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书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脱口大骂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癔症?!想得真美!还让你入宫为妃!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何静书撇撇嘴:“行吧,不当妃,让我做个常在我也乐意的。”
何尚书拼命喘气,怒道:“你这臭流氓!我们何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货!”
这时长随已抓着包袱赶来,何尚书抓着何静书的手,直奔后门。
何静书问道:“又不是当嫔妃,又不是做常在,那究竟是什么事?”
何尚书气喘吁吁道:“让你进宫送命去!”
他说罢,打开后门,就见凤律带着人站在门外,微笑道:“何尚书这是要去哪儿?”
何尚书一惊,难免有些无措,何静书上前两步,挡在何尚书面前,直视凤律,微笑道:“当然是,要进宫里去呀。”
凤律哦了一声:“进宫里怎么走后门?我还以为何尚书要带着公子临阵脱逃呢。”
何静书翘起嘴角,Yin阳怪气:“这里是何府,我们想走前门就走前门,想走后门就走后门,轮得到凤侍郎过问?”
凤律被何静书逼得退后一步,点头道:“甚好,既然尚书公子已经准备妥当,那这便请吧。”
何尚书万般不舍,何静书进宫陪侍陛下,可谁知道陛下究竟会不会醒?这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也是这凤律太狠,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此人?
何尚书正绞尽脑汁,忽然感到肩头一沉,抬眼,何静书拍了拍他肩头,一派沉稳冷静,施施然上了马车。
进宫的路上,何静书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没想到陛下遇险了,还一直昏迷不醒,没有脉搏。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宫门口里里外外加派了人手,何静书沉着脸,跟在凤律身后进宫。
来到贺雪真的寝殿外,凤律停下脚步,转过身,盯着何静书:“何公子既然是陛下命中注定的贵人,想必要不了多久,陛下便会醒来,吾等就在宫外等着好消息了。”
何静书微笑道:“凤侍郎,我不仅是陛下命中注定的贵人,我还是——陛下命中注定之人,很快你就会明白。”
凤律一噎,忽然反省自己把何静书弄进宫里来,会不会是做错了。他想把这小子逼上绝路,或许反而是给了他机会?
“陛下醒来,那自然是皆大欢喜,陛下若是没有醒来,恐怕何公子只能拿命交差了。”
何静书反问:“凤侍郎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怎么,这是在盼着陛下别醒过来?”
“休得胡言!”
何静书哼了一声:“凤侍郎,天色不早,恕不远送了。”
何静书端着正宫娘娘送客的范儿,看得凤律暗自恼火,拂袖而去。
何静书走进寝宫,看了贺雪真,伸手一摸,果然没有脉搏。何静书便坐在床边,拿着书认真道:“陛下,您常嘱咐我好好念书,还送了我书签书籍,既然如此,我读书给您听,您要快些醒过来。”
何静书对着贺雪真读书读到傍晚,太医与傅宴等人进宫里来看过,见贺雪真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禁愁肠百结。
晚上何静书就睡在贺雪真的床榻边,有宫人盯着,他不敢对贺雪真做什么,只把两人的衣带系在一起,心满意足地靠着床脚酣睡。
第二天下午,凤律带着柳文源一起来了寝殿,见贺雪真仍然没醒,凤律责问柳文源:“柳监正,你不是说何公子乃是陛下命中注定的贵人?为什么到现在陛下都没醒?是不是你与何静书串通好了,欺瞒哄骗陛下?!”
柳文源如丧考妣,试图辩解:“或许是……或许是时间还不够……不如咱们再等等看……”
“没什么好等的,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若当真是命中注定的贵人,陛下早该醒了!来人!”
“慢着!”何尚书带着傅宴一起赶到:“凤侍郎,眼下这事岂能你一人说了算!欺君乃是大罪,该由皇上定夺!”
“陛下既然无法醒来,吾等朝臣代劳,又有何不可?!”
傅宴皱起眉头,“凤侍郎,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让陛下醒来。议罪一事,容后再说。既然何公子入宫陪侍也无甚作用,咱们需得另想办法!”
何静书忽然开口:“我有办法。”
何尚书斥训他:“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傅宴按住何尚书:“何公子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咱们集思广益,或许能破解困境。”
何尚书急了,好不容易暂时把何静书摘出去,这小子又要说什么?能不能别上赶着往火坑里跳啊!
何静书装作没看到何尚书的眼神,微笑道:“柳监正,你说,由我这个命中注定的贵人,给陛下冲喜,效果是不是会比陪侍更好?”
柳文源已经是焦头烂额,走投无路,别管何静书打得什么主意,反正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自然全力配合:“贵人冲喜,效果翻倍!何公子这个主意妙啊!但不知何公子要如何冲喜?”
何静书说:“当然是让我嫁入宫里来。只要陛下能