“虽然没见过其他人,但我知道,我只喜欢你的。”
贺雪真心中一动,见他跟孩子似的一腔赤诚,不由得觉得自己这般逗弄他,太恶劣了。他笑了笑:“你随便去走走吧,我还有事。你别走出这大殿就行。”
阿皎却不肯走,仍粘着贺雪真。贺雪真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贺雪真正准备修行,阿皎忽然贴了上来,小声念叨:“阿遥还不要我伺候么?”
他眼神已完全清醒。
贺雪真调笑道:“我倒是想让你伺候,可你伺候得了么?”
阿皎登时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脸怨念,盯着自己下身看了会儿,忽然开始运气。
贺雪真就看见他上半身渐渐变得透明,仿佛所有的魂力都被集中到下半身了似的,下半身越来越凝实,都快形成实体了。
贺雪真忽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连忙阻止:“打住打住!我可不想跟半截身子亲热,瘆得慌。”
阿皎馋巴巴地看着他,贺雪真说:“这里可是太白殿,你莫要胡来。”
阿皎这才放弃,问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贺雪真把这阵子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阿皎思索片刻,分析道:“封印是人为破坏,这人是冲着神祗之力来的。”
贺雪真一怔,认真听他说。
“你若不信,且等着看。以太白荧的实力,动不了凶神。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提议,能对付凶神的只有那位上古神祗,神祗已经消亡,但他还留下了五件至宝。”
贺雪真明白了:“恐怕只有集齐这五件至宝,融合神祗之力,才能对付凶神。这就是那幕后之人放出凶神的用意?”
阿皎点点头:“你现在赶紧给东极之巅加派人手吧,以这幕后之人的实力,龙族那些残兵游勇,不一定能守得住。”
龙女怒吼一声,试图冲破禁制。然而,她不敢化成真龙之身,人的躯体,到底限制住了她的龙力。一头金龙围着她盘旋飞腾,不时一甩尾巴,一道罡风扫过,龙女险险避开,叫道:“父王!你醒醒!”
然而,那金龙两眼赤红,已近乎入魔状态,凭她一声空喊,自然是叫不醒的。龙女周围,龙族侍卫们呼喝厮杀,杀阵上方,一片幽暗紫云盘旋转动,不时可见电闪雷鸣,这是能祸乱心神的魔餍,若再不想办法破解,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